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青春,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太对不起自己了。”季锦的脸上有种格外的风采焕发,谈起往事,她不颓唐,也毫不扭捏,那是自己生命曾经经历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季招娣没有能等到那个完美的毕业,大家各奔前程,你我从此相忘于江湖,多年后互相遗忘。
季招娣第一次和韩义说话,是个意外。她抱着刚洗干净的饭盒从篮球场边急匆匆跑向教室,她的时间表总是匆匆,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她没有时间停下来。
季招娣匆忙的时间表里闯进了一颗篮球,韩义失手把一颗篮球砸中了季锦的肩膀,可惜的是,季招娣不像柔弱的女生直接晕倒,她只是被砸掉了手里的饭盒,一地沙。
这本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季招娣甚至没料到韩义会主动来帮忙捡饭盒和道歉,他甚至塞给她一包精致散发着清香的纸巾和一瓶水,他笑得爽朗:“同学不好意思啊,饭盒劳驾你重洗一回。”
季招娣慌忙摆手:“没关系的,洗洗就行。”
“那行,我打球去了。”韩义转身就走。
这个时刻后来反复浮现在季招娣的脑海之中,当回忆将那个时刻修复的无限美好,季招娣总觉得那天晴空万里,少年韩义的笑容完美而阳光,连汗珠里都折射着青春和活力的光采。她把韩义送她的那包纸巾和矿泉水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直到某天发现弟弟把她的水偷喝掉,她气了整整三天没有和弟弟说话。
如果说这只是季招娣萌动的少女心的第一次跳动,后来那次意外的相遇,才是让季招娣真正的沦陷。
那个时候的韩义,突然变了一个人,好孩子韩义,作为学生代表致辞的韩义,穿白衬衫的韩义,变成了另外一个韩义,这个韩义,考试缺席,抽烟打架,迟到早退,衣服永远敞开两颗扣子,刘海再也不清爽好看,而是长到遮住了刘海。
韩义成为了学校里“堕落”的代表。
除了韩义自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想要“拯救”韩义的老师和学生前赴后继,季招娣连排队都排不上号,她只能默默看着、疑惑着、痛心着韩义的改变。
直到命运的轨迹让他们再次相遇。
季招娣下晚自习总是急匆匆回家,她家的晚市晚上生意正好,养母几乎忙不过来,每晚都期盼她快点回家。那天她下晚自习为了一道数学题,晚了几分钟才收拾书包回家,心急之下,她走了一条近道,
这条近道要穿过一片刚拆迁的老街区,人迹罕至,路灯都没有几盏,入夜后,除了流浪狗,几乎无人经过。
心急的季招娣在这里目睹了人生中第一次暴力事件。她懵懂无知闯入了一群人打群架的当场。无措的她险些被误伤,一根铁棍毫无准头地袭向了骑自行车,穿着h中校服的季招娣。
一声怒喝:“他妈的你眼瞎啦,一个女的也也打,我韩义再怂也不至于搬个女同学来帮忙。”韩义架住了那根铁棍,对着季招娣大喊,“同学没你事儿,赶紧走。”
张皇的季招娣逃离了现场,但是却铭记了那个无法遗忘的时刻。
“你瞧,这就是个无望的单恋的故事,老了之后用来缅怀的那种,我估计我要让你失望的是,这个故事里,没有任何ic的元素,我一直是个小小的可怜的配角。”季锦轻笑。
林徐行在心底长舒一口气,感谢韩义不娶之恩,不然谁把这样美好的季锦留给他?他点点头:“我在等你的那个‘但是’。”
季锦一愣,也笑了,如果就这样结束,一切怎么会如此走到今天?
“那个‘但是’你听过了,我进入了韩家。”季锦的脸色变得惆怅。
季招娣被韩家奶奶找回,改名叫做叶知柔,进入了韩家,季招娣的新同桌曲听白甚至还没把“季招娣”这个名字叫熟,就改称呼她为“叶知柔”了。
“知微知彰,知柔知刚”,曲听白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她一些。
叶知柔见到韩义的第一次,韩义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校服:“你是我们学校的?以前没见过你。”
叶知柔努力绽开自己最美的笑容:“我叫叶知柔,高二的。”
韩义点点头,离开了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