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福和沈张氏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上面,沈子举和沈珠一人站在一旁,沈子富和沈子贵站在一旁,沈子安站在一旁,三郎五郎和春花也站在那边。大房和二房的那些娃子随着父母站,站不开了,就找个能站的地方站着,这个堂屋本来就不大,一下子站了这么多人,显的挺挤的。
沈子平和孙氏跪在中间的空地上面,中间跪着四郎,四郎小小的身子缩着,还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害怕的,还是跪在地上给冻的。
“孙氏,现在在说的是四郎偷银子的事情,你说的那个私房钱的事情稍后再说。”
沈张氏说着,眼睛看了一眼刚进来的李氏三人,最后那目光看着李氏和沈子贵,显然,她对私房钱的事情也是在意的。一个又当娘又当婆婆的人,在明摆着不许攒私房钱的时候却发现了有人攒了那么多的私房钱,又是被自已的孙子用不光彩的手段发现的,这就好像打了左边脸之后又打了右边脸一下,就是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要怒了。
苏芷看沈张氏那眼神,心里想这老婆子肯定会想拿这事兴风做浪吧?
沈子贵和李氏看到沈张氏看他们,两人都心里一阵的紧张,春月是站在父母身边的,手不由自主地扯住了李氏的手衣襟。这让李氏的心更是一紧,不过想到王氏和苏芷对她说的话,她心里又安下来。看了女儿一眼,示意她没有事情。春月这才微微地安心了。
孙氏一听,心里一喜。想着娘这是把二房给记上了,那一会肯定会提这事儿了,只要一提,二房肯定就得倒霉。最好是让他们净身出户,还得把那些银子留下来!不过一想到沈张氏不肯把四郎的事情给忽略过去,她又瞪了一眼四郎。想这个笨娃子,怎么人家一说他是贼他就认了呢?也不知道抵一下赖,真不像是自已的儿子!他要是能抵一下赖,等到自已进来了,那他就成了揭穿二房藏私房钱的功臣了,不但不会受罚,还会有好处。现在能功过相抵就算是不错了。
四郎看到他娘瞪他,本来刚才就哭了,这时候又咧开嘴哭起来。
“闭嘴!”
沈有福怒声地说,吓的四郎又不敢哭了,只敢在那里流眼泪。那张全是鼻涕眼泪的脸看着要多呆就有多呆,让沈有福更加的不喜了。
沈有福皱着眉头看着四郎,说:“四郎偷东西,这事儿我早就听说了,当初人家找上门来,我还说那是人家怀疑了他,毕竟那个时候没有证据,闹的咱们和好几家伤了和气。现在一看,人家真是没冤枉他!”
孙氏在四郎身后推了他一把。然后说:“爹,那些事儿真不是四郎做的,你不能因为今天这事儿就认为那些事儿也是四郎做的。四郎,你和你爷说那些事儿不是你做的!说你今天只是去二伯屋子里面找吃的才拿了那个袋子。快说!”
四郎抽抽嗒嗒地说:“爷,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只拿过二伯的东西……”
王氏哼道:“我屋子里面可是少过东西。不是四郎拿的,难道家里还有别的贼?”
沈张氏皱眉说:“老大媳妇,不许胡说!”
王氏心里不高兴,想着自已又没有胡说,还不许说实话了?这个时候她开始有些羡慕起苏芷和李氏被分了家了。其实她一直是羡慕着的,只是因为想着以后借沈子举的势,所以才会觉的不分家更好。但是只要一在这个家里受委屈,她就又会想到分家的好,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一被沈张氏压着,她就想分家,那样她就可以自已当家作主了。
王氏开始想着自已在李氏闹分家的时候,没有站出来说分家是不是错了。
沈珠这时候站在沈张氏身边,她轻轻地拉着沈张氏的衣服,说:“娘,你记的我和你说过吗?我也少过一条帕子和一盒胭脂呐。”
沈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孙氏,她想着四郎要这些女人的东西没有用,要是他拿了,那一定是给孙氏了,也就是说,也许这就是孙氏让他拿的,这个三嫂,她是算计到自已的头上来了?
孙氏一听,立刻就开始喊冤,说:“珠儿!你这话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乱说啊!你现在说这话,不就是指你丢的那东西是让我家四郎拿去了吗?他是个小子,又是个爱吃的,说他拿钱,还可以说是去买吃食,说他拿你的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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