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致。
时到今日,他们才彻底的反应过来,这位行事低调的蔚卿王妃、这位在他们看来一无是处的女人,原来不是他们想的那般……
“乖宝。”南宫司痕突然伸手将自家女人拽到了身前,冷眼不满的瞪着她,“跟一群污浊之人有何好说的?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除了刚刚他用暗器伤薛太夫人外,今日的他低调的坐在那里,让一群激动的人都差点忘了他的存在。此刻听到她对罗魅说的话,再看他眼里那份宠溺,薛家的人咬着牙,真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特别是薛柔,下唇都快咬破了,指甲掐着手心,痛苦得似乎忘了呼吸,美目中全是深深的恨。
如果不是罗魅,今日的她说不定就是蔚卿王手中呵护备至的女人,她会得到他的独宠,会得到他无限的纵容,会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嫉妒……比起一无是处的罗魅,她若是嫁给蔚卿王,凭她的聪明和才情她会得到更多的回报、幸福感绝对不会输给罗魅。
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
罗魅的插入让蔚卿王把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她一人,对其他女子再也不多看一眼。就连皇上要替蔚卿王妃指立侧妃,他都言词拒绝。
曾经,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就想着嫁他为妻,哪怕只是一个侧妃她都愿意。可就是因为罗魅,害她所有的梦想都成了空,不得不被皇上指给太子为侧妃……可以说,她薛柔走到今日连媒婆都不愿上门的地步全是罗魅造成的!
想到这,薛柔突然跨出一步,但她也只是跨出一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回头,满目恨意还未消,只见薛泽对她严肃的摇了摇头。她脑子这才清醒过来,同时眼里瞬间闪出水花。
大哥最懂她,可是大哥却体会不到她心里的痛……看着他们夫妻恩爱,她心里全都是恨啊!
罗魅站在南宫司痕身前,过激的情绪逐渐平静。
夫妻俩同时看着厅里被他们控制住的人,神色冷漠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今日来这里,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人!
他们眼里的绝情薛朝奇都看着,除了痛心疾首外也不知道要做何了。而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之时,一直都保持着安静的樊婉突然推开挡她的侍卫,走到罗魅身前跪下,“蔚卿王妃,其实这一切都是贱妾所为,是贱妾乔装成太夫人的样子去福来酒楼的,也是贱妾收买他们让他们去诋毁罗夫人清白的。贱妾认罪,还请蔚卿王妃不要为难贱妾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罗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溢出一丝火气。又是一个想替薛太夫人顶罪的人!她还真佩服这樊婉的勇气,甚至觉得好笑,之前可是她要杀薛太夫人,怎么,现在洗心革面了?
而樊婉的表现,让其他人都诧异不已。薛泽和薛泽兄妹俩推开侍卫就冲到了樊婉身边,同时想拉她起来。薛柔还立马哭了,“娘,你这是做何?这不关你的事,你别这样!”
薛泽紧抿着唇没说话,只是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樊婉左右挣脱掉他们的手,对着罗魅认真道,“王妃,是贱妾的错,是贱妾嫉妒罗夫人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才找人诋毁罗夫人清白的。跟他们无关,贱妾恳求王妃放过他们。”
她站出来顶罪是真的让人意外,薛朝奇呆愣的看着她,即便他心里对她还有恨,可此刻是真的被她感动到了,“婉儿……”
樊婉没有回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背对着他道,“老爷,对不住,是贱妾嫉妒心犯了才会做出这些事,贱妾无意连累薛家,既然是贱妾犯下错的,自然要由贱妾承担。太夫人年事已高,你以后要多孝敬她,贱妾恐怕再也不能服侍你们了。”
她的言行让薛太夫人目怔口呆,做梦也想不到樊婉居然会舍身替她顶罪,而且还说出这番心酸感人的话。此刻,她心里对樊婉的恨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这个儿媳是她为儿子精挑细选的,为他们薛家生了一对龙凤胎,也服侍了她近二十年……
看着满厅的侍卫,再看看被控制的自家人,薛太夫人再也镇定不下去了——
“罗魅,你今日当真要同我们薛家决裂?”她老眼瞪着,暗藏着猩红,连血丝都瞪出来了。
“决裂?”罗魅眯着眼冷笑,“我何时同你们薛家好过?”
