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知。”
“越少主确定这些人都会来吗?”司离问,“若是真的,教主,我们今日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奚玉棠看向越清风,“你刚才说,这是你找我的原因之一?”
越清风不置可否。
“还有呢?”奚玉棠问。
“自然是许久未见,想和奚教主多聊聊了。”他面不改色地答。
“你觉得我信?”
“……”
吩咐掌柜上一桌饭菜,又交代司离去将此事告知吕正一声,待厢房里只剩越家主仆和自己,奚玉棠主动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越清风凉凉道,“越少主,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关系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见面不动手已是极限。如今你说想和本座冰释前嫌,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
“我信啊。”越清风在奚玉棠颇带压力的注视中淡定自如,“你我之间并无什么你死我活的血海深仇,借奚教主多年前的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今局势诡谲,何不放下芥蒂,联手一次?”
我怎知你不会转头再给我一剑?
奚玉棠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望着越清风的双眸深沉如海,“我们之间没仇?用不用本座给越少主捋一捋?”
越清风:“……”
沉默半晌,他轻笑,“奚教主果然不好糊弄。”
奚玉棠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那便由着奚教主吧。”越清风望着她,“结盟,或者各走各路,你选。”
奚玉棠盯着越清风那双清澈澄明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眼眸深处看出诚意,同时心里也在不断地取舍衡量。她向来独行惯了,玄天教也不是什么靠抱大腿或寻求联合才发展起来的教派,武林当中是出了名的两不靠,除了因为历史遗留原因,也是为了省去麻烦。
但如果合作方是越清风……
沉默许久,她心中有了决定,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架势,懒洋洋地往软垫上一歪,慢条斯理道,“那便联手吧。我也无须越少主下什么保证说不会捅刀子,越少主对本座也尽可戒备着无妨。”
合作不是拜把子,有诚意足矣,掏心掏肺就算了。
越清风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从她平淡的口吻里读出了极大的防备和对前事的无法释怀,微微有些感到头疼和了然。
他开口,“看来越某在奚教主眼中,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了?”
“不至于。”奚玉棠笑得轻描淡写,“不喜欢而已。”
越清风:“……”
还不如十恶不赦来的好听。
越少主心塞,“越某也并非……”
“不用说。”奚玉棠摆摆手,她对阻碍自己实现人生目标快十年的人没那么多好脾气,“你再说下去,我就动手了。”
“……”
咽下一口老血,越公子敛眸思索了一会,定定道,“好,就按奚教主所言。”
奚玉棠满意地点点头。
————
饭菜上来时司离也正好回来,几人围坐用膳,奚玉棠将二人结盟之事说了一遍,司离惊讶得险些噎住,好半晌才缓过来,却在接下来的用膳中一直魂不守舍,表情漂移。
吃完饭,司离立刻扑到奚玉棠怀里咬耳朵。
“教主,真结啊?”他小声问,“越清风可信吗?教主你是不是出门没吃药?我们居然能跟敌人结盟?你不要看我年纪小就骗我啊!小美知道吗?吕堂主知道吗?”
奚玉棠哭笑不得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弹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越少主还在,不准无礼。事已定,有意见也给我保留,沈七那我没打算说,你给我乖点。”
司离撇撇嘴,挨着奚玉棠坐下,乖乖捧着茶盏喝茶,时不时朝越清风投去怨念一瞥。
越清风面不改色地看着两人的互动,神色淡淡道,“原来玄天内部上下属关系如此亲密,越某真是大开眼界。”
奚玉棠不甚在意地摆手,“越少主见谅,司离没大没小惯了。”
见她态度缓和,秋远也收起了戒备之心,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好奇的神色写满了小脸。
奚玉棠注意到他的躁动不安,来了兴趣,“想说什么?”
秋远踌躇了一下,“真的能问吗?”
奚玉棠没什么架子,“说吧,我这会心情不错。”
吃饱喝足,有人请客,还是在自家酒楼,多好。
“那……”秋远犹豫了一下,“江湖传言沈大夫是您的,呃,入幕之宾,这事……是真的吗?”
噗——
司离一口茶喷了出来。
越清风也险些打翻了自己的茶盏,皱眉,“秋远。”
秋远立刻一慌,“我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歧视男人和男人……不是,我就是……呜呜奚教主我错了,主子您罚我吧……”
旁边司离抱腹狂笑,直接笑倒在了奚玉棠身上,后者看着秋远,反问,“你哪听来的?”
秋远苦着脸回答,“说了是江湖传言……”
“江湖还传言你们少主喜欢唐家大小姐呢,这也是真?”奚玉棠淡定地端起茶盏。
秋远:“……”
越清风:“是真的。”
噗——
这次轮到奚玉棠一口茶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