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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章 杖,毛,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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踞下来,简直比较肥,而当官的,位置有清水衙门有肥缺衙门,加上大明律规定当官要异地为官,还得几年一流,所以有时候真比身家,还未必比得过衙役。

    可愈是这样,这些衙役们心里头愈埋怨,这些该死的,一个个跑来苏州府,把咱们苏州娘都睡完了,拍拍屁股却又走人,可恨,该杀。

    这时候那百合女拿指腹又拭了拭眼角,就娇声道:“奴撕了颜面,只求大老爷和诸位,为奴做个公正,奴生在苏州,长在苏州,亦是过书的,还晓得些廉耻,可廉耻二字,在官老爷眼中,怕是一文不值,奴讲廉耻……”她着,又怔怔落泪,“又有谁肯跟奴讲廉耻。”

    “东翁。”堂上那呼老爷的幕友凑到呼老爷耳边道:“不克不及让这『妇』人再下去了,再下去,衙役捕快们都要离心离德,日后老爷您的差事都欠好当了。”

    呼老爷心有同感,可是,监察御史却又不太好搞定,尤其是他这样的衙门,听着威风,真要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官员,动不动便要三司会审,何谓重要的官员,即是进士及第正牌子身世的科举官儿,而监察御史一职,却是非进士及第不成,更需要都察院或者科道举荐才成,他这提刑按察司衙门想办人家,还真办不来,就像眼前郑国舅,站在这儿那是人家给面子,不给面子,也没辙。

    不过,乖官又如何肯放过这等机会呢!当下一抱拳,“堂上。”上首呼老爷赶紧屁股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连称不敢。

    “本督还监管着南京锦衣卫衙门,这事儿,我办了。”乖官拱手抱拳,也不过知会对方一声,给个面子,当下沉声一喝,“锦衣卫北衙百户王启年何在!”[]大明春279

    外头王启年听到国舅爷喊,马上一溜儿跑了进来,“大都督,卑职在。”

    “把那监察御史崔枕斐请到提刑按察司衙门来。”乖官轻描淡写叮咛道。

    不提王启年如何如狼似虎去请崔枕斐,锦衣卫出手,自然马到成功,半个多时辰后,就把那监察御史崔枕斐给拎到了堂前,不错,就是拎,崔枕斐被锦衣卫登门吓坏了,先开始还要拿一拿监察御史的架子,可王启年如何容他拿架子,上去两个大嘴巴子一抽,接着一左一右两个锦衣卫校尉过去就挟持住,拖了便走,哪个敢于阻拦。

    堂上呼老爷瞧见了,当下干咳了一声,正准备享受一下审问监察御史的威风,要知道,历来只有监察御史审他人的份。

    “不需那么麻烦。”乖官大声道:“王启年,把他挑到门口,宣罪状,再扒下裤子验明正身。”

    “卑职领命。”王启年大喝一声,随即就对几个锦衣校尉一使眼『色』,这时候那崔枕斐却是骇得魂飞魄散,立即嘶声喊道:“呼大人,我是两榜进士身世,我是监察御史……”他意思是,我是有刑法豁免权的。

    大明的规矩,好就好在这个书人地位高,可坏也坏在这一点上,譬如普通人若家中有仆人,平时训斥仆人的时候失手打死了仆人,按律,罪减一等,大大都官员定这样的罪名,大抵会判个流刑,流三千里,实话跟死刑一比,也差不多。

    可若是有功名的书人失手打死仆人,罪减三等,若他是故意的,譬如杀这个仆人是为了垂涎仆人的妻子,并且事实上已经侵犯了仆人的妻子,事实上罪名也差不多,因为有一条原则,高罪吸收低罪,也就是,科罪的时候只看最严重的那一条罪名,其余的罪名全被忽视,估计最终大约是会被判十年徒刑,可是,书人又有个好处,叫做,意思是,不立刻执行,致使这十年徒刑最终也就罚点银子了事。

    历史上海瑞第一个老婆据因为不孝顺婆婆,被休失落了,第二个老婆娶进门不到一个月,同样的罪名也被海瑞休失落了,第三个老婆,进门没多久,就不明不白死了,那时有很多官员弹劾,认为他有杀妻的嫌疑,可最终,海瑞照样做到二品高官,虽死的时候穷一点,却也有两个十六岁的妾在身边,从这一点便能看出这书人的地位了。

