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姐息怒。”阮流烟笑,一步步走近薛淑仪,“我只不过是把姐姐对我做过的如法炮制还给姐姐罢了。”
“你都知道了?”薛淑仪一愣神,她自以为做的很隐蔽,这贱人这么轻易就知晓了,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她。
阮流烟知她会问,蕴着浅笑,她淡淡开口:“薛姐姐的人自是忠心耿耿的,一张银票、一支芙蓉石蓝钗,就什么都肯告诉嫔妾了。”她说的云淡风轻,再看那薛淑仪的脸色,已然由青到白再由白到红转了一圈,显然气的不轻。
“你…贱人!”薛淑仪怒气冲天,意欲抬手挥向阮流烟面庞,阮流烟眼神一冷,抢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臂,语带嘲讽道:“薛淑仪这是想跟嫔妾动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我想告诉薛姐姐一句:当枪可以,可别忘了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说完,她伸出手整了整薛淑仪的衣领,面上笑靥依旧,远远望去两人模样颇为亲昵,像是感情甚好的姐妹。
对面之人笑靥如花,薛淑仪被她明目张胆的挑衅气昏了头,顾不得身处何方,手下不由狠力推她一把。阮流烟早有防备的后退一步,瞥眼望见远处拱门处一抹明黄,心中一惊,于是任由对方将自己推倒在地。
“小主,您没事吧?”秋容秋罗双双扑了过来,阮流烟泪眼婆娑跌坐在地,悲戚道:“姐姐,我好心将披风借你,你怎的反而怀疑妹妹?”
“你少——”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面无表情的从拱门处走出,东方恪脚下的步伐矫健。阮流烟睁大了眼睛似是惊讶他会出现,由着秋容秋罗将她扶起,连忙欠身行礼。
“免礼平身。”几步上前大手托起她身子,东方恪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薛淑仪身上。
反观薛淑仪,她已然吓得魂不附体。
摔了一跤,她发间的钗子歪了一根,加上之前又拒绝了阮流烟的披风,此时身着的衣裙泥泞不堪,整个人像是焉了的娇花。两人同时请安,东方恪并未叫她起身,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跪在地上胆颤心惊。
仅是扫了一眼,东方恪便冷冷道:“薛淑仪,告诉朕,你方才做了什么?”
“臣妾……”
由于太过紧张,薛淑仪结巴的话都说不圆,“臣妾…求皇上明察,臣妾什么也没做,是她——,是她故意陷害臣妾的!”说着,薛淑仪将手指向阮流烟,阮流烟被她愤恨的目光盯着,不由更往东方恪身旁缩了缩。
像是洞悉了一切,东方恪的眼神更加冰冷,“传令下去,薛氏婉柔殿前失仪,降级七品婕妤,责令从今日起闭宫思过半月,以儆效尤。”
“皇上!”薛淑仪目瞪口呆,“臣妾…”
不待她说出别的话,李得诏一使眼色,早有手脚伶俐的小太监上前堵住她的嘴。
不会吹灰之力就将薛淑仪摆了一遭,面对这个结果阮流烟有一瞬间的怔神。回神过来东方恪已跨步走出好远,她只得急急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