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我来替他说吧!”
两人正拉锯着,浑天成霍地破门而入,一脸听不下去的急切。“姐大,头儿之所以给你写了休书,是因为他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想随你而去。你的衣冠棺椁入陵的前一晚,他悄悄躺了进去。若不是第二日下陵时,擎政爷直觉不对劲,定要开棺查验,他便生生为你殉了葬!”
令人难以意想的真相摊开在眼前,赵明月眨巴着雾濛濛的大眼,深觉自己刚从琼瑶窝里爬出来,又掉进了另一个狗血更浓的大坑。
浑天成一吐得快,这会儿定睛细瞧两人亲密的姿势,忍不住暧昧呲牙:“姐大,数月不见,你还是威猛不减呐!你们这是打算--浴血奋战吗?”
“滚!”
“死开!”
一前一后飞至的药碗药勺并着黑色药汁砸得浑家风流灰头土脸,忙不迭地带上门抱头鼠窜前不忘丢下一句:“头儿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大力气,难怪姐大对你毫不心软!”
谁说她一点都不心软?不心软的话还会在这里听大力士同志追忆似水年华么?
赵明月瞪完砰然紧闭的房门,利落地跃下床,没好气地冷睨青隽:“这就是你最想让我听的?”
青隽摇头浅笑,唇边的血迹旋成一朵蔷薇。“我只想告诉你,那些杀手不是我派的。”
废话!
赵明月翻了个白眼,想追问幕后黑手,又怕她问他答得没完没了,只点了点头道:“我听见了。”
青隽望着她莫测的容颜,心下的不安并没有随着说出的话消减。虽然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作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却仍旧无法承受她的淡漠,尤其是在不知道这种淡漠忽视要持续多长时间的情况下。
侧对着他的娇人蓦地转过脸,眸含讥诮:“这就是你想让我说与你听的?”
青隽一惊,蓦地意识到,自己神思恍惚间竟探问了她与那几人之间的关系,虽然现下他没有资格,却也是最想确认的。
“就是你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那样。”赵明月遂了他的愿想,答得认真坦荡:“我生辰那日到从前,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如今我与他们如何,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青隽的眸子黯了又黯,失神地点头:“是,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嫉妒与猜疑,将你推到了别人怀里。”
赵明月没有接话,也没有动,只美眸静晖,似透过冉冉汀烟,幽幽凝望青隽,听他缓慢而坚定地、如杜鹃啼血般吐出心扉里的字句:“从今以后,你的身后是我,前方是自由。”
这个瞬间,赵明月神思微眩,灵魂暗叹,仿佛听见了深林幽谷的蛩音,佛寺经殿的梵唱,以及…门外急唤她的清醇华音。
谁在唤她?
赵明月眨眨眼睛回了神,将耳朵往门扇上一贴,不觉扬起了唇角。她家小姑子还算反应灵敏,救星这就找过来了。
“娇乖…”
这人,还真是听话,不让他喊从前的名字,新称呼喊得那叫一个溜儿!
赵明月微微蹙眉,欲拉开房门的手顿了顿。“青隽,我现下还不想原谅你。在此之前,你没有资格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