    所以崔枕斐大喊自己是两榜进士身世,呼老爷坐在堂上,实话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可他的幕友却在条案下面伸手死死拽住他。

    乖官弹了弹指甲,就柔声对那百合女道:“安心,锦衣卫北衙是有监察百官的职责的,只要的是真的,我敢包管,他……死定了。”

    那百合女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盈盈拜倒在地道:“奴奴百合,闺名白洁,谢大都督膏泽,救了奴与水火,奴真是羞愧,被那崔枕斐强『逼』着,还攀诬大都督。”

    这时候,堂外传来崔枕斐尖厉地嘶喊,接着,有群众大哗之声,堂上的呼老爷一听这声音,黑暗叹气,得,甭看两榜进士身世,这辈子,完蛋了,堂堂监察御史,为何不给钱,何苦来哉!女人真要报复起来,可狠着呐!

    王启年快步进来,对乖官道:“大都督,卑职能不克不及请这位出去给苍生证明一下。”乖官闻言就转首看往白洁,那『妇』人咬了咬贝齿,挺胸就道:“奴随这位大人去。”

    王启年领着她出去,没一忽儿,外头传来一阵激烈地唾骂声,世人在监察御史和一个娇弱女子中间,自然会偏向那娇弱女子的,何况,铁证如山,谁叫崔枕斐天生异禀,扒失落裤子,却是想赖都赖不失落的。

    呼老爷坐在堂上叹气,这时候乖官就对他拱手道:“堂上,虽这监察御史要定他死罪欠好办,但他如此犯了众怒,打板子应该可以的罢!”

    呼葛庚目瞪口呆,还是幕友私底下又拽了他一下,他这才一怔后回神,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别获咎这郑国舅好,何况人家如此给面子,自己两个手下衙役去了就请来了,自己也要做一做姿态,好投桃报李,当下就道:“监察御史崔枕斐玷辱官声,有伤风化,着打十大板后交付有司。”

    这十大板子基本就是衙门最轻的刑法了,下面衙役一听,个个又兴奋起来,抢着就要领命,不曾想乖官淡淡拱手道:“堂上英明,如此,本督就告辞了。”完拔腿就走,到了门外,一转身道:“对了,这十大板子,就让锦衣卫来行刑罢!”

    呼葛庚马上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眼看着这位国舅爷出了衙门。

    锦衣卫打板子的本领大多是家传世袭,据锦衣卫练这门功夫,都是用皮革缝成一个人形,里头再塞上用纸张包裹着的砖石,要做到数杖下去,隔着皮革把里头砖石击碎,可是又要连结包裹砖石的纸张完整,练到这个境界,刚刚称得上合格的锦衣卫行杖的行家里手。

    正常的衙役十板子肯定打不死人,可锦衣卫出手,或许五下也就要了人的命了。

    乖官出了衙门,菅谷梨沙瞧殿下的大氅还被那女人披着,忍不住撅嘴,乖官瞧她模样,当下就笑了,菅谷梨沙一瞧他这笑容,就想起昨儿瞧见的那事儿,马上略有些婴儿肥的两颊就出现酡红来,慌『乱』地低下头去。

    “走罢!”乖官对这个脸颊嫩的跟豆腐一样的姑娘一笑,翻身上马,一阵寒风吹来,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儿泼剌剌就跑了出去,随后一班人就紧紧跟了上去,背后,站在提刑按察司衙门门口的王启年冷着脸大声道:“行刑。”

    啪一声闷响,第一棍子就直接把崔枕斐给打得两眼翻白,只觉得胸腹中一口气喘不过来,立即晕了过去,而那个闺名儿叫白洁的,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大氅,眼神忍不住就瞧了一眼远处马上的背影,心中喃喃道:若能跟他睡一晚,死也甘心了。

    啪,又是一声闷响,周围围观的市井苍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打板子的真是朝廷命官,监察御史,当下轰然,高声叫打得好,白了,还是因为百合女长的俊俏,让人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

    行杖的锦衣卫面不改『色』,实际上心中清楚,自家第四杖下去,这黑胖子几乎必死无疑了,第五下,就已经是死人了,若做不到这一点,也妄称锦衣卫了。

    这边乖官回到拙政园,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嗤笑,“大都督行辕,嚯!好威风,好煞气!”

