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是唐门中医疗组的负责人,也是唐灏的好友,说话自然没顾忌。
若是别人,哪个敢这样挪揄唐灏。
“她到底怎么样了?”唐灏蹙眉问,忽略心底的异样感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不知道。”阿尔杰回答的很干脆。
“你说什么?”转头看着阿尔杰,唐灏危险地眯起眼眸。“我把她交给你两天,整整两天的时间,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
“她从醒来就这样,不哭,不闹,不吃,不喝。”阿尔杰说道,目光落在玻璃屋子里的女子身上。“她是你带回来的人,她的身体很特殊,你也清楚,普通药物对她的身体没有作用,我们自己研发的药物又不敢使用太多,怕破坏了她特殊的血液,因此……”
“说重点。”唐灏沉声打断阿尔杰,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听废话。
阿尔杰耸了耸肩。“重点是,我们无法靠近她身边,也采集不到她的血样进行研究。”
“还需要多长时间?”唐灏问,低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说不准。”阿尔杰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唐灏怒瞪他,计划议定到他开始执行,这家伙就没给过他确切的答案。
“你瞪我也没有用。”阿尔杰说:“不是我不想给你确定的答案,而是人的身体藏有太多变数和潜能,我所学到的也不过是皮毛。就好比前几天新闻里报道的,那个癌症病人,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家属也放弃了治疗,结果,他却奇迹的活了下来,这就是一种潜能,非人力能及。”
“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取到她的血样做研究,你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看着玻璃屋子里的女人,唐灏感觉自己有些烦躁。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既陌生又无所适从。
“也许几天,也许一个礼拜。”阿尔杰说:“七天后,她意志再强悍也该倒下了,一个人不吃不喝一个礼拜,死都有可能。”
听到死字,唐灏的心颤动了一下,他自己解读为,她死了,娜娜的病又要延后,他心里的颤动是为了娜娜。
“不过,她这样生无可恋的样子,与死也没有什么分别。”阿尔杰又补上一句。
只有不想活了的人,才会这样一动不动,听天由命。
“阿尔杰。”警告的声音寒烈无比,和此时唐灏的脸色成正比,生无可恋,又是生无可恋。
唐娜割腕的时候他说是生无可恋,现在又说是生无可恋,他是准备就用这四个字打发他了。
“我说的是实话。”阿尔杰摊摊手,无奈的说:“杰森把她送到我这里,第二天她就醒了,两天过去,她一直那样坐着,没有动一下,吃喝拉撒都和她没关系,完全的当自己是空气。”
唐灏心里突然烦躁,不忍再看玻璃屋子里的女人,也不想听阿尔杰说她的情况,转身就走,急切的背影,凌乱的脚步,透露了他心里的不安。
阿尔杰看着唐灏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脸色十分凝重,唐灏是多镇定的人,成熟稳重是唐灏的标志,何时这样反常过。
转头,阿尔杰看着玻璃屋子里的女人,是她让唐灏出现类似于慌乱的情绪,是不是说明,她能令唐灏改变?
唐灏对唐娜毫无保留的付出,得到的结果是满心伤痕累累,他老早就看不下去了,唐娜值得唐灏义无反顾,就算了,偏偏,那个被宠坏了的娇娇女,一点也不值得唐灏为她付出一辈子。
唐灏直接搭电梯离开地下研究室,站在外面的杰森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主人,顾顷浅拒绝了合作。”
唐灏停下脚步,沉沉的目光看着杰森。“理由呢?”
“没有理由。”杰森回答,脸色也有些难看,没有理由,是顾顷浅的原话,即使知道主人会发怒,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欺骗主人的结果,远比实话说话来的恐怖。
没有理由,唐灏阴鸷的目光看着一处,不意外的,真的不意外,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让杰森去找顾顷浅谈,只为试探,不为达成目的,如果顾顷浅真爽快的答应合作,他反而会觉得不正常。
顾顷浅一定不会想道,他已经找到了能救娜娜的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完成心愿,还娜娜一个健康的身体。
唐灏不说话,杰森也不敢贸然打扰他,两人都沉默地站着。
“今年的冬天过去的有些早。”唐灏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杰森蹙起眉头,咆哮在心里,主人,您能一次性说明白到底要我去做什么,打哑谜,我猜不到啊!
唐灏转头看着杰森,杰森浑身一震,一脸严肃地说:“主人请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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