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压抑着,尾音的语调还微微上扬,呻·吟之声脆弱堪折。
“……殿下以前学过下棋吗?”秦英耳朵敏锐,捕捉到了那一声如同蚊鸣的细碎声音。开口转移起他的注意力。
李承乾用榻上的被单蒙起了脸,沉默一会儿才说道:“阿耶教了我基本的规则,和苏待诏下过几次,平时就是自己练手。”
秦英指腹换了另一侧仔细推了下去,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脚踝的方寸地,道:“殿下的棋艺很好。假以时日。必成大才。”
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单低下传来,有些沮丧的意味:“阿耶教会了我下棋,却不让我花费时间多练。他总说博弈之流玩物丧志。”
“陛下自己还沉迷于?戏呢。这样说,只是不想让殿下顺着他的路子走。他想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贤明之主。”秦英一边用手指捋着李承乾的旧疾处,一边和他聊着,好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她能感觉到,放在她身前的小腿没有那么紧绷了。而推拿最忌讳的,就是患者不肯放松。
“——你为何知道陛下热爱?戏?”李承乾被双面绉纱的被单遮地有些喘不过气,他扯下了被单的一角,露出半张脸来,那双眸子亮晶晶的,显然是对秦英的广阔见识很诧异。
在李承乾的认知里,秦英刚入宫两个多月,不会对陛下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秦英入宫以来不是呆在东宫,就是被困在翰林院里,便以为她的所见所闻也只是禁锢在小小的一隅。
其实这个小道消息,秦英是上辈子听死党苏桓说的。
苏桓身为棋待诏,经常被陛下叫到太极宫去,陪他下几盘?戏,而不是围棋。苏桓对此表示郁闷,他一个棋待诏,天天地玩?戏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有天苏桓在午饭后对她道,他要以后找个时机对陛下进言,让陛下给他换个头衔。这样名不副实的待诏,他实在是当不下去了。
秦英那时听罢哈哈笑了好久,每次见了苏桓都要拿这事逗逗他,问苏桓准备什么时候去找陛下谏言。
因此秦英对陛下偏爱?戏,而不是围棋的私事记得很清楚。
“是我在翰林院当差的时候,听……苏待诏说的。”她刚刚差点顺口在李承乾的面前,将苏待诏称为苏兰台。
苏桓和秦英现在是平辈的同事,互称表字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但是秦英预感,自己若这样叫了苏桓,李承乾会不高兴。
她现在可要顾忌到患者的情绪。
毕竟情绪的起落与否,也是很能影响身体恢复速度的。
“翰林院……”李承乾喃喃着这三个字,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坐直了身子,绉纱被单从他的脸庞滑了下来,一缕青丝顺着他的颊边垂落,李承乾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对了,听说你在祖父昏厥的那天,受诏入大安宫为祖父诊疾。又听说那天一个年纪很轻的人闯进小厨房,搜出了有毒的紫砂糖。秦英,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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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围棋是个很有内涵的,我也是臭棋篓子,只能看别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