”
朱代珍道:“誉之所至,谤亦随之。旅长本也不必如此担心!”
刘明昭摇了摇头:“尽管西部军中将领与北洋相比,素来年纪轻、资历浅著称,但刘某又与赵行止都督、程虎臣都督、蒋介石总长等人不同,因为在下既不是经世学校一系出身,也不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更不是孙总理府上所出。只不过孙总理抬爱在下,刘某这才有今日。孙总理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何以报答?唯有在战场上奋勇争先、浴血杀敌而已!”
众人一时间默然无语。
刘明昭顿了一顿又说道:“在座诸位都是川中子弟,毫无家世背景可言,若是寻常时节,安能有此飞黄腾达?如今两三年间得以洊升至此高位,难道不心存感激,渴望有以报效国家?现在湘赣粤皖四省不顾国家贫弱和国会反对,为一己私欲肆意宣布独立,挑起南北战争,我辈正当鸣鼓而攻之,岂能因祸福安危而畏怯退缩!”
但懋辛则用另一种方式鼓舞大家道:“旅长所言极是!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此言不虚,辛亥年以来各省更换都督有如走马灯,其中不乏负贩屠狗、引车卖浆之辈,便充分印证了这一点。本来以为吾生也晚,错过了大好时机,现在看来,上天根本没有厚此薄彼,如今机会又来到咱们面前,就看大家能不能抓住!
“本来旅长率领咱们第一个攻到长沙,湖南都督之位应该是咱们旅长的,各位团长也能弄个师长、旅长当当,让祖坟上冒冒青烟。谁知那个谭祖安居然是个软蛋,热他个仙人板板的,一看咱们大军降临便乖乖举旗投降,让咱们美梦全都泡汤了!好在湖南之后还有广东,咱们一定要咬紧牙关,一鼓作气拿下广州,也不管胡展堂那个锤子投不投降,咱们定要把他拉下台。都督轮流做,今天也该到咱家了!”
邓锡侯、吕超等人一齐笑道:“正是、正是!让胡展堂那个龟儿子给老子爬,都督之位该让咱们旅长坐了!”
“莫要『乱』讲,让别人听了笑话!”刘明昭也是哈哈大笑,旋即正『色』说道:“虽然咱们不惧怕粤军,但也不能轻视,尤其是在作战部署上更要慎之又慎。若是这般信誓旦旦而去,结果却吃了败仗回来,那才真是贻笑大方呢!”
众人连忙收起嬉笑之意,挺胸收腹做好:“请旅长示下!”
刘明昭道:“虽然谭祖安都督宣布改旗易帜,但湖南作为国民党巢『穴』之一,革命党激进分子在在皆是,此辈素来擅长破坏暗杀之事,恐怕近日长沙城内难有安宁;而且湖南陆军第一师师长赵夷午倾向革命,与国民党元老黄克强关系莫逆,难保其中不会发生没有什么勾结。所以在与尹硕权旅长交接防务之前,第五团必须做好长沙城内外防务,玉阶旅长负责此事。
“在此之前,我与湖南省议会左执中副议长、湖南省防守备队余道南司令商议妥当,为防止赵夷午及麾下官兵发起叛『乱』,必须对驻扎在长沙及周边地区的驻兵进行改编,进一步收缴手中的枪支弹『药』,让他们有心无力、无计可施。改编收缴之事由第六团来做,我本人负责与赵夷午等人交涉。”
“属下的职责呢?”但懋辛奇道。[]重生之大科学家432
刘明昭道:“明日一早你便联络长沙车站,准备尽快南下。一旦有空闲车皮,你便率领炮兵营、工程辎重营以及医护、军需、通讯等单位先期南下。在株洲下车后,可让炮兵营、工程辎重营等按照计划前进,你则带领工兵连和军需、通讯等部门,沿着衡山、衡阳、耒阳、郴州、宜章一线铺设道路,筹备粮草,安排驻地,等待随后主力南下!各位有何疑问?”
“没有!”众人起身一齐答道。
“那就各自忙去吧!”
送走部属,刘明昭心怀惴惴地把自己对于攻粤的大致设想拟成电报,连夜发送给北京的孙元起和杨度,请求他们予以批准。不只是孙元起也别无他法,还是出于对刘军神的盲目信任,居然很快就回电批准了他的作战计划。刘明昭也再一次感受到孙总理对于自己的垂青。
就这样,攻粤战役徐徐拉开了帷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