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觉的自已真是委屈极了,她自认为自已长的很漂亮又聪慧,自已的哥哥还是个童生,明年那就是要去考秀才的,小哥才华横溢,肯定能考中秀才,将来还要去考举人考进士,说不定运气太好一些,能中了状元!那她就是状元的妹子,怎么能嫁给一个种地的庄稼汉,那她这一辈子不就只能当个农妇了吗?
沈珠越想越委屈,哭的眼睛都红了。
“这是怎么了?你哭有什么用?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和娘说啊,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你那个四嫂?”
沈张氏见女儿一进来就哭的梨花带雨,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等她听到沈珠说到她的亲事,听到只是被人笑话了,她才松了口气,拉着女儿到身边坐下,拍着她的背轻柔地问着。
沈有福这个时候听到动静也进了屋子,看着小女儿哭着回来了,也皱着眉头问:“怎么?你去帮忙他们还敢欺负你?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沈珠拿着帕子擦擦眼泪,说:“爹,娘,你们误会了。不是赵小妹,她哪有那样的胆量?女儿又哪是那能让人轻易欺负了的人?!”
“那是谁啊?你大嫂二嫂不是和你一起吗?她们就看着你被人欺负?”
沈张氏看着这么半天那两个儿媳妇也没进来,这是没一起回来了,怎么女儿哭成这样她们也不跟回来,真是对她们太纵容了!
沈珠拉了一下沈张氏,红着眼睛说:“娘,你女儿我能让别人看到我哭成这样子吗?大嫂二嫂根本不知道我哭了,我是自已先回来的。女儿哭是哭女儿命不好。刚才我在四哥家里看到宋大山了,就是你们给我订的那门亲!你们是没看到,乡亲们都笑话我呢!害的我都没脸了!他还在那里笑,傻子似的!你女儿我将来就要嫁这么个蠢人吗?我的命好苦。爹,娘,都怪你们,怎么给我订那么个人啊!”
沈有福一听是这么回事,也不急了,翁声翁气地说:“我当是什么事情,不就是遇到大山了吗?他家就在旁边的宋家村。他舅舅又在咱们村,他和他舅舅学盖房的手艺,现在你四哥请了他舅舅盖房子。他肯定也跟着一起了。你见到他是正常的。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和他订了亲。大家伙儿怎么会笑你?就算是笑闹一下也是闹着玩,你当什么真啊?平时你不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沈珠气恼极了,眼泪又流出来,声音也高了一些,说:“爹,都是你给我订的好亲事!你是没看到他那个样子!长的傻头傻脑的就罢了,还是个笨的。冲着我乐个没完,别人能不笑话我吗?他穿着那一身粗布衣了,上面全是补丁,看着就穷酸,女儿和他站在一起根本就不配嘛!你是想让女儿将来嫁过去吃苦受累吗?”
沈有福终于明白女儿为什么这么哭闹了,原来是嫌他给订的这门亲事太低了,嫌那个宋大山家太穷了。他其实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当年不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现在看着女儿长成了一朵花似的,那聪明伶俐的劲头儿一点儿都不像个乡下妮子,就是嫁给城里的少爷做少奶奶都是可以的,却要嫁给一个庄稼汉。他心里也不是不堵的慌啊!
沈张氏见沈有福脸黑下来,连忙扯着女儿说:“这不怪你爹,当年大山的爹救了你五哥,你爹一感激就想要报答人家,结果大山的爹当时就相中了你,让你做他的儿媳妇,当时旁边围了好多人啊,你爹就没抹开面子推掉,就成了这样了。真是委屈女儿你了!可是你爹当时也没法子啊!”
沈有福也说:“当时他家里的条件比咱们家还要强上一些,爹想着你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就没推了。谁能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子?”
沈珠越听越伤心,拿着帕子捂着脸哭道:“我不管。我相不中那个宋大山,我不想嫁给他当个农妇,在家里我都没有干过重活儿,你们把我娇养着,就是让我去给别人家做牛做马去的吗?那不如从小就让我吃糠咽菜地长大啊,那样我才会觉的嫁到他们那个穷家是享了福去了!”
沈珠这是真的哭的伤心,她从小娇养着,也和沈子举认了字,看了一些话本,向往着那种才子佳人的日子,当然她也知道那是话本,生活中不可多得,而且她觉的才子都是穷学生,就像她小哥这种,有才华有相貌却没银钱。沈珠更喜欢金银珠宝绫罗贯缎,她想要过那种话本中小姐的生活。那她就只能找个有钱的,然后再有一个当官的哥哥,这一辈子她就算是掉到福窝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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