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得知的。”商人神秘兮兮说道。
柳妙璎顿时来了精神,眼巴巴望向柳瑄,露出讨好的笑,说道:“三哥,遇到了疑难案子,咱们岂有不管之理!咱们吃完了就去曲府看看吧?”
柳瑄放下碗筷,说道:“我又不是府官,管案子做什么?再说,就算我是苏州知府,此地的案子也不归我管。”
柳妙璎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给自己写话本提供灵感的机会,据理力争:“哎呀,咱们身为大祁子民,就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样子,县衙根本就破不了这个疑案嘛,这个时候就需要咱这样的热心之人相助。”
柳瑄被她逗笑了,说:“若是不答应你,我岂不成了不合格的大祁子民?行,吃完去看看。”
“谢谢三哥!我就知道,三哥不会不管的。”柳妙璎眉开眼笑,三两口吃完了碗里的饭菜。
凭着忠国公府三公子以及打退东琉的杰出战将的身份,柳瑄一行被曲县令恭恭敬敬地请入了府里。
曲县令抹着泪对柳瑄道:“柳三公子,几日前小女被人所害,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这是舍妹,在家行七。小七会一手精妙的问尸之技,或可助曲大人一臂之力。”柳瑄看向柳妙璎,对曲县令说道。
曲县令看了看柳妙璎,见她容颜倾城,天人之姿,有些怀疑她是否有真有本事,嘴上却道:“甚好!我这就命府衙所有人全力配合七姑娘。”
柳瑄和曲县令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柳妙璎在一帮捕快、衙役的簇拥下去府衙查案了。
“曲姑娘被贴身丫鬟燕儿发现死在她的闺房里,死时右手被染料涂成了红色,左手指尖沾有飞燕草的花瓣。”
“经仵作勘验,她死于九月二十四子时至丑时之间,嘴唇泛浅浅的乌青,身上除了有几个针眼大小的红点,无其他外伤。另,她房中的圆桌上有若干残余的糕点碎屑,无毒。”捕头平江介绍道。
“死因呢?”
“怪就怪在这里,仵作验出飞燕草之后,以为找到了死因,但曲姑娘并非死于中毒。从她唇上的乌青看,她确实中了毒,但毒素不足以致死。”平捕头道。
“所以,死因不明?”
平捕头点点头,柳妙璎思忖半晌,拿起验尸工具凑近尸体准备勘验。
“姑娘,老生已经验过尸了。”仵作老何道。
“谁说我要验尸?我是要剖尸。”柳妙璎道。
“什么?剖……剖尸?”老何吓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他是个老实人,四十来岁,在衙门当仵作至今,从没剖过尸。
“对啊,找不到死因,就只能剖尸了。”柳妙璎道,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让一旁的老何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可……死者的亲属不会同意的。”老何道。
“曲家人在这儿吗?”柳妙璎四下看了看,问道。
见老何摇头,柳妙璎道:“那就没事儿,我剖完尸,一定给恢复原样,一准儿连神仙都看不出她被剖过。”
柳妙璎穿好罩衣,拿了个姜片含在嘴里,熟练地操刀动手。她在尸体腹部开了一个口子,切口很平整。切开腹部后,她拿出死者的心脏、胃、脾等脏器研究。
老何偏过头去,他这种有着二十多年验尸经验的老仵作也不敢看第二眼,真不明白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有如此定力。
柳瑄仍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饶有兴味地看着柳妙璎娴熟地剖尸。
不多时,柳妙璎从死者心脏处取出第一根银针,从大肠里取出第二根银针。她若有所思,拿刀片剃掉死者脑袋正中的头发,从死者头顶取出第三根银针。
然后,她将脏器放回去,拿鱼肠线将死者的肚皮缝上,再给尸体穿好衣裳、整理好头发,尸体恢复了原状,正如她所说,完全看不出尸体被剖过。
“死因找到了,凶手以银针刺入死者头部,致其颅脑损伤而死。凶手应该很恨死者,因为仅头部一根银针就能致死,但凶手还用了另外两根银针,刺破死者的心脏和肠子,让死者痛苦不堪。”柳妙璎道。
“这针可是普通的绣花针?”平捕头问。
柳妙璎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不是,这针比普通的绣花针长,而且更坚硬,不易折断,有些像制作战衣的针。”
“难道凶手是军需司的?”提到战衣,平捕头能想到的就是府衙的军需司。
“有可能,不过也不一定就是军需司的,大户人家若有子弟从军,也会请人给做战衣吧。”柳妙璎道。
有曲县令热情相邀,且为了便于查案,柳瑄一行人从鸿兴客栈搬到了曲府的客院住。因着柳瑄的身份,曲府将他们奉为上宾,吃穿住用都不敢怠慢,比客栈住着舒适、便利许多。
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柳妙璎打着呵欠爬上床榻睡午觉,柳瑄和听风、听雨则在曲府中转悠,暗中调查府中人事。
待柳妙璎睡饱醒来,柳瑄也回到了客院。随手抓了块桌上的黑芝麻花生酥扔进嘴里,柳妙璎听宋瑄说他打听到的消息
“曲家的三公子曲欣淳在戍西军中当着一个总旗,府中的针线房里就有那种长长的针。”柳瑄道。
“那就是了,凶器确定了,凶手就好找多了。首先,凶手会武功,有内力,能准确无误地将银针刺入曲小姐的脑部,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