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明月瞧瞧他的脸,再抬头望望天,忽然就觉得要下雨了。清清喉咙,老老实实地读完数百字序言,嗯,她家大公爷的俏脸已经从方才的阴云密布转为阴雨连绵了。那双素性沉静的褐瞳这会儿死死盯着她手中的书册,倒是烈焰四射异常灼烫,恨不能分分钟将它烧光光的节奏。
赵明月抖了抖双肩,心道敢情不止整天玩在一块儿的女人会撞大姨妈,经常往来的男人也会撞大姨夫的!这一个两个的,上赶着耍横气呢!
却是将书小心翼翼地埋进其他古籍深处,面上洋溢着散雨沉云的灿笑,拿胳膊肘儿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手臂。“看不见就看不见,我读与你听便是,犯得着不开心么?”
云凤泽一颗心全在她身上,哪能注意不到她那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若换到平时早乐出声了。眼下却没法一下子飞扬起心情,只垂眸凝视她,满腹纠结化作一声轻叹:“永生录是个好东西,你可以练,但是…你不可以练。”
……
赵明月无语地揉揉俏鼻,放慢了眨动频率的美眸中不见困惑,只缓缓漩出怅惘之色。
她家公爷这话,乍听着绕口,其实很好理解。讲白了就是她有练那宝笈的条件,但他不给她练的权利。面上温柔体贴的,骨子里跟另外那俩祸水一样,霸道得不容置喙。
不过她这一不置喙,云凤泽心里也不好受,瞅着她那双如怨如诉的大眼睛,嘴巴就跟那顺着她青丝的大手一样,不受控制了。“这秘笈是从我师祖那辈就传下来的,也有人试着练过,轻的功力退散,重的走火入魔,总归没有大成者。你若真想试试--”
“你不想让我试试吗?”
就听娇音清脆,打断他忧思的姑娘一脸希冀:“从前那些人,心术不正,真以为练了这个就能长生不死,勉强为之,失败是必然的。我可是全符合这里头说的,三魂七魄不齐,遇蓝色宝石于水底,还遭到劫杀大难不死……”
云大公爷顶有耐心顶有修养地不去打断她,可眼睛里原本已渐渐褪去的沉沉墨色又重新聚拢,赵明月掰着手指头数条条儿的动作一顿,便是眼力价儿十足地抿紧了两片粉唇,讪讪地笑着观望他。--这难得的几条儿,不知道哪时候起就成了她家小气云的禁忌,一提就急,再提她就得挨修理!
观望了一会儿,那人表情也没个明显变化,只拿那双深如子夜的眸子将她看了又看,直看得她晕乎乎的。可是他脚下一动,赵明月便察觉到了,努力将自己从他眼中的漩涡里拽出来,坚定地抱住他的手臂:“你就让我试试吧。有你们三个守着,我不会有危险的对不对?你要是不同意,我自己又忍不住地偷偷研究,才容易发生意外呢!如果这本秘笈真能帮我找回残魄,咱们不就都放心了么?好不好啊凤?凤凤你最好了……”
小狗般乖巧又渴盼的模样,云凤泽垂眸静睇,心头酸涩甜暖百般滋味,终究是无奈地低笑出声:“你这个磨人精,吃定了我对你狠不下心是不是?”
“答应了?”赵明月眸中溢出欢喜,倒是没忘控制着笑意,就怕得意忘形,某人又见不得地反悔。小嘴接着一嘟:“人家又不是你的敌人,你作什么要对人家狠心唔…”
丰嫩娇唇被蓦地散发出危险气势的男人重重含住裹紧,才得了应承的心肝儿,便就伴着柔柔依附过去的身子,没出息地一并软了。
典型的仗着卖乖,得了便宜,再继续卖乖…教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