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符朗完全没了气息,清儿公主悲痛欲绝,大哭起来。眼看仙界士兵即将抵挡不住,仙君顾不得悲痛万分的女儿如何不愿离开,强行掳走,挟在身旁飞到半空,欲送其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边,杀红了眼的黑衣男人,眼角瞟到仙君那周遭充沛的灵力,唤起他的嗜杀贪念,拂袖丢开身边的虾兵蟹将,便追去,魔气幻作一把利刃刺向仙君。被仙君携在一旁的清儿公主,眼神从符朗的面庞刚刚移开,就望见刺向自己和父君的利刃,转身用灵力将父君推向远方开口大叫:“父君,快走!”仙君反应过来转身之际,清儿公主正用双手裹着灵力挡住即将穿透她胸膛刺向更前方的利刃,一袭干净的白衣,片刻,由胸口处利刃刺穿的伤口,浸满了血迹,血红的白,一片凄凉。似是感应到什么,黑衣男人若无其事的收回利刃,就向望川海方向飞去。清儿公主从半空落下,悲痛欲绝的仙君,踉跄倒地在一旁。
公子本端着酒壶刚出海面,便嗅到远方生灵死亡的气息,眉头皱了起来,老者的声音传来:“万物生长,唯有生死你无法掌控,因为命数改变不了。”微弱叹息一声:“只怪那贪念愈发过甚。在他危害更多生灵前,我们速速前去,将他拿下。”
行至海界线之时,公子本与一熟悉面孔相遇,发出一声冷笑:“你怎么没说过,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温柔的海风,徐徐吹着,将黑衣男人的面容完好的展露在眼前,当真和悟心池里显出的老者面容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那份慈爱,多了份邪气。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是谁?”黑衣男人开口道。
“你不配知道。”公子本打开酒壶,一缕金色的灵息飘出,飞向黑衣男人。顶着老者面容的男子,微微皱了下眉,感觉到熟悉的本身气息,露出狂妄的喜悦,运作着灵力,周旋起来。金色的灵息就这么盘旋着,耗尽了黑衣男人的耐心。公子本瞧着天上的月亮,时机刚好合适,金色灵息也是感应到了,冲向黑衣男人体内。正值夜半,天降一缕金色的火焰,直直的投在黑衣男人身上,来不及惨叫,便已消散。金色的光亮照亮了大片天空,海面上飘忽着金色的箔灰,不一会儿便消散了。
公子本轻轻拍拍酒壶,自言自语道:“他走啦,回吧。”
被望川海上金色的光亮晃回了神,丘昀仙君拂去面上的泪痕,将清儿公主的尸首抱了起来,唤来一正打扫战场的随从:“将那符朗将军的尸首,掩埋在他们生前的院子吧。”“是。”鸠儿伏地一旁,丘昀仙君带着清儿公主乘上鸠儿的背,向仙界主宫飞去。小兵转头去找符朗的尸首时,却不见了。只见一把青剑原封不动的竖在地上,空气中细微的泥土,飘忽着飞到了竹林小院的一旁荒地上,几株细嫩的幼苗破土而出。
茅草小屋内,金色的光亮穿过之时,婴儿正嚎啕大哭着,苏氏夫妇手忙脚乱,金色的光芒消散之时,突然,她也不哭了。
清晨,夫妇二人心慌难安,抱着婴儿向竹林小院方向走去,当她们到小院时,看见前方一片狼藉的空地,无一尸首,莫名的忧伤和沉重感袭来。苏娘子蒙住了婴儿的小眼,不愿她瞧见。两人抱着婴儿快速的穿过竹林,向庄子上走去。待他们走过之后,一片狼藉的空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遍地冒出了小竹笋。蹭蹭的拔尖一节一节长高。
五个月后,望川庄上,医馆苏氏夫妇,喜得一女,取名苏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