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红,把魏大壮叫来。”魏迟恭看似随意地吩咐要离开的儿媳妇,转向陈浩继续说道:“是我不成器的三儿子。”
沈红答应一声向外走去找丈夫,而陈浩则是笑笑,表示欢迎魏大壮的到来。
女人一走,气氛微有些沉闷,身为主人的魏迟恭自然不会让场面冷下来。
“小陈,喜欢下围棋吗?”
闻弦知音的陈浩呵呵一笑。“我早已听说老魏在黑白世界的造诣非常深,今天过来也想请教一二。”
“哦没想到小陈也是喜奕之人,好,我们相互切磋一下。”
魏迟恭迅速从里屋拿出围棋,两人在茶几上开始对弈。前世的陈浩围棋技术根本上不得台面,但今世他拥有强悍的记忆力,脑海里有很多对围棋理解的知识和不下千盘棋谱,所以,他听到围棋时显得很从容。
魏迟恭抓起一把子,想让陈浩猜旗。陈浩却主动地把黑子放在魏迟恭眼前,自己手持白旗,表示对他的尊敬。
魏迟恭微微一笑,也不客气,拿起黑旗在边角上落下一子。魏大壮跟着妻子正好走进来,发现父亲此时的异举,不由疑惑地看看和父亲对弈的陈浩,又把眼神投向妻子。
子承父业,由于魏迟恭喜欢下棋,经常给儿子喂子,导致魏大壮对黑白世界也非常喜欢,成为和父亲闲暇时切磋的对手。
按照道理来讲,像魏迟恭这样在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一般在与棋力不对等的对手下棋时,都会让子。而他这次一反常态竟然一字不让,难道他真把眼前的年轻人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
稳坐的陈浩眼里闪过一丝会心的微笑,手拈白棋下到棋盘最中央的天元位置。他这一手看的魏大壮更是糊涂,敢直接把棋子落到这个位置的只有两种人,要么艺高人胆大,要么这人是疯子。可他怎么看陈浩都不像是这两种人之一,疯子不能当上副县长,艺高则是跟眼前这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沾不上边,即便他打娘胎里练起,也不过二十年功力,而魏大壮知道自己父亲可是有三十来年的围棋功底。
沈红不懂围棋,平时看见公公和别人下棋她早早地躲进屋里休息或干点别的事。而今天她一反常态地没有走,反倒是搬来两个板凳和丈夫坐在边上看。魏大壮是看棋,她则是看人,在细心揣摩此时下棋人的心态。
魏迟恭并没有因陈浩不走寻常路产生波动,像陈浩这种一出手便震动县城官场的人要是下棋时走平常路反倒会让他奇怪,他随手再落一子,和前面的旗形成小飞角。
陈浩不理黑子,继续在中央占实地。一时间,两人落子如飞,变成各走各的路子,丝毫不理会对方的落子。
在围棋届有句话叫金角银边草肚皮,亦即中间的实地最不牢靠,容易被对手攻破。现在的局势是魏迟恭已占据角和边,而陈浩则不断地在中央落子,占据草肚皮。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