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确认了,那天上午两个人都在,下午温峙前往荥城出差,三点离开了大厦。”
荥城?温澄想起温汽在荥城布局的那些产业园,一点儿也不意外,“找人盯着梁有焘,如果有什么异样,及时告诉我。”
三天后,颜溪告诉温澄,除了她们,似乎还有一伙人在盯梢梁有焘。
温澄有些诧异,考虑是否能向乐恒里打听一二,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她便接到明宸一案开庭审理的通知。
思虑再三,她提前申请了法院的旁听证。
庭审那日,温澄坐在最后一排,视线落在形单影只的温玉琢身上,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身形臃肿,已经是初夏的天气,她却披着一件薄绒毯子,全程裹着身子,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明家没有派人来旁听,明宸的亲生母亲早逝,明父很快再娶了一位,孩子像下蛋似的生了一箩筐,明父根本不缺孩子。在明家看来,明宸既然已经成为一步死棋,大概连来一场庭审现场都是浪费时间吧。
被告人杨桐、林子祥、邱大伟上庭,杨桐脸色苍白,目光飘忽,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
庭审过程很顺利,公诉人出示相关证据,被告人均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最后,杨桐被判刑十三年,林子祥和邱大伟各自被判十七年。
庭审结束,温玉琢等人潮散开后才起身,她慢慢走向门口,又回头看了一圈庭审现场,眼底寂然,像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意。
温澄这才看清她一脸菜色,要是与她迎面相遇,温澄未必认得出是她。
温澄起身,远远跟在她身后,却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姚先礼?
温澄万万没想到,明宸的前秘书姚先礼居然还会来法院接温玉琢。
姚先礼给温玉琢递去保温杯,还贴心地提前拧开,低声嘱咐她不要烫到。
温澄竟然一时恍惚,怔在原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
姚先礼将温玉琢送回家后,又独自开车去了一趟浦淞老城区。
温澄一路开车跟着他,看着路旁熟悉的景象,心渐渐沉了底。
果然,姚先礼来到老洋房前,出来开门的白姨,将人迎进去后,两人并排走着,看起来姚先礼像来了无数次。
温渊在会客厅等着他,白姨依旧上了两杯英式红茶,离开前关上了门。
姚先礼抬眸,看见温渊额角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略有些惊诧。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这是您要的东西。”姚先礼将一个九号信封放在桌子上。
温渊打开来,抽出近十张照片,他一张一张看着,脸色渐渐沉郁,看到最后一张时眼神彻底冷冽。
“举报信也写好了,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发出去的。”姚先礼把东西给到了,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会客厅的门却被人打开了,来者推门的力气不小,红木门檐撞到墙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温渊和姚先礼同时抬头看去,站在门口的温澄喘着粗气,质问道:“姚先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