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醉瞬间了然。
容尘离开如醉的脖颈,余光不自觉的就看到西门衡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状似无意的将替如醉布菜。
西门衡猛地就灌了一口酒在自己的喉间,火辣辣的味道,将他的脑袋稍微的清醒了几分。
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这二人的关系,还真的是很好。
杜鉴书将手中的酒盏放下,并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皇上,老臣现在已经是将人带回来了。”一句话,直接的是将西门衡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他就是想要求贤若渴的,这次想要将容尘纳入自己的麾下,也是很寻常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这人分明的就已经是在这里了,皇帝反而是没有什么动作了。
其实,这一次的事情,不过的就是一件引子罢了,要是容尘将这件事情给办好了,皇帝自然的就有理由将容尘给留下来了,退一步说,要是这一次的事情没有办好,皇帝也是可以用有功劳的理由,将容尘给留下来的。
从他要杜鉴书将容尘带回来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无论如何,这人才,他都是想要留下来的。
他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太过于窝囊了,身边更加的是没有几个可以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这杜鉴书可以算得上是唯一的一个,因而同样的是作为杜鉴书的弟子,他自然的就是可以信任的。
只是可惜,这第一面,就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了。
西门衡端起面前的酒杯,“容公子,朕敬你一杯。”嗯,刚才还说着要叫上一声师兄呢,现在对如醉的称呼换了,连带着对他的称呼也是一样。
容尘睨了如醉一眼,手指慢慢的在酒杯的边缘转动着,就是迟迟的没有端起来,眼神更加的是毫不掩饰的就落在了如醉的身上,直接的忽视了皇帝。
气氛,瞬间的就凝滞了下来。
只有如醉,在一本正经的将鱼刺挑开,小心翼翼的搁到了小白的面前,让小白吃饭。
安静美好。
容尘一时间,有中冲动,很想要将如醉给藏起来,这样就不会入了任何人的眼了。
如醉抬头,恰好的就看见了上座的皇帝,端着酒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然后瞄了一眼容尘手上的酒杯,还被搁在自己的手中,没有动。
如醉下意识的就用自己的胳膊碰了碰容尘,“发什么呆呢,皇帝在向你敬酒。”这么明目张胆的没有将皇帝放在眼里,这皇帝当得,还真是不容易,如醉默默的在心里同情了西门衡一把,然后继续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饭食上。
折腾了这么久,她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呢。
容尘这才十分的给面子的,将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一股淡淡的清香直接的窜进了鼻尖,搁在身下的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如醉。
如醉当即的回头,瞬间的就明白了什么。
抬手,直接的是将容尘已经递到了嘴边的酒杯给夺了下来,“这酒你不能喝。”
西门衡刚刚的是将杯盏中的酒送到嘴里,这一下子,下意识的就僵住了手指。
一边的刘全,都是直接的变了脸色,“你这是何意,还怕咱家在酒中下毒不成?”
如醉皱眉,她不知道容尘为什么不愿意将这杯酒喝下去,还一定的是要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她,分明他自己就可以轻松的寻个理由给解决了的。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皇上不要误会,只是,前段时间容尘的身子不大好,妾身刚刚的才嘱咐了他吃药,因而这个时候是不宜饮酒的。”周围的人都知道她是医者,所以也就自然的对她的这番话没有什么怀疑。
西门衡这才将口中的一口酒咽下,没有多说什么。
宴会上,歌舞升平,还是和方才一样的景象,这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容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醉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容尘,这样子,在外人的眼里,就好像是在说着二人的私密话一般,十分的亲密。
“是不是这酒有什么问题?”如醉皱眉,她是医者,要是真的有毒的话还是什么,没有道理她是察觉不到的,所以她奇怪。
容尘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在了白瓷的酒杯上面,杯中酒香凛冽,清澈透明,是上好的酒。
“自然不是。”西门衡是想要让他们来帮忙的,又怎么可能会想着谋害他?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的。
“那你为什么……”如醉不明白。
“今日状态不好,不便饮酒。”说白了,他就是不想喝。
如醉气结,就因为这个?容尘今天的脑子是不是有些抽风了?
