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眼神还不错,贫僧法号‘虚虚’。有福啊,咱们一年多没见,听你去了武林大学,那可是个女弟子多过男弟子的好地方,看来你没少占人便宜啊,都学会毛手毛脚啦”。那和尚不是旁人,正是本书开篇时曾经提到过了,有福的幼时玩伴,原本叫做“赖”的,后来凭着一番声泪俱下的胡编乱造,愣是投到了少林名下,取法号“虚虚”的。
虚虚能会道,本来想拍有福一下,给他个惊喜,被有福反手抓住手腕,便笑呵呵地随口开起了玩笑。
“没想到你到了少林一年多,色迷迷的本色竟是一儿没改。那么多得道高僧居然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佩服啊佩服”,有福白了他一眼,一把甩掉嘘嘘的手,还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僧袍上反复蹭了蹭汗。
“嘿嘿,多谢夸奖、多谢夸奖,英雄本..色嘛。嘿嘿,咱俩不是外人儿,我跟你,有一些所谓的得道高僧还特别喜欢我的黄段子呢,你我能改吗”,虚虚毫不介意,在那个“色”字上着重强调了一下,还笑嘻嘻地冲有福挤了挤眼睛。
“咦,什么味?好香、好香,好像是天福号的酱肘子,还有金聚德的烤鸭”,焦大海伸出鼻子,狠狠地闻了两下。
虚虚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讶然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我哥们焦大海,那位是武林大学的万晓生先生。他是我时候的伙伴,现在少林,法号虚虚”,有福介绍道。
虚虚甚是乖巧,笑眯眯地向两人打了个稽首,问了声好,接着道:“这位焦兄果然厉害,别人有‘天眼通’、‘天耳通’,这位焦兄却是‘天鼻通’,我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的严严实实,想不到焦兄都闻得出来,佩服、佩服”。
“呵呵”,焦大海得意地一笑,“没什么、没什么,话你们出家人不食荤腥,你买这么多肉食做什么?”
虚虚微微一笑,低声道:“有福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你们了。这么些好东西是孝敬给带队的少林首座慧的,不然,就凭我这资历,怎么可能代表少林参加‘武林知识竞赛’?”
“啊?还以为少林首座是得道高僧,原来也是酒色之徒,这料爆的可真够猛的”,焦大海咂舌道。
“嗨,天下乌鸦一般黑”,虚虚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来参加‘武林知识竞赛’的,那今后几天,我们可有机会见面了”,有福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对虚虚不利,赶紧插话道。
“可是..”,焦大海没搭那岔,不解地问道:“可是,你靠走慧的门路来参赛,万一成绩不佳,回去少林怎么交待啊?”
“嗨”,虚虚满不在乎,“虽然我走了后门,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啊。再了,除了我之外,那两个可都是少林有名的高材生。而且..”,虚虚诡异一笑,不再往下了,话锋一转,“呃..那什么,估计他们等我也等着急了,我得赶快走了,改天再聊”,着,一溜烟似地溜了。
“你这个幼时玩伴,有意思”,焦大海摇了摇头,显然对虚虚不以为然..
礼部的工作效率实在是慢的可以,一上午的时间,报完名的还不到三分之一,临到中午时分,倒是不客气地关上了大门,是要午休一个时辰,气得这些武林人士大声问候了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等诸位长辈。
这些武林人士平素我行我素惯了,可不像考试的举子们那么老实,越骂越来劲,大家还互相攀比起来,一个骂了礼部官员的老娘,另一个定然又拉上其他六部的官员的老丈母娘,这骂声越来越大,骂得范围也越来越广,眼看着皇帝的老爹老娘也不能幸免了。还有北方来的豪客,不太习惯骂人,喜欢实干,一抬手就开始打砸,这下子可乱了套了,一时间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周围的百姓吓得赶紧报了官,正好兵部尚书赶上了。兵部尚书正恨礼部尚书想把这破差事推给自己呢,正好逮到机会,当即便向皇帝作了汇报。皇帝龙颜大怒,痛骂礼部尚书连朕的御旨也敢刁难,立即派了大太监前去坐镇督查。
这下子,礼部上下可坐不住了,吓得屁滚尿流地找齐了所有人手,加班加。大太监还提了个建议,流程太繁琐,再过两天皇帝的兴致都没了,干脆也别搞什么报名分组、预赛复赛了,索性大家一起来个笔试,选出一百人,再分组搞两轮御前比赛,让皇帝乐呵乐呵就行了。礼部尚书还想着让大太监给自己在皇帝面前好话呢,哪敢不从。于是,这报名就改成了笔试,六七千人啊,礼部实在是装不下,呼呼压压地封了一条大街就开始写,一时间是狼狈不堪。
好在这笔试甚快,当天就出了结果,一百人留下进入下一轮,有福、焦大海,还有少林派的三人,全部入选。
皇帝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直夸大太监办事妥当。那大太监得了礼部尚书的一万两银子,瞅准机会,还把礼部尚书出的主意向皇帝献了宝。皇帝一听,十分高兴,赞道:“这个主意不错,‘一站到底’,名字新颖,获胜者封为‘站神’,也和武林沾边,赛制也很有趣,十人一组,轮番对决,够刺激。好了,今天的事儿既往不咎,让礼部把接下来的差事办好吧。朕,可要亲自观看哦..。”
当天回到同福客栈,万晓生喜气洋洋,什么也要喝两口庆祝庆祝,焦大海一听有酒,也来了精神,这爷俩推杯换盏,喝的是有滋有味。有福平时就不好酒,应和了两杯便独自溜出房间,不知怎地,脚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院走。
“咦,马厩里的白马怎么不见了,莫非那公子已经走了?”有福站了良久,不见后院有何动静,鼓起勇气去敲了敲房门,也是无人回应,不禁怅然若失,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