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焘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拿住了谁的把柄?
正在温澄陷入冥思时,她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祁琚打开一盏柔和的吊灯。
祁琚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电话,神色微沉,“凌晨四点,你在和谁通电话?我想应该不会是颜溪,今晚你加班到十二点才回来,你不会舍得在四个小时后就打扰颜溪的清梦。”
“……”温澄想好的借口被他堵了回来。
祁琚看着沉默的温澄,又问:“你现在是在想第二个借口吗?”
“……没有。”温澄轻咳一声,遮掩自己的心虚。
“你有事情瞒着我。”祁琚下意识揉了揉眉心,他熟悉温澄的一举一动,但凡她动动唇瓣,他都能预知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看着祁琚一副明明很累但还是强撑精神站在这里的模样,温澄握住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如果今晚不告诉他,他又要花费多少精力去查。
“我告诉你。”温澄闷声说道。
温澄把她调查梁有焘的事情全盘告诉祁琚,她思考得很深入:“梁有焘遇袭的原因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梁有焘重操旧业,染上毒/品,可能是因为抢了别人的‘蛋糕’被竞争对手追杀;
第二,和他八年前入狱的原因有关,他当年在荥城因为组织卖/淫/罪被逮捕,出狱之后马上来了浦淞,还曾经出现在温建大厦,当时我觉得他和温家二房一定有某种联系,我……甚至有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推测。”
温澄与祁琚对视,隔了片刻,他才出声道:“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为什么?”温澄一脸疑惑地问,毒贩为了抢生意相互厮杀也是有可能的。
祁琚:“据我所知,梁有焘自从出狱后,一直贫困潦倒,如果他重新走上贩毒这条路,不至于连一处好的住所都租不起,只能被迫住在环境恶劣的地下室里。”
温澄回想起梁有焘的遇害地点,正是他回家途中,点头赞同:“那么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梁有焘当年很有可能是温家二房的替罪羊,”祁琚接道,“当年文明街人人皆知梁有焘沾毒,可警方偏偏调查不出来实质证据给他定罪,只能查封几家会所,用组织卖淫罪关了他八年。”
祁琚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但他却不再说下去。
温澄眸色深沉,接过他的话头:“一旦查到梁有焘贩/毒的证据,足以让他被判死刑,但梁有焘抓住了某些人的把柄,以此要挟。所以才有人在暗中替他打点,只要他保守秘密就能活命,”她想了想,继续推测,“人心不足蛇吞相,梁有焘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出狱后企图效仿以前的操作,没想到这次差点被人反杀。”
客厅的光线晦暗不明,温澄看不见祁琚此刻的神情,只听到他声音凝重:“这件事很危险,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既然你能发现有另一伙人跟踪梁有焘,反过来,别人也能通过调查沈全知道他背后的人是你。”
温澄没说话,转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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