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他们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年。
郁沉言心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但他当惯了八面威风的“郁先生”,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只能明里暗里地,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商鸣专心开着车,没理会他。
郁沉言恨得牙痒痒,却又喜欢看商鸣不动声色的样子,悻悻收回了手。
然而等车开到平山路,进了郁宅的车库。
郁沉言正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却被商鸣一把拽住胳膊,椅背放平。
车子里的空间明明狭窄闭塞,但商鸣的身手却灵活,轻而易举地压在了郁沉言的座位上,他抓住郁沉言的手,不等他开口,就吻了下去。
这车里是昏暗的,沉闷的。
这个吻却是灼热的,吻得郁沉言丢盔弃甲,冷硬肃杀的面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点闷哼。
他的手指蜷缩在商鸣的掌心里,轻轻挠了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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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郁沉言再踏进郁家的大门,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商鸣刚刚帮他扣好了衣服扣子,掩盖住了锁骨上一片深红的吻痕。
他暗地里瞪了商鸣一眼,暗自祈祷郁辞可千万别察觉他被亲肿了的嘴唇。
“阿辞呢?在楼上吗?”郁沉言问管家。
“是,小少爷在楼上百~万\小!说。”管家回答道,“乔先生也在楼上。”
郁沉言想到郁辞,心头软了一软,他当年接郁辞回来的时候,自己也还年轻,不懂怎么照顾孩子。如今年过三十,倒是一片慈父心肠。
“我去看看他。这都暑假了,还用功干什么。”郁沉言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然而他刚走到过半,就看见乔家那个小子也往走廊上走,似乎是要去小厨房拿东西。
郁沉言随口敷衍,问了句你在干嘛。
乔鹤行面色不变,“刚刚在客厅。”
郁沉言也没再多问,直接走去了郁辞的房间,敲了敲门,听见郁辞说请进就推门而入。
郁辞的房间里窗户大开着,此时是傍晚,晚风阵阵,倒也宜人。
郁辞坐在靠着窗边的小沙发上,穿着白色的居家服,袖口处一圈宝蓝色刺绣,看上去安静又乖巧。
郁沉言慈父心肠又一次作祟,看看他这宝贝儿子,感觉还没长大呢。
但他随即发现郁辞嘴唇似乎有点红,那种润润的红色,微微有点肿一样。
“你嘴唇怎么了?”郁沉言脱口问道,同时情不自禁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郁辞背部一僵。
他嘴唇怎么了?
被乔鹤行按着亲肿了,直到郁沉言刚刚进了郁家的大门,乔鹤行才宛如偷情的情夫一样匆匆离开。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郁辞声音虚弱地解释,“刚刚吃了个麻辣兔头。”
郁沉言“哦”了一声,看了看自家儿子乖巧白嫩的脸,压下了心头那点诡异的揣测。
郁辞是直男。
这个错误的念头,今天也根深蒂固地盘踞在郁沉言的脑海里。
“爸,你嘴唇怎么也有点肿啊?蚊子叮的吗?”郁辞奇怪地问道。
他本来是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的,然而郁沉言刚问了他,郁辞就不由也往他爸嘴上看了一眼,没想到一看还真看出问题。
郁沉言猝不及防被儿子迎头一棒。
他看了看儿子纯真无辜的眼神,咳嗽了一下,“可能是有点缺水。”
父子俩面面相觑,空气里有种诡异的沉默。
“行了,吃饭去吧。”郁沉言生硬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