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晚上他们一起学习了一下新买的书,解锁了不少新技能。
经过炎祈孜孜不倦的努力,楚南泽的伤势好了大半,灵力的恢复就别想了,只能等到修真界灵气充裕的地方再补足,或是静待伤势好全不再大批量吞吃他的灵力后,他才能恢复全盛的实力,但行走舞剑,已完全不是问题。在凡俗界,只要这些便足够了。
在边陲小镇待了几个月之后,炎祈和楚南泽终于准备动身离开。宁静平和的生活再好,也不适合现在的炎祈和楚南泽,太久不动的剑是会生锈的,太过祥和的环境,没有对手的环境,只会消磨去英雄的锐气。
很多人都对炎祈的离开不舍,最好的猎手走了,那他们就买不到新鲜便宜的野味了。但是大部分人都对此表示了理解,得到了双方家长认可祝福才更重要嘛,祈哥儿是该回去见岳丈了。
瞧瞧那白衣公子,锦衣华裘,一看便是富贵之人啊。还好祈哥儿换了衣服,不然还是一身兽皮,估计还得被老岳丈嫌弃呢。玄色短打,看起来便精神多了,连这种衣服都能穿的那样好看,就要靠脸了。
只说了要回去的炎祈:“……”他叹了口气,拉住楚南泽的手,“宗主那里怎么说?”
长兄如父,他可不就是要去见岳丈。
楚南泽步履矫健,一点看不出他卧床日久,“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嘛。”
结了契,也滚到一起去了,莫问还能说什么?受多了话本荼毒的楚南泽一挥袖,等修真界的麻烦事解决了,莫问师兄还反对,他们就一起出门游历,只当真私奔一回嘛。
听到生米煮成熟饭的说法,炎祈默默地用眼角余光在楚南泽平坦的小腹上扫了一圈。
即便是处于南和国境内,楚南泽的情绪依旧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来是被炎祈缠的没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当然他是甘之如饴的;二来嘛,他幼年时的不堪遭遇全部发生在宫墙之内,再不受宠的皇子也不能擅出京城,是以对这南和国境内的景象,他没有任何触景生情的可能。而且修真百载,真正同他尚有纠葛的人,怕都不在人世了。
修士虽多,愿意留在红尘之中的却都是些不成器的贪图富贵之人,这样的人本身也不过百余年的寿命,如何能保住所谓的天子万岁万岁?楚晋帝死后由其废后所出长子楚南渊继位,在位三十五载,为楚宣帝,其子为楚安帝,如今在位的,已然比楚南泽小了两个辈分了。
至于当年出了那位林氏皇后的林家,到底算是楚宣帝的母家,翻案是翻了,不过真正有本事有骨气的,早就死在冤狱之中,后来不过靠着外戚身份,不平不淡地享着富贵罢了。毕竟……楚宣帝的皇位有大半是靠废后豁出命去,换回了晋帝对长子的怜悯疼爱。
没有人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无端受尽了苦难的小王子,楚南泽这个名字,早早地尘封在历史之后。少年时楚南泽还有过满腔愤懑,意气上头给剑招取出个临渊斩龙的名字,而当他真的手掌屠龙之力以后,却什么都看得开了。自称天子龙孙的人,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逃不过生老病死的无关凡人罢了。
说天上仙人逍遥自在,地上不是也有个江湖,藏着百般妙人奇事?修真界离得太远,百姓们嘴边上谈论的更多的,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是路见不平的少年人,还有那令人会心一笑的少侠侠女欢喜冤家。
最近江湖上又出了两位新秀,一个穿白衣,一个着玄衫,都是手执利剑,可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这样的两个人形影不离,却没人把黑白双煞这种名号挂到两人头上去,大抵是但凡见过他们的人,都要为他们的风姿所慑服的缘故。
并无人知晓他们的来历与姓名,提起来的时候,只要说有一个白衣剑客就行了。不是没有人也穿一身白,也有着一把剑,但再凭哪个,都不会有那样的风采了。至于玄衫素剑的那一位,从来都是与白衣剑客在一起的,若非他容貌气质着实出众,有幸见过两人相处模式的,便会猜他是白衣剑客的手下了。
客栈里的说书人正说到那白衣剑客一剑斩落临县盘踞在虎头山的三个强盗头子,便有一个龙章凤彩的人物走了进来,除了这般人物,哪个配得上说书人不停口的称赞了。说的再多,也瞧不见些许夸大呢。
若是有人孤陋寡闻,认不出这人,那再看看他左手边发如银月皎光的人,就不会有任何疑问了。
不是炎祈比楚南泽更有名气,只是未老头先白的人,实在少见而已。炎祈听了说书人讲自家师父的事,看向楚南泽的目光一如既往的专注而饱含钦慕,暗地里传音过去,“他们是没见过南泽一剑诛灭十余个金丹的模样。”
楚南泽微微一笑,稍嫌凌厉的气势软化许多,犹如水墨画里走出的美人,发是鸦羽一样的颜色,肤色是极致的白,举手抬足间似乎很是不拘小节,又比任何一个世家公子都来得清雅,“无论我做什么,好像你都要牢牢记着,时不时找出来赞叹一番。”
“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好像特别好看。”炎祈抓紧一切机会甜言蜜语,即便刻意一些,楚南泽也不会在意,而他字字句句尽皆出自真心。
所以师父能不能少生一点气呢?总觉得最近师父每次晨起时盯着他,都是在默默地记小黑账,等回岁寒不是关他禁闭就是要揍他,或许是揍了再关禁闭。一个几十年没吃过肉的,一时失控可以原谅不是吗?
楚南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