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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来时如风,去时如电。
燕子平一行人纵马飞奔出棉城,往来途疾驰,很快就望见了那个小村子。
钱婆生平从不曾骑过马,更别论是如此快马,尽管只有十里路,她却已然被颠簸的老脸苍白,一进村,只来得及伸手指了一下房子,就哇的一声失控地吐了马首一头。
燕子平一马当先,第一个下马闪进院子,可他才一脚踏进那院门,就犹如石头般僵住,身后数名护卫情知有异,一摆手,留下两名断后,其他的人则立刻偷偷散开,瞬间占据了矮墙外最有利的视角。
然而,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数天来最为担心的一幕。
简陋的院子中间,正站着四名蒙面黑衣人,而被挟制在他们的中间的,赫然是一个男装打扮,脸上还化着粗糙易容的黑脸少年,以及一个小厮,一个丫头。
那黑脸少年虽然紧咬着下唇,偏着头始终没有向燕子平这边张望一样,但她此行没有带擅长易容的晴烟出来,只凭自己三脚猫的伪装,又如何能骗过燕子平的双眼。
但最让人心惊的是,看这些黑衣人的架势,竟像已等候许久。
果然,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见燕子平等人,立刻粗嘎地笑了起来:“燕公子,此刻的您,是否正自懊悔方才经过时此地时竟然不曾停下来问上一问呢?”
确如他所料,燕子平此刻的心里不单是懊悔,更是懊悔的无以复加,然而,事情越是危机,他就越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只因,他若先先乱了,就更别提如何理智地搭救燕飞羽了。因此,燕子平尽管恨不得立刻上前救人,却强迫自己一动不动,一字一句,力显镇定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堂妹?”
那黑衣人又发出一连串难听之极的笑声:“哈哈哈……都说燕家上下,废柴一堆,唯一有点出息的就是二房的独子,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的燕子平燕公子您,如今旧闻不如一见,果然年少有为,气度不凡,颇有点燕五云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呀!失敬失敬了!”
“你要怎样?”燕子平再次沉声问道,目光快速地扫了一眼一直紧紧咬着嘴唇,偏着头没有看他的燕飞羽。
“鄙人还未曾想过要怎样,”黑衣人无赖地掏掏耳朵,然后用十分恶心的手势弹了弹耳屎,“鄙人之所以留在这里恭候大驾,就是想要让燕公子好好看看,这位是不是你那堂妹继承人?免得到时候燕大家主还不相信,误以为是咱们是空口讹诈。”
说着一抬下巴,挟持着燕飞羽的那个黑衣人立刻捏住燕飞羽的下巴,强行地将她的脸转向燕子平,同时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块湿布,覆在燕飞羽脸上胡擦了一通,很快拭去她那犹如卧蚕般的浓眉,以及特意抹黑的脸色,重现出一张冰肌莹彻、清新脱俗的绝色容颜。
那黑衣人的动作十分粗暴,片刻间就在燕飞羽的娇嫩面容上留下几处淡淡的红印,衬托着她那苍白的脸色,更是有些触目惊心。再一拉她的兜帽,一片如云般的黑瀑立时散落在她的面颊两侧,更为其增添了一种犹如仙子落尘的堪怜之态。
只不过,此刻燕飞羽的一双明眸里,却没有半点楚楚可怜,更无一丝害怕,有的只是几乎可以滔天的极度愤怒。
“解开她的哑穴!”
那黑衣人拍地一掌拍在燕飞羽身上。
“羽儿?”见他们如此欺负燕飞羽,燕子平脸上的怒色再也无法抑制,忍不住上前一步。
“燕公子,这下应该看的很清楚了吧?”黑衣人手中的马鞭一指他的脚下,硬生生地让燕子平顿步,然后满意地斜向燕飞羽,“燕大小姐,您难道就不想和你的堂哥说两句么?”
燕飞羽死死地咬着唇,就是倔强地不肯说话。黑衣人也不强求她,示意左右也解开玉蝉和橘梗的哑穴,玉蝉立时破口大骂黑衣人卑鄙阴险耍诈,有本事正大光明地和本姑娘比试一番等,黑衣人嫌她饶舌,又重新封了穴道,逼着早已被吓坏的橘梗说话。
“平少爷……”橘梗的脸上早已都是泪痕,一开口就又复掉下来泪来。
“好了,既然燕小姐不肯说话,那咱们也不强求了,反正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奉陪了。”黑衣人又阴险得意地笑了起来,“现在鄙人要请燕小姐去做客,燕公子,您是个聪明人,总不会这么不长眼地想要阻拦吧?”
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周围那些护卫藏身的地方一转。
挟持着燕飞羽的黑衣人一抬手,就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恰恰地贴在燕飞羽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翻,便可横进肉中。
燕子平的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半响,却最终只能挥了挥手,一步步后退着,退出了小院,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等带着燕飞羽三人扬长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