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被禁军把守,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府里的姬妾若想要添置些吃食和衣物,还得先拿钱贿赂一下守军。可这些与苏妫没有任何关系,王府的大门她想出就出,想进就进,但只限她一个人。
已经有两年没回国公府了,现在苏府全是大哥苏人义主事,大哥这个人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如今王府又遭了这样的事,此番能不能进去苏府也不得而知。
“苏姑娘,意国公府到了。”
赶车的是一位姓秦的黑脸小将军,父亲是新任的礼部尚书,他现在的秘密任务就是跟在苏妫身边,看好她。
苏妫素手掀开帘子,前面就是国公府的后门了,墙根底下有三两个小厮懒洋洋的晒太阳,还有两个在摇骰子赌钱,大门口横放一条长凳,长凳上斜着个白面皮的后生。
现如今的意国公府,算是败了,有时候苏妫不禁想,若是意国公是大哥苏人义这等人,想必姜铄也不好意思动手了。
“七姑娘,是七姑娘回来了。”
那几个小厮瞧见苏妫妖妖乔乔地走来,慌忙丢下手里的玩意儿,他们仿佛事先商量好了,皆垂手挡在在门口。
为首的是白瑞的儿子白福,他后来听老爹的话,回到苏府帮衬着大公子。这白福约莫二十多岁,生了一张极讨喜的圆脸,笑的时候两只眼会眯成缝儿,只见他上前给苏妫打了个千儿,躬着身子道:“姑娘您还是别进去了,你大哥特意嘱咐我们,这几天务必要拦住三王府来的人。”
苏妫淡淡一笑,果然‘精明’的大哥在第一时间就与三王爷府上断了任何关系。苏妫从小荷包里掏出锭银子强塞到白福手中,柔声笑道:“我不找大哥,我找夫人。”
白福面有难色,他将银子推还给苏妫,叹了口气:“七姑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现在长安找个活下去的生计难以登天,小人的父亲又因为三王爷的事被朝廷收押起来,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未可知。大少爷能容小人继续在府里,已经是开恩了,小人一家的活计现在全靠小人一个人了。”
白瑞是姜之齐的首席智囊,必然会被关押起来调查。现在整个长安风声鹤唳,但凡与三王爷沾点边的人人自危,试问谁敢沾惹王府里出来的女人?
“那这样你看好不好。”苏妫从袖中掏出封信,她也不管白福接不接,直接塞进白福的衣襟中,女孩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状,泫然欲泣道:“白福大哥,你和瑞叔一样都是好人。我三姐就快要被流放西州了,她现在只想见夫人一面,你将这封信交给夫人,我就不进府了,行不行?”
美人的泪有时候就是化骨柔,更别说苏妫这样的妖孽,想必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都不会拒绝。只见白福咬了咬牙,像是下来极大的决心:“那我就进去走一趟,您在门口先等等。夫人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三王爷家的事,哎,都瞒着她呢。”
忽然,一个尖细的男声徒然响起:“白福,你要去哪儿?”
苏妫抬头一看,果然是大哥苏人义。两年没见,他的样子依旧讨人厌,狐狸脸白的发青,细长的眼睛好像能戳进太阳穴,他精神头很是不好,连连打着哈切,一看就是夜生活太过频繁,纵欲过度。
“大哥。”苏妫微微地福了一礼,这位大哥一向是趋利避害,当年逼杀赵姨娘以及请瑞叔出山,足见这人狼一般的本性。“两年没见了,您还好吗?”
苏妫倒是蛮客气的,可苏人义完全不吃她这套,这小个子男人直接不耐烦地挥手:“您要是不来我们家,我们可都好,请您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别给自己个儿找不自在。”
“大哥,小妹是有事呢。”苏妫硬是按捺住怒气,她往苏人义那儿走了几步,柔声笑道:“三姐姐生了个儿子,想叫夫人过去看看,您看成不?”
谁知苏人义从鼻孔发出声冷哼,他用小拇指甲掏耳屎,斜着眼瞧苏妫:“不许,现在谁跟三王爷府上的人有沾染,就是跟皇上作对,你可别害我们苏家。”
“你们苏家?”苏妫知道这个大哥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可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妹子都这么不管不顾。“这两年大哥您打着三王爷和王妃的旗号,干尽了空手套白狼的事,现在王爷倒台了,你可倒好,立马划清界限。我问你,婵姐是不是你的亲妹妹。”
这番话说出来,苏人义倒是一句话都不接,他转身走进门,不一会儿就端着个木盆出来,一盆水迎头全浇在苏妫头上身上,只见这男人将盆扔到一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怒容满面的七妹,冷哼道:“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三王府和我苏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苏婵和你这两个妹妹,赶紧滚,不然老子放狗咬你。”
跟流氓讲道理,恐怕是天下最可笑的事了。苏妫浑身湿透,衣裳紧贴在皮肤上,登时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娇躯,那起小厮都看直眼了,心道守在后门果然没错,竟然能看到这样香艳的场景。
“秦将军!”苏妫气呼呼地扭头,她朝着车跟前候着的黑面小将军喝道:“你难道眼睛瞎了?你的主子难道就这么让你保护我的?”
谁知这秦将军嘿嘿一笑,他也是偷偷看着苏妫的身子咽了好几口唾沫,可他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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