容尘见着如醉有些生气的模样,心情不由的大好。他一个眼神,如醉就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认知,让他方才被西门衡挑起来的怒火,减下去了不少。
那副护着自己的样子,落在西门衡的眼中,只怕是不太舒服的吧。
西门衡的心里不畅快了,他的心里就畅快了,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给端起来,下意识的想起了什么,只能将酒杯放下。
他还是,暂时的饮茶好了。
上座的西门衡,终于的是将自己的事先给挪开了,不再放到如醉的身上,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如醉,是完全的没有将自己有一点点的放在眼里的,所以他也不会继续的自讨没趣,更何况,方才容尘,分明的就是故意的,当着他的面,就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还真是够可以的。
不过,不快虽是不快,但是正事,还是不能够耽误的。
“如今的情形,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是知晓的,朕也不在这里拐弯抹角了,直说就是,还希望夫子和容公子,能给朕出个主意。”这皇后,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成功的册立,还能够将事情的后果,发展到最小?
“在下敢问皇上一句,您的心里,究竟是属意哪一位?”容尘总算的是开口了。
其实无论的他们想要选谁,都抵不过皇帝心中的想法,皇帝想要选谁,他们才能够按照皇帝的想法去想主意,只有这样,才是真的让皇帝的心里舒坦不是?
西门衡一时之间有些犯难,其实说实话,这柳贵妃和永贵妃,他一个都不想要选,毕竟的是旗鼓相当的两个家族,无论哪一个的当上了皇后,都只会变得更加的刁蛮跋扈,完全的不会是他能够控制的了的。
现在不过就是贵妃的身份,就已经这么的嚣张了,这以后要是当上了一国之母的皇后,那后果,西门衡就是想都不敢想。
“朕哪一个都不想要选。”估计是知道容尘和杜鉴书真的是可以帮的了自己的,所以皇帝也是没有多少的犹豫,就直接的是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杜鉴书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外,换做任何的一个人,都会是这么想的,他最想要的,应该的就是一个只可以控制的皇后。
这两个人,性子都太过于嚣张,背后的势力也是不小,所以绝对的不会是最好的人选。
杜鉴书起身,“皇上,老臣有一个人选。”就是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西门衡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快,夫子但说无妨。”
“若是老臣没有记错,朝中御史大夫李大人的女儿,也在宫中。”御史大夫那个人,一贯的就是一个不结党营私的人,因而在朝中一直的就是被压制着,虽然是有着一身的才华,但是确实没有半点的可以施展的地方,这李大人的女儿,也是一样的随了她父亲的性子。
她父亲在朝堂的上面被柳家和永家死死的压制着,她自己也在后宫,被柳贵妃和永贵妃死死的压制着,性子极为的软弱。
但是这对于皇帝来说,却不得的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因为,皇帝在她的面前,就是极为的强势,可以控制的了的。
西门衡终日里面都是被柳月和永媚缠着的,其余的妃子,根本的就是没有见到的机会,所以这杜鉴书一下子的提了出来,他还真就是没有想起来,这李大人的女儿,究竟是哪一位。
不过,这也确实的是怪不着皇帝,这李画,在后宫,实在的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李画,便就是她的闺名。
但是,皇帝不认识,并不代表者刘全不知道,他作为皇帝身边的首席太监,不光的是要对皇帝的事情了如指掌,更加的也是要对后宫的事情了如指掌的,因而,刘全非常合时宜的提醒了一句,“皇上,就是您前段时间刚刚的封上的李妃娘娘。”
这后宫的人虽然是不少,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什么身家背景的,所以这后宫里面,但凡的是有一些身份的女子,为了用来压制柳贵妃和永贵妃的势头,都被封了不低的位份。
李妃?
西门衡的脑中,约莫的是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印象,似乎,是一个十分胆小懦弱的女子。
不过,的确的是个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