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半个月后,父亲站在礼堂之中听着校长的演讲的时候,突然感到了无限的寂寞。杰尔喀拉大学入学的新生按着国籍站在不同的队列上,除了萨兰德人不被准许入学外,大陆五国的学生都有进入这所大学深造的学生。留学生包括库吉特人43人,专业全部是是工程学;维基亚人与诺德人分别11人和7人,学习的是工程学与船舶制造学;斯瓦迪亚人2人,我父亲和莱特,分别主修哲学和政治学。
校长的说话会被6个大嗓门的助教吼叫出来,好像唱诗班一般。当校长说出:“我们欢迎着各国学子齐聚一堂”的时候,库吉特人爆发了一阵哄笑,一起对着我父亲和莱特指指点点,父亲和莱特模仿着库吉特学生的腔调重复了一遍,这扰乱了秩序,造成了校长的不满,这拉开了父亲与校长斗争的序幕。
父亲迟到了20天,这让他一开始就处于一种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下,南国虽然温暖,但是寂寞与冬天一起到来的时候,父亲还是有些悲伤。他有一种无奈,如果此时还是呆在家中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罗多克国的贵族开始讨论一个新主张,就是取消国王封号,改称大公,改罗多克帝国为罗多克公国。这一点遭到了老牌贵族的一致反对,在北军入侵的时候凝聚成铁板一块的罗多克上层势力出现了裂缝。
当莱特在课堂上听着那个老师说应该继续削弱王权直到:“人民敢于当面痛斥贵族而不必担心被威胁,人民拥有财产而不必被政府暴政抢劫,人民能用法律把贵族压制到与人民同样的高度为止。”莱特惊得目瞪口呆,他不由自主大叫了一声:“胡说!”
那个教授停止了授课,看着这个斯瓦迪亚人。
这个教授曾经是一个牧师和医生,在北军入侵的时候,他留在了一个小镇上的诊所里面。他看见过为了捍卫土地而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农夫,也看见过为了一个第纳尔而奴颜媚骨的贵族。他看见大地因为吮足了农夫的血而变得肥沃,这土地在战后却为一些出卖了它的人带来了丰收。在战争中,农民军和市民军得到了罗多克政府的支持,人们在“战斗至最后一根竹矛”的口号下团结起来。政府本着团结大多数的理念,对各种组织放任自流,这些人成了抵抗组织的基石,他们与土地签订了灵魂契约,以肉体为祭品与斯瓦迪亚人进行着疯狂的斗争,这为罗多克赢来最后胜利奠定了基础。但是在战后,罗多克那些曾经支持过市民阶级的上层突然发现,这个阶级已经过分强大了,保守势力不喜欢这种强大。他们希望恢复之前的秩序。这在市民阶级和新兴的底层贵族之间引起了极大的不满,人们勇敢的抵抗敌人可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国王的荣誉,很现实很简单:“为尺寸之地而战”,人们只为了自己的土地而战,只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战,至于是谁来当那个遥远的国王,谁都不在乎。
“你的名字?”
“莱特。斯洛因.莱特。来自斯瓦迪亚的莱特家族。你在胡说八道。列位先王君权神授,他们从上帝那里学习到了技能,然后用这些东西启发了人民,富足了人民,拯救了人民。没有他们,国家会像失去脊梁骨的人一样瘫软在地。”
“好吧,先生。在你的国家,贵族可曾为国出力呢?比如在战争之中?”
“有。在先王南征南斯瓦迪亚之战中”,这个时候,罗多克学生一片‘唔’的不满之声,莱特毫不理会:“我的父亲殒命战场,一位他曾经的战友告诉我,另外一位贵族与他同死于罗多克人的箭下,贵族当然会在最危险的时刻站在第一线。”
那个老师哈哈大笑:“斯瓦迪亚死于战争的贵族几乎全部都是低级贵族,中层官员仅仅阵亡了4人,高层官员则只死了1人,就是你们的北海雄鹰提哈将军,这个人死得不明不白,据说是被人狙杀而死。这就是贵族的带头效果?的确,斯瓦迪亚的低级贵族表现出了很优秀的品质,但是”,这个老师盯着莱特看,“你以为他们真的是贵族?不是,他们只是被利用的高级平民。我们针对的不是某个贵族,我们要毁灭的是这整个腐朽的体制。”
莱特在春天到来之前就对大学课程彻底失望了。他跟父亲的原计划是等到春假的时候就前往古战场寻找自己父亲的坟冢,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使命。他本来准备自己独自前往山区,但是一个负责他们食宿的老头子说莱特疯了:“你要是敢独自一人进山区,一旦被人知道你是斯瓦迪亚人,你就一定会被那里的人活活吃掉的。”
今年的罗多克,冬天特别的冷,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父亲和莱特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过几个库吉特人忧心忡忡的谈论着什么,他们用的很浓的库吉特口音说着事情。父亲找一个语言学教授询问库吉特人在说什么,那个教授在旁边凝神听了一段时间之后说:“他们说今年库吉特遭受了比之前更加严重的雪灾,他们几乎每个人的家中都遭到了重大损失,成群成群的牛羊被冻死,冬天过长,年幼的牲畜幼仔撑不到来年冬天了。现在越来越多的库吉特人干起了响马的营生,野外几乎完全失控了,饥寒交迫的库吉特平民现在被天气逼到了一个绝望的境地。”
莱特冷冷的说:“库吉特人不是还在四处采购吗,他们有这些钱为什么不用来赈济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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