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是晴朗的。燕翰觉得惊奇万分,可当他走回来时,发现树荫下依然下着细小的雨滴。
“这棵树会下雨?”燕翰心里犯着嘀咕。
燕翰心里想:这里毕竟是狗屁的方仙大陆,稀奇事物多了去了。但是心里依然很气愤,于是对着古树喊:“再让老子挨浇,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
没想到,燕翰刚说完,一场大雨应声而至。燕翰内心一阵颤动,身体一阵得瑟,心想这是不是闹鬼了?
突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鬼,我这身老骨头最怕火了。你只要不施展你的火符箓,我就不会下雨。”
燕翰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吓瘫,好长一阵子,他才鼓起勇气朝着四周问:“你…你是什么人?”
这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不是人,我只是一颗树而已。”
燕翰听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树…树…树也可以说人话吗?”
“唉,如果我对你不说人话,你听得懂吗?树老成精啊!”
燕翰一听,二话不说,一个符箓捏在手上,念着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降妖除魔!”念完后,一张符箓拍在了树干上。
树干一阵颤抖,在符箓张贴的位置,树皮的开裂出一条缝隙,硬生生地将符箓给吞了下去。
“看不出,你这个小鬼,还懂点门道。不过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你不必这么对付我啊!”古树仿佛在哀求道。
“这个地方不是你们妖魔鬼怪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开这里!”燕翰反倒强横起来。
古树说:“这个理讲不通了,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啊,你们人类已经有了个人间界,却依然不知足,还要到这里开辟新领域,并且对我们这些草木、灵兽屠戮无数。唉…”
燕翰一听,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也对,自己都忘记了,这里本来就不是人间界啊,而是所谓的方仙大陆,自己占了人家的地盘还要赶人走,的确说不过去。叔叔曾说,方仙大陆中很多妖类都是显形的,莫非这颗树就是妖。
想到这,燕翰的态度缓和了些:“喂,你会不会吃人呢?还有,你能不能变成个人样,陪我聊天解闷!”
古树听了燕翰的话,倒是笑了笑:“我是树精,受大地滋养而修成正果,并释放灵力而回馈大地,谈何吃人之说。我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变成人样,但是我倒认识一个可以变成人形的,她的名字叫玄鸟。”
燕翰匪夷所思地“哦”了一声,“有机会介绍我认识认识。”
燕翰对这颗古树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左看看右看看,问:“喂,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年纪…我可能早已忘记我的年龄了!”
“哦,那你可够老的了。那你没有嘴巴怎么开口说话的?”
“我也如你们方术士一般可以利用这个世界的灵气,我凭灵气的一张一合,产生气流振动,形成声音传到你的耳朵里。”
燕翰坐下来,看了看夜空,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说:“对了,古树,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吧,小兄弟!”
“其实我就住在你附近,一个叫紫霄观的地方…”
“这个,我知道,紫霄山的弟子我见过很多,但是我是第一次和人类说话。”
“哦,为啥第一个和我说话?”燕翰顿时生出了一些优越感。
“再不说话,你把我烧了,岂不是死得很冤!”
燕翰一听,觉得自讨没趣,于是切入正题:“这一阵,我被山上的人赶了出来,因而我可能要在外面呆上几个晚上了。但是我担心这里狼多,兽多,因而每天夜里我都无法好好睡觉,要依靠法力支撑,但它只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太累。所以我想问你,能否保护我让我睡个好觉?”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古树直接回答道。
“为什么?”
“我虽然身为树精,但是能力有限,我只能借助一些特殊的方式来表达一些状态,但是绝对不可能做到驱赶兽类的地步。”
燕翰一听气愤道:“你的意思,你就懂得浇灭我的火符箓吗?”
古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还真能办到。”
“你只要不浇灭我的火符箓,我至少还能睡的时间长一些!”
古树慢慢解释说:“你不能在此地施展火符箓,因为烟火有损灵力。其实林中的灵力流比你们所谓的修练圣地和道观内高出好几倍。因为过去长久以来,人类的方术士已经将圣地的灵力消耗殆尽了,却不懂得如何去弥补。人类的思维是非常的古板,始终按照古人的说法作为参考,以圣地修炼为荣。其实人类现在的修炼圣地,已经不能和千年以前相提并论。所以你最好靠自己度过这个难关,因为在这里修炼事半功倍。”
燕翰没好气地往地上一坐不再理会。
“其实我今天之所以开口和你说话,是因为方仙大陆必有一次大劫,你与我们妖族有缘…”古树的声音渐行渐远。
古树的声音消逝之后,燕翰突然间从睡梦中惊醒。燕翰看了看天空,看了看身旁的小火苗,都没有任何异样,又摸了摸自己的被子,觉得依然是干呼呼的,他于是叹了口气,原来是一场梦。
突然,燕翰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真该死,玄甲术在身上的作用早已消失不见,还依然这样烂睡,万一被豺狼拖去了性命,那可真是不值!”
于是燕翰将被子往草丛里一扔,发誓决不能让自己舒服,否则就会意志不坚,丢了性命。
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古树,下意识地将火苗熄灭。不知怎么搞的,燕翰觉得刚才那场梦好真实。
燕翰盘坐在一块岩石上,然后施展了一个玄甲术,半睡半醒地煎熬了半柱香时间,然后再施展一个玄甲术,如此往复直到天明。中间有几次,几条恶狼袭击过来,却发现根本就挠不破燕翰的玄甲盾,于是放弃。
清晨,燕翰借着破晓的余光,回到了后山,虽然是一身的疲惫,却感到非常清爽。他把杜光叫醒,一问才知道昨夜芊木果然来过。
燕翰暗恨,这个死妞竟然对自已不依不饶,于是他有了长久呆在山上的计划。
杜光惺忪的眼睛瞄了一下燕翰,说:“对了,昨天芊木师姐让我转告你,她不再吃你给他做的狗粮,以后你可以轻松一些了。”
燕翰愤愤地说“不知好歹,我巴不得她不吃!”
“随便你。还有,芊木昨天好像把井宿师兄也打了,你过去看看吧!”杜光说完,在床上把身子一翻,继续呼猪头。
早上,燕翰带了些早点来到井宿的房间,敲门而入,看到燕井宿腰背酸疼的样子问:“叔叔,你没事吧?”
井宿看到燕翰,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燕翰,“没事,没事!”
燕翰也不多说,放下早点就要走出去。燕翰刚到门口,井宿叫住了他,“燕翰,我问你一个事。”
井宿看到燕翰转身疑惑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你是怎么得罪了芊木的?你是不是对她…有过什么非分举动?”
燕翰听了后,气得直瞪眼睛,“修行的女人个个都是变态狂,我燕翰可不敢沾着她们!”
井宿有些不解:“那她怎么会仇恨你到这地步?”
“那你要问她去!”燕翰说完就走出了井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