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哟哟,这是谁?”旁边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我被刺的眯起眼睛,模模糊糊间看到了一个身形瘦高的男人,还有他身后不怀好意的马仔们。
“叶铃音?这是当上宪兵了啊?”他对着我的脸吐了一口烟,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你哪位?”
“我是哪位不重要,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来了。”他踩灭了烟头,眼睛里的玩世不恭一下子转变成了狠戾,“你亲手杀了我父亲,我等了很久,也终于等到了寻仇的一天。”
“卧槽刀疤那家伙有儿子?”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喂,喂那个,我们是不是要赶紧跑了?”马洛低声提醒我,抓着我衣角是手也瑟瑟发抖。
“我来是有任务的。”我不紧不慢的回答,握紧了手里的枪,“皇族丢了一批珍贵的珠宝,好像是运往西街的妓院这里了。你要是告诉我这些东西的具体去向,我就不跑了,反正看现在这个状况我横竖都是死呗。”
“就在这几栋楼里。”那人也回答的很干脆,“让你的这个小手下替你去收吧,你也没机会了。”
“听到了?你可以跑了。”我无可奈何的把他的手从衣服上揪掉,然后把匕首塞到他怀里,“求您了快跑。”
马洛跑得很快,这群刀疤的“遗孀”们也没多加阻拦,我环顾四周,约摸着七八个人,还有几个带了枪。现在大半夜的,我体内的力量也沉睡了大半,除了还能拍拍翅膀,其他的估计都不行。
而且现在拍拍翅膀的话,大概率会被打下来。
“跟我走。”搜身过后,我被扔进了青楼一个空空的房间里,房间的正中央就有一个造型古怪的香薰。我凑过去闻了一下,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体温呼啦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赶紧脱了外套盖在香薰上,我的妈这是春药吧。。。难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又要重演了?
“不可能,那必不可能!”我晃了晃头保持清醒,还好刚才吸进去的量很少,我除了感觉自己有点烫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现在用外套遮挡这个法子也撑不了太久,我得赶紧想办法溜出去。但是这周围都是实打实的木墙,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墙给弄破了吧。而且要是动静太大了,我的任务也失败了,估计要被遣返调查兵团了也说不定。
门被打开,我下意识的绷紧身体,来人是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人,穿着打扮很是讲究,应该是地上的某个不显眼的贵族公子。他显然喝醉了,胡乱抓起我盖在香薰上的外套就开始擦汗,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喂!别。。。”
然而浸满了春药的外套还是盖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动作一僵,一股诡异的桃红顺着他的脖子爬了上去。他丢下外套,我看到他的脸已经通红。屏住呼吸,我跳起来,堪堪避开了他一个猛虎扑食扑过来的身影,我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他扔了出去,内心祈求着他能就这样晕过去,但是很显然并没有。他在短暂的停滞以后,喘着粗气再次站了起来,我几乎快憋不住了,大脑开始自作主张,我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立刻意识到,完了。头开始剧烈的疼痛,眼前的东西也逐渐模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一下子升得很高,而对方那令我恶心的模样竟然也变的有那么一丝旖旎。
他再次朝我扑了过来,把我压在身下,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抗挣扎,却无济于事。眼看着最后一丝防线就要破了,门突然被暴力砸开,身上的猛兽也直接被摔了出去,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扛了起来。
“我来的可真及时。”耳边低低的声音传来,这人的身上凉凉的,我几乎是无意识的贴紧了这块“冰块儿”,对方似乎也不是很反感。但是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眼前熟悉的黑色斗篷,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凯尼?”
“你闹出的动静也是挺大的。”凯尼幽幽的笑了,“不是个小魔头吗,怎么不知道反抗的?”
“你没闻到那屋子里的春药味?”
“免疫了。”凯尼的回答把我噎的翻白眼,“你多去几次就好了。”
“我才不要。”
“对了,”凯尼话锋一转,“你的小跟班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在我的协助下。”我一愣,凯尼见状笑道,“那个叫马洛的小鬼迷路了,刚好撞上了我,我看着他宪兵团的制服还有手里那个明晃晃的匕首,就知道你出事了,也是他带我去的青楼。”
“那我得谢谢他咯?”我无奈,“当初我本来是想想让他赶紧逃来着的。”
“宪兵团的个别人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友善。”凯尼说,“不过为什么你来了宪兵团?是和利威尔那家伙闹掰了?”
“不是。”我否认,“也算是执行任务吧,毕竟每次我执行的任务都不是普通的任务,只要是埃尔文亲自开口的都没什么好事儿。我现在算个内应吧。”
“这样。”凯尼摸了摸下巴,看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要是利威尔那家伙知道你受伤了,地下街怕不是要迎来第二次屠杀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