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翅膀上散落的羽毛,零零碎碎的看起来像血点子。奈尔团长听到动静以后也带着自己的护卫队赶了过来,下一秒就被我吓的几乎瘫软。
“警戒!警戒!!”他语无伦次的尖叫着,身边的那些士兵们也立刻拔出佩刀,一副要和我决一死战的蠢模样。我嘲讽的朝他吐了吐舌头,背后的羽翼也在一呼一吸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故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奈尔面前,“我又不会吃了你,胆小鬼,”
奈尔大气都不敢喘,直勾勾的看着我满脸红色的血纹,牙齿也因为打架而发出令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废物一个。”我不屑的撇撇嘴,转身朝着宿舍走去。当天晚上我和凯尼讲了这件事儿,“哇他们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巨人!”
“那为啥你看起来这么开心?”凯尼古怪的对我露出笑容,还是个露齿笑,我丝毫不在意的回答,“因为吓唬他们这种废物很好玩,我觉得我像个马戏团的驯兽师,甩一下鞭子都能把这群动物吓得发抖。”
“你现在真是和利威尔越来越像了。”凯尼的声音带上了一贯的戏谑,我忽然回过头,瞳孔里的一切都烧红了,背后一下子传来撕裂的疼痛。凯尼因为错愕而瞪大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看起来无比狰狞可怖的模样。翅膀末梢小心的略过那些脆弱的花儿,有意无意的擦着凯尼的脸颊慢慢展开。我冲着凯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凯尼的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一抹欣赏,“真是太漂亮了。”
“你看,你看,”我莫名有点兴奋,“你就没有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你这小鬼,”凯尼颇为无奈,他眯着眼睛,“在我眼里,你不是个小怪物,更不是个巨人,充其量算个很会恶作剧的小鬼头罢了。”
“呐,有时候我自己都惧怕这份力量。”我抚摸着背后的翅膀,翅膀并不像鸟儿的羽翼那般柔软,而是无比粗糙,甚至有点儿剌手。“我现在有点儿感觉不到疼了,而且训练立体机动的时候,也会莫名觉得内心很烦躁,甚至产生了屠杀的欲望。”
凯尼听着,没有说话。我望向他,看到他脸上转瞬即逝的,类似伤心的表情。
“我的时间快到了,是吗?”我直视了内心的恐惧,“我想听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凯尼摇头,“我没有资格拥有巨人之力,所以我自然无法接近于它。我苦苦探寻半辈子,到现在也接近不了所谓的真相。我原本以为你会成为我解开真相的利刃,结果我只是让你背负了一个你本不需要背负的使命而已。”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笑了笑,“或许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意义吧,老天的意思咱么谁也猜不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我所生活的那个未来,没有巨人,没有墙壁。人类文明是很辉煌灿烂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由的,所以我们成功了。”
凯尼的眼睛有了一丝微光,他扭过头看着窗外空旷的训练场,那痴狂的眼神像极了利威尔。
“来到这里不后悔吗?”良久,凯尼忽然发问。我顿了顿,旋即笑了,“为什么后悔?这是神对我的仁慈吧。我在上一个世界死掉了,然后在这里复活,与其后悔,不如好好地活着,不后悔的过完这一世。”
“小丫头讲起话像个小大人。”
“我!23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