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疑惑的声音回答道:“没有,怎么了?”技术员皱了皱眉头说:“没什么,多谢你帮忙。”他关掉对讲机,撅起了嘴巴。
摄像头体积那么小,又是无线的,技术员知道八十六号摄像头可能被藏在这个守卫森严的楼区的任何一个角落里这可是个方圆半里密集了三十二栋独立建筑物的楼区啊。唯一的线索就是摄像头好像被放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当然,这也没什么用。综合楼区里有数不清的黑暗区域’
维修室、供暖管道、园具棚、卧室衣柜,以及那个地下迷宫似的隧道,至少要huā好几周的时间才能找到八十六号摄像头在哪儿。
反正这又不是我的问题,他自己安慰自己。
除了查找摄像头这个难题,眼下还有一件更为辣手的事。技术员眯着眼睛盯着丢失的摄像头传回的画面,那是一个固定装置,一个看上去还挺现代的设备,他好像从来没见过这玩艺儿。他仔细端详着这个电子仪器底部的一个忽闪忽闪的东西。
虽然这名卫兵经过无数严格的训练的考验,以应对各种紧张的局势,但是现在,他明显地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告诉自己不要大惊小怪,总会有个〖答〗案的,而且那个物件这么小,能有什么大的危险呢?
不足为惧。他又看了一遍,大事不妙,千真万确,大难临头了。
怎么偏偏在今天丢了,他暗自念叨着。
安全问题一直是他上司强调的头等大事,但是今天,与以往十二年里的任何一天相比,安全问题都显得更为重要。技术员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那个装置看了很久,仿佛觉察到由远及近的风暴的隆隆声。
然后,他满头大汗地拨通了上司的电话。
没有几个孩子敢说他们记得第一次与父亲见面的日子,但莫莫却记忆犹新。那是她八岁那年的一个雨天,当时她还住在孤儿院,打记事起她好像就一直呆在这里,因为她生下来就被素未谋面的双亲狠心地抛弃了。
孤儿院的员工喊了她两次去吃晚饭,但她总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躺在外面院子里,直愣愣地盯着天上不断掉下的雨滴感觉它们滴落到她身上猜想着下一滴雨会滴到哪里。员工又叫喊起来,吓唬她说,肺炎能让她这样无法无天任性倔强的孩子少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我听不见你的话,莫莫心想。
她全身都湿透了,突然一个年轻的神职工作者跑到她身边。他是新来的,她以前没见过。莫莫等着他把她一把抓起来,拖回屋里去。
但他没有那么做,相反,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也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他的长袍拖到了水洼里。
“他们说你总是问很多问题。”这个年轻的神职工作者轻轻地说道。
莫莫气鼓鼓地皱起了眉头。“问问题有错吗?”
神职工作者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他们说得没错。”
“你跑出来干吗?”
“学你啊,思考为什么雨滴会落下来。”“我才不会去想它们为什么会掉下来呢,因为我早就知道了。”神职工作者惊讶地看着她“你知道?”
“有人说雨原本是天使的眼泪,它们滴落人间来清洗我们所犯的罪恶。”“哎唷!”他惊呼起来“原来如此。”“才不是呢!”女孩反驳道。“雨滴掉落是因为任何东西都会掉下来,一切东西都会掉下来,并不仅仅是雨!”
神职工作者搔搔头,疑惑不解。“你知道,小姑娘,你是对的,任何东西都会掉下来,这是因为重力的缘故。”
“什么的缘故?”他又吃惊地看着她“你没听说过重力?”
“没有。”
神躬工作者耸了耸肩,难过地说:“太糟了,重力可以解释很多问题的。”
莫莫猛地坐起来。“什么是重力啊?”她追问道“告诉我!”
神职工作者眨了眨眼,说:“吃过晚饭后我再告诉你怎么样?”这个年轻的神职工作者就是杨福川。尽管在大学期间这名物理系学生屡获殊荣,但他还是听从了另一个声音的召唤”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不可思议地成了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