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头一次,所有的破天荒,都是独因她的例外。
这样专心致志的爱恋,这样冰雪其他女子的执念,是她此生都无法碰触的遥远,只能羡慕,连嫉妒都没资格。
默默收回视线,利风露忽然觉得,就算自己长久的暗慕悄无声息地湮灭,对她来说也是种幸运。
芳华正当年,回首不晚,她是时候放下求不得,去寻那个对她独一无二的人,为他风露立中宵。
心念既定,舞至尾声,利风露收起凌厉的攻势,笑对自始从容的姑娘:“夫人技艺卓绝,风露服了。”
口服心服。
赵明月微微颔首,心头惊喜如万兽狂奔。“姑娘谦虚了,若不嫌打扰,我愿择日再行讨教。”
这美人的舞技,浑然天成而可塑堪造,比之何家绵绵还教她如获至宝。
服她很重要,乖乖被她收服,才更符合她的心思吖!
“夫人这般尚舞,为夫倒是疏忽了。不如为夫先与夫人讨教一二如何?”
木琴声悦,不及清淳男音撼动心魄。
衣袂惊鸿翩,昂躯游龙矫,众寨民未及从上一波炫目中回转,便无意识陷入了接踵而至的另一番视听盛宴。
木琴凌空虚祭,云凤泽一手徐徐弹拨,一手轻折佳人腰,优雅不乏强势,风流写意不尽。
两人俯首帖耳时,赵明月磨牙低斥:“云凤泽,女人之间的战争,你搅和个什么劲儿?!”
“你为我而战,我不搅和,心何以得安?”
“谁为你了?自作多情!”
赵明月欲推开他起身,却教某人云淡风轻地含住了耳垂。“你同风露说的话,以为我听不见么?”
原来那舞林高手叫风露。风姿洒然,清寒如露。当真人如其名。
等等!
开辟新自救路线不成反被抓包,赵大小姐无辜地眨眨美眸:“人多声杂,你确定你不会听窜?”
云凤泽但笑不语,冷不防托起纤腰将她举高,赵明月陡觉自己嗅到了“再敢跟老子打哈哈信不信老子摔得你高位截瘫一辈子都跑不了”的阴险味道,忙绽放明媚如春花的笑脸,几多风情万种郎情妾意。
要跳舞是吗?想卿卿我我是吗?姑奶奶就给你来个贴身辣舞!
纤指抚上木琴,几下轻拢缓捻之后,曲风顿转。赵明月一个高抬腿撩起圆合裙脚利落一撕,立刻由脚踝到大腿侧开了一条缝。再抬手扯去颈间领约,露出光嫩白滑的香肩藕臂,一身极具民族风的清凉探戈服便在众淳朴寨民嘈嘈切切的交头接耳里横空出世。
云凤泽纵是深谙她的火热放恣,亦教这猝不及防的劲爆风景所惊怔,稍稍回神便又陷入了妒火渐燃藏其媚与迫不及待赏她美的矛盾。
唇齿间的幽香曳回神思,云凤泽敛睫瞧见颊侧野芳,定睛望向冲他飞眼色的某火辣姑娘,忙调整好呼吸,顺势抬起慢慢落往地面的木琴。
激越迷情的节奏在朴拙木琴的演绎里飘散着丝丝缕缕的婉转清绮,赵明月一手抹挑琴弦,一手…亦是抚摸撩拨不休地做着经典动作,每一步贴身旋转,每一次揽颈挺胸,都和着长腿雪肌,尽数迷人眼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