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支持,我们也应该同东北革命党人划清界限了。
革命形势正如此之好,东北革命党不赶快进军关内,反而去同日本人打了起来,这不是在拆我们革命党人的台么。辽东支部的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起义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向我们中部总会发上一封电报汇报情况,也不宣誓效忠总理和三民主义,他们还是不是革命同志了?
要我说,就趁着这个机会,登报谴责东北革命党人擅起事端,要求他们赶紧和日本军队停火,以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要把革命事业变成义和团运动。”
坐在圆桌前喝茶的虞洽卿马上劝阻道:“这事可不是小事体,东北革命党不仅是最先响应武昌首义的,现在还拖着冯国璋率领的北洋第一军呢。要不是这样,武汉现在早就被清军给包围了。我们现在和他们划清界限,不是大损革命声势吗?我看,还是问一问黄、宋两位先生之后再下定论吧?”
坐在他斜对面的李平书则反对道:“我支持英士的说法,眼下光是清军的压迫,武汉就有些吃力了,要是再得罪了洋人,这革命迟早要完蛋。
我们这边和关外不同,洋人的军舰、炮艇常年在上海码头和长江往来,要是让这些洋人误会革命是又一次义和团,那么大家都要玩完。
而且,上海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洋人说了算,各国租界加起来比上海城还大。得罪了朝廷我们大不了在租界里不出去,得罪了洋人我们能去哪?
黄、宋两位先生现在正去往武汉的路上,不是我们不想向他们请示,而是请示不到啊。等到2、3日后他们到了武汉再说,这时机搞不好就错过了。
咱们起事的武器还得指望从日本人那里购买到呢,不尽快向日本友人表明态度,他们卡着武器不给,我们大家不是坐蜡了么。”
虞洽卿和其他人终于不说话了,陈其美叉手在房内来回转了几圈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向众人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来扛。我相信同盟会的同志会理解的…”
就在陈其美找人写文章斥责东北革命党人挑起和日本战争有害于革命事业的时候,南次郎终于带队撤回了四平。很快他就在牤牛哨前线指挥部内看到了第九旅团长川村宗五郎少将,随后他就有技巧的把此次失败经过推给了公主岭南下部队的突围不利上。
看着浑身尘土,两腿不停抖动的南次郎,川村宗五郎并没有怀疑对方的解释,他只是很是忧虑看着南次郎问道:“此次接应作战失败,按南参谋你看来,大岛都督和师团长他们还能坚守几日?”
对于川村旅团长的询问,南次郎也很难回答。其实他心里觉得大岛都督他们是坚持不了几天了,缺乏弹药的军队要如何防御阵地,更何况这支那革命党手中并不缺乏重武器。
但他如果这样回答的话,虽然能够解救川村旅团长和剩下的第五师团的人员,却无疑是埋葬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不管是被公卿们所亲近的大谷师团长,还是长州藩阀核心圈子的大岛都督,都将被他这句话送去地狱,那些东京的公卿政治家和长州派将领事后都不会放过他的。
因此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正色说道:“大岛都督和大谷师团长都是坚韧之将,第五师团也是勇士汇聚之军,我认为他们将会坚守至最后之一兵一卒的。还请川村旅团长尽快拟定一个进攻方案,打通前往公主岭的通道,我相信大岛都督、大谷师团长和第五师团的各位战友都会在公主岭大营翘首以待旅团长的援军的。”
川村宗五郎觉得南次郎这些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他需要的是一个基于事实上的判断,而不是一堆毫无营养的废话。
作为参加过日俄战争的将领,他其实并不愿意在这样的状况下发起打通公主岭通道的作战。一是因为作为盟友的清军并不可靠,一早抵达前线的他看过了清军和革命军交战的经过之后,就发觉双方都在消极作战。
清军冲上一阵,听到一排枪声就退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受伤的,革命军有时发上几枚炮弹,也都落在了空地上。川村宗五郎曾经调自己身边的一个中队参加了对革命军的进攻,结果清军立刻同日军拉开了距离,然后重机枪和炮弹就都落在了这只认真冲锋的日军身上。
第二便是他手中人手不足,要等到今晚,才能把11联队和第四、五铁道独立守备大队调至前线。而21联队和其他单位,尚需要4、5日才能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