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上顺手拿起一个鸡毛掸子:“你想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贺兰锦砚觉得自己在这女人心目中的形象,也太威猛了:“你觉得我来找你,就为了把你扑倒?”
“不然呢?”布卡手握鸡毛掸子的形象相当醉人:“你还能有更高级的事儿?”
贺兰锦砚不开玩笑了,轻敛俊眉,清绝雅致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然:“布卡,我有没有说过,如果我发现你跟叶初航有暧昧,后果是你负担不起的。”
“神经病!”布卡翻个白眼,警惕地坐得老远:“暧昧暧昧,你以为个个男人都像你,见女人就发情!我们叶总比你高级多了,哼!”
贺兰锦砚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逼过来。
布卡用鸡毛掸子横在两人中间,心头发虚:“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我要喊了!”
“你喊!”贺兰锦砚轻而易举将鸡毛掸子没收,压迫性地将她裹在自己怀里,声音沉得没边:“来,给你个机会,说说他有多高级。”
布卡愁得两眼发直:“讲个话,要不要那么认真?”她使劲推他推不动,便不做无用功了:“贺兰先生,这是我家,我的地盘。你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好意思吗?”
贺兰锦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了。只要一不好意思,那就吃不到肉了,怎么办?到底是该好意思,还是不好意思?
关于这个问题,贺兰锦砚果断选择了“好意思”:“小兔子乖乖,我告诉你,扑倒你不需要分时间地点,记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布卡气得两眼发红,感觉自己又要恶鬼附身了:“混蛋贺兰锦砚,我讨厌你!”
“讨厌我也没办法!”贺兰锦砚轻轻用干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漂亮有神的眉眼:“你既然打上了我贺兰锦砚的印记,就是我贺兰锦砚的女人!你要是想红杏出墙,我告诉你,只有一个下场……”
他说这话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眉锋桀骜,眸里寒凉。
布卡到了嘴边的“凭什么”,看见这寒凉之色,竟然生生闭了嘴。惊惧害怕的同时,又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丝丝泛疼。
总觉得这男人心里藏着的东西,很悲凉。和她一样悲凉。这只是一种直觉,或者是她想象的直觉。
这种直觉使她老实地乖乖待在贺兰锦砚怀里不动。他们挤在单人沙发里,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仰着面,眼睛闭着,神色萧瑟。
好半天,贺兰锦砚才打破沉默,淡淡启唇:“布卡,你要乖点,不要让我费神。我很累的……”
布卡乖乖地窝在他的胸膛上,真真儿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喃喃嘟囔加嫌弃:“切,不累就怪了……”
贺兰锦砚闭着眼睛笑起来:“布卡,你在暗示什么?”
布卡是个要脸的好姑娘,面色一红:“没,没暗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窝在沙发里,差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