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满脑子的问号。
“你以为所谓的防线就是从头到尾拉了堵墙吗?我们哪有那人工啊。”
“这座要塞是屯兵站,每隔三百步,我们就有个兵站,每隔一百步,我们就有个哨所。”
“防线多长?”
“一千步,再绕远的话座狼就受不了了。”
“逐个击破怎么办?”
“拿什么?狼骑兵的砍刀吗?这些哨所可不是临时建造的破烂。看看这厚实的石墙,你就是把投石机拉来,也砸不开!”
“如果白爪氏族直接越过你们这道防线的话……”雷克萨问出了罗非想问的问题。
“拿什么越?他们最近的前沿基地离这有一炷大香(一炷大香约等于六炷香,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过了这道防线他们还得跑一天,中间没有补给站。”
“小兄弟,霜狼可是吃肉的,他们拿什么喂啊?苔藓吗?更何况我们还在呢,他们想越过这道防线可得在我们身上好好花点心思。”
卡尔罗克带着罗非和雷克萨登上了面对着白爪氏族一面的城墙,援军则在卡尔罗克妻子(他的妻子是这所要塞的指挥官)的安排下寻找帐篷休整。
“嘿,咱们赶得还真巧,正赶上白爪那帮王八蛋来招惹咱们。”
卡尔罗克高举起自己的长矛,“投石机准备,上抬十,前方八百步!放!”
随着卡尔罗克长矛挥下,城墙内的投石机(固定的,没有轮子)将脸盆大的石头扔向了来犯之敌的头顶。
“白爪的勇士们,散开队形!”白爪的队伍立刻散成三两路,分别向东西两门攻去。
“刚开始我们是会把他们放近一点,然后直接箭雨招呼。但后来他们学乖了,一看我们要放箭雨,就顶着小圆盾分成两路攻其他门,后来还有更缺德的,只要见我们要放箭,那转头就跑,等我们放完一波箭雨后,他们回来捡箭。”
“你说我派人出去跟他们拼命吧,那就是送死,你说我再来一波箭雨吧,他们继续。后来我媳妇儿聪明。干脆,咱不放箭,就用投石机砸,有本事你把石头搬走,我算他有尿儿。”
“石头去哪弄啊?”罗非惊呆于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象(之前在莫克纳萨的战斗都是冒险者式的,正儿八经的冷兵器战争这是第一次),呆呆的自言自语道。
“笨!随便抠一大块冻土,或者去河里扣块冰,反正这鬼地方冷得要死,这些东西又不会化。”
卡尔罗克敲了下罗非的脑袋,俨然是在教训后辈的姿态。
“行了,接下来就交给我老婆了,去找帐子休息去吧。”
罗非和雷克萨下了城墙,卡尔罗克则眯着眼睛,好似能从风雪中看到些什么,叹了口气,也离开了城墙。
“为啥大叔这么信任我们啊?就凭我们杀了个二傻子的亲信?”雷克萨用带着兽人口音的食人魔语提出了疑问。
“这从侧面证明了雷神氏族现在算是进入了危急时刻,他们已经等不及了,至少卡尔罗克是等不了了,现在他是病急乱投医啦。”无视了周围或惊疑或鄙视的眼神,罗非用同样的语言回道。
一夜无话,雷克萨和罗非踏入了议事大帐中。
“哼!”瞥得进来的二人,有的人直接表达了自己轻蔑的态度。
“诸位将军,在下且问一句,想战还是想和?”
卡尔罗克环视一周,左首位的战士发声,“战士们已经疲倦了,有
三成弟兄已经三个月没回过家了,给养也越来越少,和。”
“和平!”
“我们不怕和白爪废物们拼命,但冻饿而死,绝不应该是雷神勇士的宿命!”
“那好,诸位将军,我想在座的都知道白爪的异常,今日我二人愿前去探他一探,好让诸位心中有数。”
“如果没有消息?”
“奉上项上人头!可立军令状!”
立完军令状,罗非和雷克萨拿着卡尔罗克给他们的情报走了出来。
“这是最有价值的情报,发现白爪的狼骑兵大队向北走?咱们走这儿吗?”
雷克萨将自己手中的羊皮纸递给罗非,“不知道他们走多远,怎么跟?去探探他们的前进基地吧。”
“咋去啊?”罗非脸上的坏笑让雷克萨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走,领军棍去。”
雷克萨稀里糊涂的就被罗非领到了军法官那里。
当天夜里,白爪斥候抓住了两个遍体鳞伤的降兵。
“将军,我与我弟不幸被雷神氏族抓获,那雷神将军欲让我等助其一臂之力。吾二人知其残暴无道,今闻白爪督军英雄盖世,故我兄弟俩趁夜外逃。不想计划不周,我同兄弟杀出条血路,特来投奔。”
罗非扔下带血斧矛(俩人给整个兵站当了回屠夫),雷克萨撇下板斧(舍不得哈拉萨受苦,就没让他来)跟了句特来投奔。
“带着二位兄弟下去休息,吃口好的,抹抹伤药。”督军挥挥手,四个卫兵两人搀人,两人抬兵器(斧矛被当做拐杖),掀开帘子往外走。
好巧不巧,白爪传令兵手拿羊皮纸卷正往里走,罗非给雷克萨一个眼神,雷克萨会意,向前倒去。
“哎哎哎,这怎么回事儿啊?”
传令兵下意识接住雷克萨,却没注意到手中的羊皮纸被罗非抽到了地上。展开的羊皮纸,让罗非心中大定。
“戈隆战事吃紧,维持原状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