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瑶与赵无恤共同出征。
智瑶命令赵无恤亲自攻城,声称是让其发扬赵氏风采。赵无恤知道这不是好差事,若胜也是损失赵氏子弟,若败,则丢尽赵氏威风还有可能招到智瑶弹劾。赵无恤思虑一番便委婉拒绝出战并说道:“我赵氏子弟多年讨伐范氏、士氏逆党,元气大伤,若由我来主攻,万一失手,将失我晋国之威。且此番智上卿领队出征,当打出上卿威风,合该上卿出兵。”。
智瑶也几乎料到赵无恤不会出战,只是想通过这个事情打击赵氏,便当中开口道:“赵简子怎么会立你这种丑陋、懦弱之人为继承人,当真是丢尽赵氏的脸面。”
赵无恤闻言,只好自我解释道:“先父立我,因为我能隐忍,这对赵氏没有坏处。”
荀瑶见计不能得逞,只好亲自领晋军。正在围攻郑国之际,国内来报,晋国发生地动,七日不绝,房屋多损坏,死伤无数。那智瑶大惊,急忙班师回朝,筑高台,杀牲祭,祈苍天。
四年后,也就是公元前462年,两人又一次共同伐郑。当时两人所带的将士讨伐郑国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智瑶他就来说志得意满,觉得胜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带着大夫们一起喝酒作乐。就在这次的酒桌上面,他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时候,看到了赵无恤。而当时所有的人都在喝酒,只有赵无恤没有喝,给出的理由是他认为这是在两军阵营之前,应该保持清醒。但是智瑶甚感恼怒,本卿请诸位饮酒,这赵无恤竟然不饮,如此不给脸面。想到此,智瑶举起酒器向赵无恤敬酒。但是不管他怎么劝,赵无恤就是不喝,三番四次的劝还是不喝,瞬间火起,他降低身份过来劝酒,可是对方就是不喝,难道是看不起他?越想越生气,再看见对方那张脸就更生气了,于是他在一怒之下直接将手里的酒樽直接砸到了对方的脸上,瞬间就开花了,砸的赵无恤满脸鲜血。
当时跟随赵无恤的大夫就忍不了了,要求公子同意杀掉对方,用他鲜血洗刷耻辱。那赵无恤以衣袖擦拭脸上的血迹,虽心中怒火高涨,但还是压了下来。对大夫们说,他父亲之所以选他做继承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可以忍辱负重。
计然说道此,长叹了一口气:“那赵无恤虽然隐忍下来,但此事已传遍晋国及周边诸国,大家都已知道那智氏、赵氏之间已结成深仇,日后必有爆发的一天。这番看来,那晋国又将是一番动荡和混乱啊!”
“此事我也听说,那智瑶虽有才干,但无仁德之心,这番借势欺人,恐难落个善场。”墨翟放下茶碗,站起身来,“晋国再起纷争,天下必将大乱。”踱步走到窗前,望着明月,“即为这世人,当行这世事,有生之年,我必将倾尽所能,阻止战事,以还天下太平!”
这话一出,当即惊煞计然夫妇,二人掷碗而起。计然几步来到墨翟身边,“贤弟,你刚才如何说来?”
墨翟未动身躯,负手道:“这天下不平,当是世间人与人之间缺少互爱,我将竭力宣导爱之心,使天下免于战事。”
“啊!这天下乃诸侯天下,你一介布衣,如何做得到?”计然道。
“祸乱者,皆诸侯、大夫之流,其不明何为爱,仅关注自身利益,争夺领地权力,可即便是齐桓公,那番霸主,其死后却是落得个什么下场,空忙活一场而已。你再看那赵盾,何等风光,却因其霸气行事为其家族惹来灭门之祸。而再看那赵衰,赵武,深知仁爱,将冬日之阳光洒向大地给他人以温暖,那时节不需动兵,不怒而屈人下,当为至高境界。”
“道理是这番道理,可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如何使得这些诸侯、大夫遵循行事?”
“教化!”墨翟抿着嘴说出两个字来,其实他已知此行必将不顺,但还是要在有生之年试一试,他心中还有个想法没有说出来,若是诸侯无人理睬自己的思想,那就助一家诸侯推翻了那无能的周天子统一了这天下,这天下化为一家,那争斗应该就没了吧。只是这番思想只能是心想而不能说出。
计然点了点头,沉思一会儿抬起头,问道:“贤弟今年年方几何,可有婚否?”
突然话题变更,将墨翟弄了个措手不及,愣了愣神,方才不好意思回道:“不满兄长,自出师以来,一直忙于授业,也尚未遇到良人。如今已行弱冠之礼两年。”
“哈哈哈哈。”计然大笑,扭头看向阿青,那阿青微笑着点了点头,得到阿青的同意,计然笑着对墨翟说道,“我有一桩亲事,可说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额?那不知是哪家女子?未曾了解,那女子品貌如何?”墨翟略有些羞涩问道。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这墨翟尚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虽年龄不小,但一提到此事还是有些害羞。
“那姑娘今年年方十八,身材窈窕,也曾熟读诗经,有些才华,容貌么……”计然用下巴示意了下阿青,“你看阿青姐相貌如何?那姑娘容貌不比她差。”
“去!”那阿青脸色微红,用手打了一下计然,“胡言起来,嘴上没有个把门的。”
墨翟向阿青做了个揖,认真的说道:“阿青姐容貌自是不必说,且有一身本领,女中豪杰,与兄长一起乃神仙眷侣也。”
“若是这般,你可愿意?”计然笑眯眯道。
“这个…这个…我这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那姑娘态度如何,且我乃平民一介,安能配的上那女子。”墨翟喏喏的道。
“你这没问题就可以,姑娘那边无妨。”计然抚着胡须道,那阿青也在捂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