    乖官一怔之下,垂头看去,就瞧见一干巴巴的老头正站在拙政园高竖的旗牌跟前,旁边一位穿戴道袍的老先生,再旁边,却是好一条大汉。

    他马上脸显惊喜之『色』,翻身滚落下马,一阵急跑,跟风似的,到了那穿道袍的老先生跟前,气息都有些喘了,却恭恭敬敬给老先生跪倒在地,“学生郑国蕃,拜见夫子。”

    老先生瞧他跪在跟前,马上热泪盈眶,自己蹉跎了大半辈子,没想到收个好门生,临老了,还能过一把一省提学的瘾。

    “快快起来。”程慎思弯腰伸臂去拽了他起身,忍不住就道:“我当不的这一跪!天资伶俐,我觍颜教些经义,虽从纸上讲,我花团锦簇,可从苍生一途来讲,却胜过我多亦,这一年行事,浙江苍生受恩惠膏泽匪浅……”

    “夫子这话,得学生脸都红了。”乖官挠头,脸上认真就是有些赤红,程伦程夫子瞧见这学生,有些忘形,了一番话,这时候才记起来,当下赶紧道:“凤璋,来来来,快拜见颜山农老先生。”

    乖官一听,这就是自己花大力气挖来的人民曰报主编!当下赶紧恭恭敬敬弯腰一礼,“学生见过长者。”不曾想颜老头鼻孔朝天,哧得一声,背着手就往拙政园里头走去,程伦程夫子有些苦笑,这位颜老先生辈分高,名气大,他也有些没辙。

    这时候,那大汉一把抱住乖官,嘿嘿低声笑了两声,“兄弟,可想死哥哥我了。”

    乖官马上打了个寒噤,“别!我钟离哥哥,还是惦记芙蓉来的好,千万别惦记我。”大汉正是钟离,他们这次过来,那是静悄悄的,务要不惊动处所,故此乔装服装而来的。

    钟离听乖官这么一,嘿嘿又笑了两声,随即正『色』道:“哥哥我还没谢做的大媒呢!”着,就撒开手,单膝往下一跪,然后另外一条腿也噗通一声按在了石板路上,“乖官,哥哥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娶个官宦人家的姐,原本以为这辈子也没指望了,不想给哥哥我了浙江巡抚蔡大人的千金,哥哥我真心诚意给磕头。”

    他着,认真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把乖官吓得赶紧也跪倒在地,“哥哥这如何使得,岂不是折煞了乖官么,我结识与乖官寒微时候,那时候哥哥手握宁波八卫大权,却对乖官青眼有加,另外不,只颜家家主那事儿,换任何人来,也要一口吞了下去,哥哥那时候赏识乖官,给乖官这个面子,乖官就认准了哥哥了。”

    听他这么一,钟离却是想起当初刚结识茂才,忍不住也有些唏嘘,嘿嘿笑着抓了抓头,“主要是这官宦人家姐是我朝思暮想了一辈子的,欢喜得『乱』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两人罢了话,这才起身,起身的时候乖官就觉得胯下一阵火辣辣的疼,昨儿磨破了皮,刚刚又是一阵跑动跪拜的,这时候便觉得火辣辣的,旁边钟离瞧他脸『色』,再看看他微微撅着屁股,恍然大悟道:“是不是『毛』『毛』夹到里了,我跟,『毛』要经常修剪,像我,以前芙蓉经常给我修剪……”

    卧槽!乖官忍不住啼笑皆非,这位钟离哥哥!真真是不知道如何他。旁边程夫子也听到了些他的低声,当下忍不住干咳,不过,一来这钟离路上伺候得两位殷勤,二来么,武人本就粗鄙些,三么,自然是老夫子自己也寻思,这位如今的副总兵和凤璋可是交情匪浅的,欠好多,何况凤璋如今做事极有章法,怕也不需要我这老头子来提点。故此,他就装作没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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