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各位兄弟,伏念在信中提到,银锤小将裴元庆力大无比,勇武过人,是一员难得的良将,若瓦岗能将此人收归帐下,必是如虎添翼,势头更盛!”徐茂功清了清嗓子,将大家的注意力唤回,继续道。
“军师,你可别这样笑了,怪渗人的……”程一郎抖了两抖,说道。
“没错,军师哥哥一这样笑就是要冒坏水儿了!”史大奈连连点头道。他这嘴太快了,让张公瑾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兄弟,走好!
“呵呵……”徐茂功朝史大奈笑了笑,直笑得他头皮发麻,脊梁骨冒凉气!
“看军师哥哥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是想到了良策?”王君可捋了捋美髯,笑道。
“主帅张大宾最好玩乐,真本事却一点也没有,而裴仁基、裴元庆父子却性子爽直,又都是凭一点一滴的军功爬上来的,来咱们瓦岗的这一路,少不得生些龃龉,待他们前来,我们只需略施手段便能成功!”徐茂功说道。
结果,未等瓦岗这边有什么动作,张大宾和裴家父子便起了冲突。张大宾也不知是喝酒喝傻了,还是听曲儿听晕,竟命人将裴仁基推出去斩了。为救老父,裴元庆提着亮银锤冲入中军帐,取了张大宾的狗命。
中军帐中发生的变故很快传遍了军营,被绑缚在定魂柱上的裴仁基听闻此消息后急火攻心,登时呕了几口鲜血出来。他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把他的那些亲兵唬得是面如土色,慌忙冲上前去查看情况。
隋军乱了……
主帅张大宾身亡,副帅裴仁基昏迷,先锋官裴元庆此时又无心军务,军心能不散吗,将士的心能不乱吗!不过三日,便有千余名隋军士兵向瓦岗寨投诚。
有这等擒敌的良机,徐茂功等人怎么会放过。这一日,他们趁着夜色举兵攻营,生擒裴家父子以及四名副将,俘虏兵丁两万余人,收缴粮草、军械若干。
大殿之上,任徐茂功舌灿莲花,裴元庆依旧不愿意归降,他道:“没错,我看不惯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无耻官吏,我也真心佩服瓦岗寨的诸位豪杰,只是……叫我自此降了我却是不愿的!裴家百年的清誉不能断送在我手里!”
“若是……我能救你父亲呢?”刚刚步入大殿的方慕回应道。她的眸光极清朗,言语间透着一股笃定之意,让裴元庆不自觉的信了大半
“你果真能治?!”裴元庆的双眸睁得圆溜溜的,眸底透出异样的光亮。
“能!”方慕点头道。
“那我降!”裴元庆不假思索的答道,一点都没犹豫。
“可是真心?”方慕的双眸紧紧盯着裴元庆,审视的意味颇浓。
“那是自然,若将来我背叛瓦岗,便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裴元庆被方慕那暗含怀疑的眼神给刺激到了,大声嚷嚷道。
“……我没看错吧!方慕她在——针对裴元庆?”单雄信歪了歪身子,凑到秦琼耳边感叹道:“真是奇了……”
“那肯定是那小子欠揍!”士信撇了撇嘴,插话道。
“没错!方慕妹子脾气那样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他!”翟让点头附和道。
“表妹的性子最是温柔和善,我从未见她为难过任何人……”姜松道。
“对……应该就是这样!”单雄信猛地一捶大腿,像是顿悟了一般。他道:“这个裴元庆肯定有问题!”
对此,秦琼只能呵呵了。作为兄长,见大家伙儿这么喜欢、信任方慕,他心中是极高兴的。不过作为主帅,他见手下的大将们个个都好像没长脑子似的,心就好痛!
其实方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听到裴元庆的名字心里就不痛快,一看到他昂首挺胸的样子便厌烦得紧,所以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身为医者的原则,一再刁难他。不过此时理智已然回笼,方慕克制住了她心中翻涌着的负面情绪,朝裴元庆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了医治裴仁基之事。
掌灯时分,裴仁基苏醒了过来。在得知裴元庆已然率大军归顺了瓦岗后,裴仁基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声。
又过了十来日,裴夫人、裴翠云等人在金甲、童环等人的护送下安全到了瓦岗寨,这让裴家父子的心彻底的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