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表现更好一点,那男人明显态度已经温和许多。可就是忍不住要惹火他,听到他说“我是你喜欢不起的”,便要拿回一些尊严。
尊严,能当饭吃吗?布卡啊布卡,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她想起什么,赶紧下床去翻垃圾。垃圾桶里很干净,除了……一些必要的垃圾之外,就是那条项链了。
她没费什么劲,便找着了那条项链,小兔很精致,闪闪惹人爱。她拿起手机,给叶初航回了条短信:叶总,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贺兰锦砚在车里看着布卡努力又认真地翻着垃圾,狠狠将手机砸在椅上。这个女人!好样的!在他身下承欢,心里想的却是叶初航!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胆儿够肥!还敢说出来!
他不是不知道,布卡那晚抱他的腰,本来就将他当成了叶初航。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今天与她一起鸳鸯戏水的,就该是叶初航了,哪里轮得到他?
刺痛,椎在心尖,忽然狠狠疼了一下,连呼吸都疼得骤停两秒。
他想起她说:我布卡这辈子要是爱上你这种人,不得好死!
连这种毒誓都发了,可见她是有多喜欢叶初航,又有多不待见他。
他本以为,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始终应该与别的男人不同。也许不同的是,他在她心目中,始终是个用强的人。
事实上,本就如此,他也没什么好怨。他颓然仰在车椅上,空洞地看着街灯闪耀,情侣一对一对,打情骂俏。
他是那么寂寞,寂寞得好似除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别的可以追求。布卡是他这几年以来,唯一一抹亮丽的色彩。
放过她?不放?再也别理她?从此禁锢她?
彼时,布卡正在愁自己的衣服从内到外,全被水打湿了,到底要怎么出去才好?
她照例打开柜子,发现柜子里和昨天已是不同。除了一排排的西装,旁边还有一排漂亮的女装。再拉开抽屉,里面是摆放整齐的内衣内裤。
布卡呼出一口气,这下可以好好回家了。她几乎是没怎么挑,顺手拿起衣裤套在身上,尺码刚好。
她走出东方明珠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打了个车去一个叫“月之暗面”的咖啡馆。
这里24小时通宵营业,气氛良好,是许多白领小资聚会的地方。她很少来,也没有太多时间和金钱去浪费。
布卡前脚进“月之暗面”,贺兰锦砚的黑色迈**后脚便停在咖啡馆门前。很快,亚刚回来报告:少主,布卡小姐和叶初航正在喝咖啡。
贺兰锦砚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上不来,闷闷地吩咐:“去桐会所。”他算是死心了。刚才走到一半,他又调头回去,想亲口告诉她,房间里给她备了衣服。
这本来不是他的风格。只是他也想到了,在这件事上,布卡其实一直是个受害者。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回去,到底是继续跟她吵架,还是再上演一出狼吃掉小兔的游戏……他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