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宽的距离,难不成这季咸真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不成,反正凭自己目前的功力是肯定无法越过的。听到季咸的叫嚣,墨翟微微笑着没有接话。
那季咸见墨翟没有过来,越加肯定其是没有办法,又是一阵猖狂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墨翟,今番之辱,他日必将百倍讨回,而且我还要将你那狗屁的墨派连根拔除!”
“你确定?”墨翟听到此话,冷冷的回道。
“本神巫说话向来言出必行,你就等着瞧好吧!”季咸狠狠的道。
“看来你这败类果然不能放之!”墨翟喝道,“你有本事站在那不要动,看我来取你首级!可敢!”
“就凭你?不是本神巫小瞧你,你如何过得来?”季咸嘚瑟的叫嚣着,“你若过得来,本巫就与你大战三百合!哈哈哈哈!”
“稍等片刻,必如你所愿!”墨翟回身回到林中。
“哎,我说你怎么走了,过来啊,本巫还等着和你大战三百合呢!”看到墨翟转身,这季咸越发嚣张。
那墨翟也不理会季咸的叫骂,进入林中,左右看了看,选了两颗笔直的小树,约莫鸡蛋粗细,用手掰了两掰,硬度还可以,有一定韧性。手中墨刀一挥,削了两段,比量了几下,做成交叉形状,中间系住,然后又将身上外衣脱下,赤裸着半身,将那衣服用树干撑起,该扎住的扎住,该系住的系住。用手握着树干迎风拉扯了几下,恰如一个大风筝般。感觉挺结实,暗自点了点头,拎着这大风筝就回到了断崖边。
那季咸正在得意的叫骂,突见墨翟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出现却是裸露着半身,一愣,不知墨翟搞的什么鬼把戏,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墨翟吾儿,莫不是你失了心疯,想要裸奔不成?虽这里只有我一人,可你不要忘记,天地尚且有眼呢!”
“我裸不裸奔倒是不用你来担心,可你却是要马上裸奔了!”墨翟嘿嘿笑道。
“哦,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看你这样子倒像是负荆请罪来的,莫非你怕我报复,有心认错来了?也罢,只要你诚心跪地磕几个头认错,再用那树干自罚五十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怎么样?”季咸笑道。
“你的想法不错,那你在那等着,我这就过去给你认错。”墨翟笑道。
“额?你过来?你怎么过来,飞过来?”季咸诧异道。
“如你所愿!那我就飞过去。”墨翟哈哈一笑,笑罢,纵身向天壑一跳。
“哈哈,我说墨翟吾儿,原来你是遭了天谴,鬼迷了心窍,想自杀来着,也罢,倒也省了本巫好些事情。”季咸一见墨翟自杀式跳崖惊讶道。
可这季咸话音刚落,就见那天壑下升起一个风筝来,如同一个“大”字形状,在那谷底之风带动下飘行于空中。
季咸盯着那风筝眉头微皱:“这风筝是哪来的,真是奇怪。”待到那风筝升起一定高度,再看,却是发现那对手墨翟正撑在风筝下面,望着自己在,这一发现却是惊了一身冷汗,“哎呀!原来是你这厮搞的鬼!”那季咸“噔噔噔”倒退了两步,心中暗道,这墨翟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有这种凭空御风的手段,此人着实难对付,还是赶紧溜吧。心中想到,脚底自然不慢,还不等那风筝飞到这边,撒腿就跑。
再说墨翟,自那涯边一跃,随后双手撑住“风筝”树干,两脚也蹬住,恰恰好将那外套给撑了起来。悬崖幽谷中过堂风很大,被风一吹,便忽忽悠悠飘了起来,四肢控制着力度与方向、角度,这风筝便向对岸飞去。这里说的简单,实则难度很大,实际生活中一个人形大小的风筝如何带的动一个成年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之所以墨翟能够实现,却是和他那一身功法巧妙有关,经过其多年实践,结合自身功法运行,形成了一套全新的吐纳方法,吸一口气重如泰山,吐一口气身轻如燕,化浊为清轻如鸿毛,化清为浊如泰山压顶。此刻墨翟正是将胸中一口浊气呼出,其重量却是减轻很多,正是依靠如此,才能被这风筝带动飞起。
此时墨翟正控制着风筝向对岸飞去,从高空俯视,却见那季咸如兔般飞快逃离,不由加快速度,还不待风筝落地,却是一个侧身,加快了下落速度,一把扯过外套,快速套好,疾步追去。
那季咸一边逃走,一边回头探望,一边暗自悔恨,怎么招惹了这么个难缠的人物。直到此刻其方认识到麻烦,这一路逃亡当真是如丧家之犬,要有多狼狈有多狼狈,饿了摘几个野果充充饥,渴了寻那溪流不管干净与否一阵狂喝,还好仗着自己是大巫深知医道,那受伤之处,也在沿途顺手摘了些草药胡乱丢入口中咀嚼几下生生咽下,此刻其一脸草绿色,浑身富贵戎装早已破烂流丢,比那乞讨之人还尚不如,唯有那剩下零星的彩绣尚能显示其原本华丽之姿。
再看那墨翟,却是没有季咸那般狼狈,虽也是疾赶,但毕竟是追者,不愁生命之余,那衣衫虽有凌乱但尚且完好,饿了虽也吃些野果,但偶尔可顺手猎只飞禽野兔,升起火堆烤上一烤吃上些。可即便如此,那季咸也没能摆脱其追踪,也不知其有何法,哪怕那季咸逃l一段时间,感觉已经摆脱了,刚想休息,却心中忽又升起危机,又急忙起身逃亡,有时丛林中一些蛇虫鸟兽行走造成的风吹草动,也让其心生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