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没有人敢让燕翰再和他睡一个房间,杜光尤为坚决,甚至要解除兄弟同盟作为要挟。
燕翰无奈,为了确保安全,只好卷着铺盖,跑到巨剑阵外睡了一夜。在他眼里,密林深处的野兽远没有芊木来得危险。
但说是睡,其实燕翰哪能大意,他要不断的施展玄甲术提防野兽攻击,而且每隔半柱香的时间就要施展一次,也就是说他每次只能睡半柱香的时间。几日下来,燕翰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这天,燕翰又找到了杜光。杜光看到燕翰,先用话堵住了燕翰的嘴:“先说好,兄弟我什么忙都可以帮,唯独不能在我这里睡!”
燕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帮我个忙,今天再给前山送饭的时候,为我向芊木下战书。”
“啥?”杜光一时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燕翰瘫在杜光的床上。“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心力交瘁的日子,如果有一天我被卸掉一条大腿,别忘养我。”
杜光愕然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得提醒你,现在卸一条大腿恐怕是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了。”
燕翰听了后,心里真想捏死这个兄弟,愤怒道:“那就等我死了,井宿叔叔回来时,帮我向他道声别!”
说完,燕翰站起身来,拿起杜光房间的笔墨,并取了一张纸,刷刷写了几笔:
芊木:
我日夜煎熬已经不堪重负,
我自知,空凭口舌难平你心中气愤,
我们是否可以相约一战,了却彼此恩怨?
后山燕翰
第二日,杜光携着战书,战战兢兢地来到容成殿,亲手将战书交给芊木。
芊木看了看这张字迹潇洒的战书,冷冷地一笑,随手提起笔墨在下面写道:准,但是,由我来选择约战地点。
杜光收好战书,又交给燕翰,燕翰看后,摇头苦笑,于是又在下面接了一句:可以,但是,要由我来选约战时间。
就这样,杜芊木定下来了约战的地点,是在前山醉仙桥上。芊木之所以定在那里,是因为她相信燕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底下布置陷阱。她要求燕翰告知约战时间,燕翰迟迟未给。
一天早上,杜光说:“你要是胆怯,就不要约人家。”
燕翰白了他一眼说:“你好像特别希望我急着去死。”
“早晚都是一刀,听我的,如果爽快点,或者芊木还能惩罚你轻点。”
燕翰皱着眉头问:“最近,我怎么听你说了她不少好话呢?”
杜光摩挲着自己下巴,露出陶醉的样子,“我发现师妹人也并不坏。”
燕翰立刻讽刺了一句,“是不是传达了几次战书,就得了妄想症了?”
杜光听后,没想到一下子翻了脸,愤怒地说:“我妄想谁了?怎么,我杜光公正地说了一句人话,难道不行吗?”
燕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瞅着他,“这么快,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哼,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燕翰实在没力气和他争论,把厨房的馒头一包,说:“那就再给你一次讨好你师妹的机会,把这个馒头,务必送到她手里。”
杜光有些警觉地说:“我告诉你,最好别在馒头里做手脚,我杜光可是正人君子,可不愿意为你这个小人背黑锅。”说着杜光拿起其中一个馒头首先尝了一口。
“我有那个胆量吗?芊木杀了我可以,我若是把芊木怎样,前山的人不把我活剥了皮才怪!告诉芊木,我明天戊时一刻,等她!如果她不准时预约,就算她输了!”
杜光把口里的馒头一吐,说:“用不用我为你向她求求情别说兄弟不帮你!”
“用不起!”燕翰说完便出去了。
夜晚,戊时,一个白色而婀娜的身影站在前山的醉仙桥上,即便是在夜晚,她那身洁白的衣服也格外的刺眼。
等了不多时,另一个身影朝着这个方向慢吞吞地走来。
燕翰很寒碜,头发是蓬乱的,身上穿着硬邦邦的麻布大褂,贴了密密麻麻的补丁,腰间用粗布围了一圈又一圈,早已看不出任何布料的接缝,脚趾瞪了一双草茎编制的鞋子,已经磨掉了半个鞋底。即便如此,燕翰还要做作,显出一副飘飘然,高深莫测的样子。
正如张芳芳所表述的,燕翰的形象是猥琐,龌龊!
芊木冷冷地看了燕翰一眼,就仿佛是看着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燕翰停下来,盯着芊木说:“师姐,今日你是否会信守承诺,如果我赢了,将不再纠缠?”
芊木眉毛一簇,“今日我会杀了你,没有第二个可能!”
燕翰叹息地摇了摇头,“是不是在你们前山弟子眼里,捏死个人就像是捏死个蚂蚁一样?如果你的亲人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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