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燕翰说:“为师该教的都教给了你,狐妹,请回吧!”
“燕翰,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吗?”
“是的,明日一别,我不会再见你!”
“你是不想见,还是你根本没有机会见?”
“…”
“说话啊!”
这时狐妹突然扑过去,趴在燕翰的后背大哭。“燕翰,你的命元为何消失?为何消失!…”
“狐妹,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我没有机会再见,也不愿再见!”
“那你敢不敢转过头,正面对我再说一遍!”狐妹咬着唇边渗出血来。
“…”
“你不敢,对吗?”
“…”
“那好,燕翰,你曾经说你在这个世界上不愿欠下任何人的人情,我狐妹同样不愿欠你的!
狐妹做为师傅的唯一弟子,会按照师傅的夙愿开山立派,还师傅的人情!
请师傅留给狐妹一点血液,一些头发,将来做祭拜之用。
你会是飞猪门第一代祖师,等你死去,我会把你的牌位竖在灵堂的最高处。”
燕翰听着狐妹的话,气就不打一处出。这恶徒还真是一点口德都不给师傅留。
之后狐妹竟然拿来一把剪刀和一个破碗来,有模有样地对燕翰做作了一个揖礼,“狐妹这就剪下师傅的一缕头发,还望师傅莫要怪罪。”
燕翰未动,心想,你这家伙怎么就不跪拜我一下?作揖也能用在这种场合?
狐妹把一大朵头发给燕翰剪下来,燕翰顿时觉得脑后轻了不少,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差点没气晕。
这个恶徒!足足剪下来二两头发,再剪几刀,为师就成秃子了!
“还请师傅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
燕翰有些犹豫,恶徒会不会一发飙,把自己的指头也剪了去!
“我看血液就免了吧,将来祭拜之事,走个过场便可。”
“不行!师傅曾说过,开山立派是非常严肃庄严的事情,怎么能如此敷衍?还请师傅伸出手指。”
这个恶徒什么时候变得一本正经了?
燕翰没办法伸出一根手指,另外玄甲术随时准备启动。
狐妹在燕翰指头尖,剪破一点皮,血液滴答滴答落到碗里。
燕翰坐在那里依然不回头,只是伸出手指强做高深镇定,眼睛却时不时地斜看自己的指尖。
这个恶徒,还有完没完?已经半碗血了,难道她在杀猪吗?
最后狐妹收了手,用樱桃小嘴在燕翰指尖裹了一下。
燕翰总算松口气。
“…燕翰我走了。”
之后狐妹捧着破碗和一把燕翰的头发,依依不舍地离开燕翰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族长已经在巫族的营地外面等着燕翰与修鱼舟。
当三人会和时,北堂雪鹰领着狐妹走过来与燕翰告别。
此时狐妹红肿着双眼,望着燕翰,却什么也没有说。
北堂雪鹰问:“燕翰你有什么话要对狐妹说吗?”
燕翰看了一眼狐妹,“狐妹,我就要走了,可能后会无期。我能听你叫我一声师傅吗?”
所有人都静下来,看着他们二人。
可是狐妹就那样凝望着燕翰,依然什么也不说。
过了好一会,燕翰叹口气,转身便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
当燕翰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迷雾中,狐妹如崩溃一般,缓缓蹲下身子,声嘶力竭地哭喊:“师傅!师傅…”
可惜,燕翰再也没有能听到狐妹的声音。
…
方丈山紧邻妖境森林,燕翰三人用了不到一天时间便已经进入了妖境领域。
“北冥家族在妖境森林内部,我们不能御剑飞行,只能徒步,你们要有点心里准备。”族长在一旁说。
对于在妖境森林冒险过多次的燕翰与修鱼舟来讲,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也并不介意。
自从知道族长就是昨天那位北堂真明的分身,燕翰与修鱼舟走在族长旁边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燕翰在后面打量族长一眼,出于好奇还是大胆的问了族长几个问题。
“族长,你是北堂真明,为何你们两人的气势完全不同?”
“我只是他的一缕元神罢了,但也有独立的思想。可以说是一个人,也可以说两个人。”
“那如果有人打你,是你感觉痛,还是他感觉痛?”
“只有我会感到痛。”
族长微微一笑,“燕翰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无礼吗?”
燕翰挠挠头。
“不过我愿意告诉你,所以你在我面前不必拘束。”
“族长,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四百一十二岁。”
燕翰倒吸一口凉气,“四百多岁?那你如果不帮人夺舍会活多久?”
“不知道,或许还会延续几百年吧!
燕翰,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自从我帮助蓬莱阁阁主夺舍后,我发现我开启了新的命运之门,方仙大陆一切都变得风云莫测,充满变术,但我已经没有命元再预知未来。”
听了族长的话,连修鱼舟也目光闪动了一下,他也插进来问了一句:“北堂前辈,你认为方仙大陆的灾难最早什么时候出现?”
“最早在一年内!恐怕你们岱舆宗的幻天防护大阵有些来不及准备了吧?”
修鱼舟叹了口气,“不瞒前辈讲,岱舆宗如若要启动幻天大阵还差一名绀境高手。”
族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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