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质疑，忠诚和尝试

里亚的先辈当年研究瘟疫的时候只研究出针对兽人的部分，他们没把霜狼看在眼里。”考娜补充了情报的缺失部分。

    “看样子我得先去霜狼防线那边了，希望他们手里有足够多的萨满。”两胯一紧，座狼带着罗非追上了渐渐远去的队伍。

    “说真的，我动过心思。”卡尔罗克没头没尾的话得到了高尔考克的正面回应：“很正常，如果刀塔要塞将军的位置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可能不动心。”“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放弃了吗？”“别告诉我又是你们那神神叨叨的预言。”“不是，是因为雷神之王，不，罗非他想要的更多，雷神氏族只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卡尔罗克紧紧身上的斗篷：“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跟着他混，我会得到远比雷神丰厚的多的报酬。”

    “假如未来有人开出比非哥更高的价码呢？”卡尔罗克和食人魔夫妻转身回寨，“老萨满曾经给过我一次预言，他说罗非能帮我驯服戈隆，但我得用雷神之王的名号跟他换，既然这前半句应验了，那么我也可以相信他的后半句话了。”“什么话？”“天机不可泄露啊。”卡尔罗克用老萨满经常堵他嘴的一句话堵了高尔考克一手。“这不还是因为那个神神叨叨的预言啊，扯什么第六感，切。”

    一周后，罗非带着救援部队到达了霜狼－雷神防线（雷神侧）。

    看着对面营寨外的白帐篷，罗非头疼不已。“雷神之王，前天开始，霜狼的那帮家伙在营寨外建起了白帐篷。”防线的指挥官向罗非报告着自己手头的情报。“具体是哪批人清楚吗？”“不是要塞里的驻军，是从部族中心来的。”“部族中心？加拉德是病糊涂了吗？”罗非的调笑没有得到指挥官的应和。“恐怕……”

    “是啊，恐怕内部疫情已经无法控制，他们现在是在保留火种，保留最后的火种。”罗非当然不会相信自己口中所说的加拉德病糊涂了，冒着瘟疫扩散的风险仍要派出人来到边疆，只能证明他们已经面临着最糟糕的情况了。

    “中心的人有接触过防线的人吗？”雷克萨站在罗非身后，问刚才回答罗非的指挥官：“根据他们的说法，没有。中心的迁移者是在大约一周前到达我们对面的，然后他们就在现在这个位置建立了临时营地，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是用霜狼解决的。”

    听完指挥官的报告，罗非决定带着一百萨满先行前往霜狼对雷神要塞。

    “雷神的杂碎们！不准再靠近了！”听到哨塔上的卫兵呼喝，罗非回答说：“难道白爪的伊戈没有派人跟你们打招呼吗？”卫兵顿了顿，随后回头抬手指指点点，看样子好像是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报告。

    “请您等一下，我已经派人报告去了。”罗非眼神儿不错，早就看见他刚才的举动，于是高声回道：“等等是可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快点，毕竟没耽误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死很多人啊。”

    兽人氏族毕竟和人类的城堡不一样，没有那么多中间环节。半炷香后，霜狼营寨的大门向雷神救援先遣队打开。

    “您好，雷神之王，我是阿克拉玛，霜狼对雷神防线的总指挥官。我之前得到了伊戈大人的消息，所以一直在等您，刚才门口的卫兵是新来的，多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临时清理出来的大营帐没法摆下罗非和自己手下这一百萨满：萨满，哪怕是萨满学徒的身份，也是和普通战士不一样的，招待萨满不可能像招待亲兵一样随便拉到哪个帐篷里胡吃海喝一顿就算了事。正在双方都略显尴尬的时候，作为罗非亲卫兼奴隶的罗科格开口道：“时间紧迫，伟大的雷神之王。不如您先与阿克拉玛大人谈着，我带着诸位萨满大人与霜狼的萨满大人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治疗事宜？”既然有人给了台阶下，罗非和阿克拉玛自然不会弃之于不顾。“喂！外面偷懒的蠢货们！带着雷神的萨满去找阿克托里斯！”

    送走了对方手下这群不好招待的客人，阿克拉玛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情况难道就这么糟糕吗？”罗非明白面前的兽人战士不是在给自己甩脸子，而是……

    “我知道您在雷神那边拿到的情报里描述霜狼部族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但是说真的，哎。”

    “虽然我和你立场不一，不过我仍然能希望你能提供更多的情报，在瘟疫面前，我们的敌对如同裂蹄牛蹄缝间的泥土一样一文不值。”

    之前一直在与雷神通报情况，阿克拉玛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扯什么氏族机密。“我们这边接收的是杜隆坦酋长带来的未感染的中心居民，贾纳斯少将军则带着中心的健康士兵前去支援对刀塔要塞的前线了。”

    “健康士兵？你们还有多少健康士兵？”阿克拉玛咧嘴苦笑，“根据杜隆坦酋长的说法，他弟弟带了两千人，他自己带了一千人，临走前还留了一千左右帮助留守的萨满们照顾病人。”罗非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雷神在正常状态下都能维持将近两万的正规军，霜狼作为霜火岭第一大氏族，中心至少有一万正规军。结果现在就剩四千，还不都是健康的。

    “为了保险起见，杜隆坦酋长和我都同意让他们在远离营寨的地方扎营。结果没想到，还是有隐形感染者，杜隆坦酋长给我的命令是尽量保全他所带来的机密文件，可是……”

    “放心，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我的人都已经接受了新疗法，他们不会害怕这一次的红色天灾的。”罗非刚安慰完阿克拉玛，帐帘就被一个慌张的身影掀开。

    “不好啦！雷神之王，两波萨满大人打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