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挺直了胸脯,“红城除了梁琛学长之外,还有谁能担得起这个称呼,可他是绝对不会接你的案子的!”
话音刚落,室内灯光似乎亮了一些。
正好楼下舞池一曲舞毕,有人在台前唱曲。
于是就连灯光也跟着有所改变。
唐安晴愣愣地站在原地,耳边是穆元婷嘲讽的音。
“怎么就这么大言不惭?谁说梁琛绝不会接我的案子,什么情况?”
她已然没有将这些抱怨听进去,而是目不转睛地瞧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先前灯光昏暗,加上男人一直坐在座位里侧,她便始终没有看清楚。
直到此刻,那张带着笑意的温和面庞出现在视野内,才终于让唐安晴惊呼了声,捂住双唇。
穆元婷没有注意到她的惊讶,只带着酒意,推了推梁琛,“你倒是说说清楚,我开了这个价,请你打一场必胜的官司,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丫头是唐安峰的妹妹,口口声声说你不会接我的案子,怎么,你们认识?”
他这才扬起眸,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下,幽暗又迷人。
那轻轻挑起的眼尾处,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情绪,像冬日里能融化冰雪的暖阳,又像夏日里最冷的风。
她的目光在梁琛和穆元婷身上来来回回地交替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穆元婷说那话的意思。
于是咬紧了唇,心里那骤然涌起的酸涩情绪,让她再也忍不住,“梁琛学长,你、你真的要帮嫂子么?”
“唔……我只按自己的原则接活。”
唐安晴又用力咬了咬下唇,顾不上那有些发疼的地方,便直直瞧着他。
她脑海里闪过教授曾提到过的所谓“原则”。
“梁琛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还有他接活的两个原则。一是只接别人做不到而他有把握的案子;二、接亲近之人的委托。”
“所以,嫂子那边,你更有把握么?”
她低声询问,可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其实胜负率显而易见,若没有其他大杀招,单单抚养能力这一条,家大业大的穆家,就能让哥哥哑口无言。
唐安晴于是垂下了眼,心里闷闷的有些发疼起来。
“可之前你答应了,会帮我。”
她本该理直气壮地说这话,可自从瞧见男人那盛满了莫名情绪的眼神,最后那几个字便说得极没有底气。
刚说完,还没等梁琛回应,她又自顾自摇头,“是了,你没答应呢。之前能帮我收集资料就已经很感谢了,我……”
“你什么?”
唐安晴许久没有说出理由,男人便眯着眼斜觑着她。
她张张嘴,却只摇头。
心里酸酸涩涩的,像刚入口了一颗未熟的柠檬。一下子,连头到脚,都酸酸软软的。
只是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便抬起头看了穆元婷一眼,认认真真对着她道,“虽然嫂子你请到了梁琛学长。但不到判决那一刻,哥哥和我都不会放弃的。”
话落,她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急急忙忙地便往楼下跑去。
酒吧里人群纷乱,下楼时她还不小心被人撞了下。
整个人踉跄了几下,手臂从楼道口的盆栽上滑过,火辣辣的疼……
她知道自己此时很狼狈,可所有的狼狈都比不上刚刚的那一幕。
外头冷风吹啊吹的,许久才终于让她冷静下来,便仰头望着对面灯光通明的红香里大酒店,重重吸了一口气。
“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将她那口吸到一半的气息打断。
唐安晴呛咳了下,缓缓回过头。
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一米远,背对着闪烁的霓虹,身上那印着灯光的白色T恤,五彩缤纷。而那被他轻轻搭在肩上的薄外套,更像是陪衬,衬得他那样迷人。
“学长,你别再拿我寻开心了。”
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低下头不去看他,只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却不料男人一步跨过来,那干干净净的白色帆布鞋便落在她眼前,与耳边响起的嗓音一起,撩人心弦。
“我跟你说的结婚,在你看来就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