“放开我!”也不知道薛太夫人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把一名侍卫撞开,指着罗魅恨道,“没错!是我出的主意要毁了罗淮秀,也是我让人去大街上造谣生事,就连福来酒楼的人都是我派人去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认了!罗魅,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命,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是我们薛家最大的灾难,我死不要紧,但你也休想好过,逼死自己的祖母,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她语音刚落,在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之际,突然抓住一名侍卫手中的长矛,伴随着她‘啊’的一声惨叫,只见那尖锐的矛头深深的刺进她的腹部——
“娘——”
“祖母——”
“太夫人——”
一时间,厅里惊恐的呼声和悲痛的哭声此起彼伏,一道塞过一道。
听着他们的哭声,看着他们的悲痛,罗魅眯着眼。说她冷血也好,说她心狠毒辣也罢,她都认。
他们口口声声骂她孽畜、骂她母亲不要脸,骂过还不够,还要付出行动……试问,谁愿意承受那些无妄之灾?这个老太婆不死,难道她们母女就该死吗?她能摸着良心说她从来没主动招惹过谁,可是他们敢吗?
“娘——”
“祖母——”
“太夫人——”
随着薛太夫人的落气,悲恸的哭声更加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乖宝。”
“嗯?”罗魅回过头。
“会不会太晦气了?”南宫司痕拧眉,眼里的冷色很深。
“……”罗魅抽了一下嘴角。
不等她开口,南宫司痕已经站起了身,并搂着她腰肢往外走。别以为死了一个昭国夫人他就满意了,不想留在这里,那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这些厌恶的声音惊扰了。
今日薛太夫人之死,那是她活该!在榆峰县她找她们母女麻烦的那一次他就心怀恨意了,只不过看在自家女人份上他没同他们较真,毕竟她身上流着薛家的血。但薛家也未免太自恃甚高了,一次又一次的惹事,其心真的让人再也无法忍受!
罗魅跟着他一同离开哭声震天的大厅,连头也没回过。
“蔚卿王!”就在他们跨出厅门时,突然传来薛朝奇的声音,哽咽中带着深深的痛恨。
罗魅本想回头给他点难堪,可南宫司痕这次却不再让她出头,而是先一步转身,眸光沉冷的看着薛朝奇,“薛大人,昭国夫人之死你们都有目共睹,是她自己选择的,可赖不着我们。她虽死了,不代表本王就解了气,本王今日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昭国夫人所言所行不但有违法纪,就凭她对王妃的无礼本王也能治她一个以下犯上之罪。你若有何不甘,可以上奏圣上,本王也想知道换做皇上来处理会是何样的结果。薛大人,你为官多年也算聪明人了,本王不想教你如何做人,但本王有句话要送给你——好自为之。”
语毕,他转过身又轻搂着罗魅,挺拔的身躯替她挡住身后所有的敌视,那种过度的保护也深深的刺激着薛家人的心。
看着他们带着众多侍卫就如此大摇大摆的离开,薛柔抑制不住激动,“爹,他们逼死了祖母,难道就如此算了吗?”
薛朝奇双手握着拳头,又痛又恨的看着夫妻二人离开,精瘦的脸上额角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眼红的红血丝让他目光都变得猩红。
薛柔起身抱着他手臂,痛哭道,“爹,为何要放他们走,他们逼死了祖母,接下来就会逼死我们的!”
薛朝奇猩红的双眼扭头瞪向她,“闭嘴!”
今日之灾全是他们任性造成的,也怪他平日里太信任母亲从而疏于过问,眼下别人找上门来,他拿什么理去跟人说?他拿什么气势去反击?蔚卿王如今有多得势他们是不知道,没那个底气他们怎敢到他们薛府闹事?
他拖着僵硬的双腿朝薛太夫人走近,痛心疾首的跪在她脚边,“娘,你做何要生这些事啊?你不是告诉过儿子要讨好她们的吗?为何你要背着儿子去做那样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真的会毁了薛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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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脸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