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
紫雀听令,幽萤剑没入剑鞘,光华一下子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神殿出现轰隆隆的响声,大地开始摇晃。
“怎么回事?难道神殿开始提前下沉了?”刘长老惊恐说道。
“我们快出去!这是神殿坍塌的征兆!”修渔舟一声令下,立刻领着众人飞了出去。
走出很远后,众人望见摇摇欲坠的神殿,在烟尘飞石中轰然倒塌。
“没想到神殿因为失去了幽萤剑的能量支撑而坍塌了。”
看到神殿坍塌,刘长老悲痛欲绝,竟然嘤嘤坐在地上哭起来,其他岱舆宗弟子无不效仿。
修渔舟目光闪烁,他的心里有一个疑问终于解开。
没想到,上一任宗主留下的这道难题,竟是为了让岱舆宗的信仰崩塌。
要知道岱舆宗弟子每一年祭拜神殿而失踪的人,数以百计。
此时的修渔舟,只有无尽的感慨。
他让刘长老引路,领着众人朝着死亡之城的出口行去。
…
燕翰在石室度过了烦闷的五天,但依然不见修鱼舟与彤城紫雀的影子。
来送饭送水的,已经换了一个人,燕翰想问他外面的情况,但他基本不说一句话。
又过了五天,楚云端来到燕翰的密室,邀请燕翰到中钧堂的会议厅。
燕翰憋闷了十天,总算能透口气,当他来到会议厅,当场吓傻了眼。
会议厅密密麻麻地站着众多高手,而大厅前方,站着修鱼舟与彤城紫雀。
此时他二人衣着华丽,盛气凌人。
特别是彤城紫雀,小巧玲珑,长发及肩,娇小可人,手中却握着七尺长剑,带着黑色披风,一身气质,倾国倾城。
燕翰差点认不出那是紫雀,她还是那个善良淳朴的哑女嘛?燕翰不敢往下去想。
这显然是岱舆宗的宗主加冕仪式,加冕的对象不光是修鱼舟,还有彤城紫雀!
彤城紫雀已经成为岱舆宗的圣女,是岱舆宗的精神象征,地位已经仅次宗主之位。
此时一个年龄比较大的长老,走上台来,操着怪异的声音,在万众岱舆宗弟子面前,滔滔不绝的把岱舆宗鼓吹了一把,然后捧着紫雀的小手,双膝下跪。
“岱舆宗受到了上天的眷顾,上天赐予你挽救岱舆宗的力量…”
之后,那位长老又以上天的名义,理所当然地授予修鱼舟宗主之位,之后台下万众欢腾。
用了一百年的时间,修鱼家族可以重得宗主之位,很多修鱼家族的人老泪纵横,激动万分。
仪式过程中,修鱼舟发表了最为煽动性的演说,推动了当天仪式的高潮,让很所有人激情四射,大有征服整个方仙大陆,天下唯我独尊的野心。
通过这个仪式,燕翰才了解了岱舆宗的组织架构。
岱舆宗有九堂,二十八坛,以九野二十八星宿命名。
它们分别为:中钧堂,下有角坛、亢坛、氐坛;苍堂,下有房坛、心坛、尾坛;变堂,下有箕坛、斗坛、牵牛坛;玄堂,下有须女坛、虚坛、危坛、营室坛;幽堂,下有东壁坛、奎坛、娄坛…以此类推。
其中实力比较大的是中钧堂,苍堂,玄堂,幽堂,璟堂和炎堂。
而这五堂堂主均为绀境修为。
除了中钧堂以外,其他堂坛名称均为单字。
九野与九天相呼应,可以看出岱舆宗与神宵派既是同源,却势不两立。
直到这天傍晚,仪式才结束。
剩下来的时间是食物丰富的晚宴庆祝时间。
燕翰看到紫雀如众星捧月般被人围着,八成没空见他。于
是燕翰也不客气,找个地方坐下来,独自喝着闷酒,眼睛时不时地盯着紫雀的方向。
燕翰旁边有一个喽啰斜眼看了一下他,“兄台,你是新来的吧?看你眼神忧伤的样子,就知道你在想啥。”
“我在想啥?”
“都是男人,这话还需要我点透!哎,圣女你就想都别想了,只能做做梦解解馋吧了。
她如此貌美如仙,而且已经是绀境顶级高手,我想即便是东方令公子,都不配为她提裙子,何况我们!”
燕翰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继续喝闷酒。
那名喽啰继续说:“想当年我与圣女也有几面之缘,算是毕生荣幸。
她那时还只是一名中钧堂记名弟子,却什么话也不爱说,我当时就觉得她很特别,认为她绝非凡胎。
圣女地位升上来后,却又总爱蒙着头,不露真面目。
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短短两年,她实力便突飞猛进,破茧化蝶,人也变得清新脱俗,容颜绝伦!
可叹呢,可叹啊!”
喽啰看到燕翰就是不搭腔,露出不快。
“我说你,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岱舆宗有了圣女,定将繁荣昌盛,今夜我们应该高兴不醉不归,你怎么弄得一脸苦瓜相?
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暗恋圣女的心,你这是对女神的亵渎!”
“好,不醉不归!”燕翰三杯酒空腹下肚,已经迷迷瞪瞪,旁边的喽啰却在他身边嘟囔个没完,他都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之后喽啰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下来。
一股女人的香味飘过来。
燕翰惺忪的眼睛抬头看了一下,没想到是紫雀走了过来。
“你决定在这里留下了是吗?”燕翰醉醺醺地说。
“是的。”
“那请求你明天放我离开!”燕翰带着怒气。
“不行。”紫雀语气淡漠。
两人于是就这样彼此凝视,过了一会,燕翰酒醒三分,缓缓地问:“为什么?”
“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留下你的人!”紫雀怒喝。
这是紫雀说出的话吗?这是曾经听话懂事的哑女吗?
燕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紫雀,你疯了?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说过,我已经有心爱的人。”
“不爱我,你为何要对我那样呵护?你是贱种吗?胡乱施舍你的感情!我需要你的同情吗?我需要你的关爱吗?”
“我不知道你误会这么深,难道兄妹的关怀也有错吗?紫雀,爱情是讲究缘分的,我们有缘无份,不要强求好嘛?”
“缘分?你在我面前还敢提缘分!如若当初你不逼我嫁给三王,我会离开你吗?如果我不离开你,会插进来其他女人吗?我不信你当时对我一点感情没有!”
燕翰被紫雀彻底弄懵掉,无言以对。
旁边的喽啰瞪着眼睛看着二人,堂堂岱舆宗圣女竟然如一个弃妇,对眼前这个男人胡搅蛮缠起来。
喽啰敲着自己的脑袋,确定自己没有喝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