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得让你见识见识对称美。”
拍拍功不可没的小爪子站起身,“我饿了,回屋吃饭。”
纤姿飒然,再不多看呲牙咧嘴的某寡欲男一眼。
下半夜时,不知是因为换了新环境,还是白天被某山贼敲晕睡多了,赵明月居然越躺越清醒。睁开眼睛之前,陡然想到那人白天的状态,不由琢磨:不会夜里还杵在床边盯梢…盯着她发骚吧?
拿手捂住眼睛,慢慢睁开,从指缝里往外看,嗯,床边空荡荡的,房间里的红烛留了一盏,透过细细镂花的竹罩往外散着朦胧的暗光,温馨而不会扰人酣眠。
赵明月坐起身,慢悠悠地晃着脖子,寻思着要不要悄摸儿出去探探路,不经意往右手边一瞅,小心肝儿遽地一抖。
这无赖,真把床搬到她这里来了?!
想起晚饭时分,某人仗着脸受伤,说手动不了,撒娇又耍赖地要她喂饭,她呱嗒着脸来一句:你咋不把床搬到我那屋,好方便我伺候你穿脱衣服呢?
当真是…不能跟山贼比不讲理,不能跟无赖赌气哇!
她甚至可以肯定,如果一巴掌拍醒这厮质问,他铁定顶无辜地扯着笑脸,说是谨遵夫人的命令!
美眸儿转到结了痂还不减触目惊心的伤痕上,赵明月忍不住呲了呲牙。
她自己挠的,她知道有多疼,所以当时都没敢问。
为什么不敢问呢?
是因为…担心他说痛,怕自己会心疼他的痛?
携着扇掴气势的玉手轻缓地落上安静动人的睡颜,鬼使神差地慢慢摩挲。
他睡得好沉,沉得连呼吸都浅不可感,生怕扰了主人许久不成的畅眠般。
奇怪,她为什么会以为他很久没睡过这样深潜的踏实觉了呢?
难道真让云家二爷糊弄住了?
在她给他家大哥喂饭时,本以为那厮会各种挤眉弄眼,吹口哨起哄什么的,谁知他只是张着嘴瞪着眼丢下一句“原来大哥吃饭也能这样香”,就全程发呆了。
喂完人型巨婴时,那厮又及时回神补充:“大嫂,对大哥好一点,我很久没见他正儿八经地吃过饭、睡过觉了。”
若不是咏絮在旁边猛地小鸡啄米,她铁定以为云姓某助攻在夸张,在撒谎。
现下看来…
赵明月收回手,将脸凑近,“闭着眼不说话的模样,还挺人模狗样的。”
看不出外在的清冷与内里的偏执,真有些孩童般的赤纯可爱。
而那洁白中衣慵散包覆着的昂藏身躯,亦不难瞧出蓬勃肌肉与优美线条,教她直想…
想个铲铲!
*迷心的某姑娘扯了扯头发收回绮思,边狠狠地掐自己的手背边唾弃自己。
要不要变得这么快,看个美男美睡就急转博爱?!
美男计,是不能上当滴!
大半夜不睡觉,果然是容易出事滴!
果断扯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虚虚架在睡美男身上的四肢躯干,赵明月一甩挡住视线的长发,不期然便对上怔怔大张的惺忪睡眼。
“呵呵,早啊。”
小嘴忙着打哈哈,娇躯利落往床下爬。
这睡得,也不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