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壁上刻了三个大字“白龙洞”。
薛奎哈哈大笑道:“这番你应该猜错了,据我判断,这白蛇化龙,体色应会变化,恰如其头部颜色,我认为其应该叫做金龙才是。”
这里三人在此商议白龙还是金龙,却不知竟留下千古之名,那金龙,后世有峄山人做那民谣赞之,“金龙小得天,搬倒甘露泉;五老棚多寿,金玉童皆仙。”这洞后世也沿用这个称法,命其名曰“白龙洞”,根据这白龙洞,又衍生出很多与龙相关的洞名,如“盘龙洞”、“居龙洞”、“回龙洞”等。
三人得此金龙,又在洞中游玩了一番,便出了洞,准备下山。
这下山却是没有走那原路下山,原来三人这一路上来,却是忘了回去的路,只好根据大致方位,寻了一处便往下走去。这山虽不高,但崎岖难饶处处树木横生,这一绕也不知转到哪里去了。
正在往前走着,突然眼前空旷起来,三人大喜,终于从林中露出头来,一边谈笑一边沿着空旷的石路往山下走。就在这时,豫南用手臂碰了碰薛奎的胳膊:“师叔,你看那大石头上坐着一个人哎。”
薛奎定睛一看,果然,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块巨石上,一个身穿彩色丝绸的男子盘膝坐在石上,面向三人,那衣服上,绘有一些怪样的彩图,十分妖艳。
“都小心些,看那人不似善类,莫要招惹于他。”薛奎小声叮嘱道,“待会儿路过时不要看他。”
听到师叔的叮嘱,豫南与辰柳自是小心提防,低着头跟着薛奎向前走去。临近后,眼角的余光可见,那妖艳男子所坐巨石下方却是一个石洞,里面似有生活用品,看来这里应该是这男子居住之地。
一路小心疾行路过那男子,见那男子并没有出声,三人心中暗暗放下悬着的石头,松了口气,遂赶紧加快脚步向下行去。三人这番行路,却不知那男子早已眯缝着双眼暗中注视着他们,起初见其三人只是寻常砍柴之人,也未想理会,可突然看到薛奎臂上缠绕的金蛇,其闭上双目略思索了番随后睁开双眼,大声喝道,“唔那三人,且停下脚步,本巫有话要问!”
一听这男子相叫,薛奎暗道,麻烦来了。也不好不理会,只好转过身,向那男子一抱拳:“先生是在叫我们么?不知相叫有何贵干?”
“什么先生,后生,我乃神巫季咸是也,称本巫神巫便是!”那自称季咸的男子神态十分倨傲,用手指了指薛奎手臂上的金龙,“你那白蛇自何处所得?”
薛奎十分恼怒其如此无礼倨傲,但又不想得罪于他,便回道:“自上面一处石洞所得。”
“果然是此山中,此物不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拥有,若留在你等手中将徒生祸患,本巫心有慈悲心肠,将其送与本巫吧。”
这语气分明就是未将三人放入眼中,薛奎再怎么说也是自幼就和墨翟相混,有一身强横的武艺,只是其低调不想惹事,但不想惹事不等于怕事,此刻听到这季咸如此无礼要求,火起也上了起来,刚想说话,那边上的辰柳却是忍不住了,毕竟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等话语:“你说给你就给你?这可是我亲手抓获,为此我还差点受伤。要想要,自己找去!”
“哼!小小娃子,竟敢如此和本巫说话,找死不成!”那季咸一听辰柳此话,顿时大怒。
那薛奎一听那季咸如此说话,就知不好,浑身真气运转,将辰柳向身后一拉,挡在其身前。果然,那季咸话音刚落,身形一动,就见一个彩团如风般飘舞过来。
薛奎大叫一声:“那神巫休得无礼!”挥动左臂迎了上去,那右臂却是盘着那金龙,不好使用。
薛奎虽自幼就跟随墨翟修炼,也算不凡,已具有结丹初期的修为。可那神巫季咸却是不得了,一身功力相当了得,挥手间有地动山摇之势。一经交手薛奎已知自己不是其对手,可此时右臂又不好使用,那蛇儿盘绕甚紧,想将右臂腾出已是不行,转瞬间接架了五招,就见那季咸一圈击向薛奎胸部,其势如猛虎下山,呼啸而至,薛奎一见不好,横起左臂护住胸部硬挨了一记。那薛奎就只听的“咔嚓”一声,紧接着胸口一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飞出五丈开外,仰面摔倒在地。
“薛师叔!”豫南、辰柳一见薛奎受伤就要上前,却看那季咸身形一动,抢先来到那薛奎面前,一脚踩在薛奎的胸口上,又令其喷出一口鲜血。“小子!凭你的身手想和我玩,还差的远呢!今天本巫心情还算不错,就饶了你的小命,这条小白龙就归本巫了!”说罢弯腰将那金龙从薛奎胳膊上取下,端详了一番,哈哈大笑,“得此异兽,看来合该我神巫一脉大兴啊!老师看到了,定会极其高兴!”笑了一会儿,就见其抬起脚照着薛奎就是一踢,“滚吧,莫坏了本巫的好心情!哈哈……”一边抚摸着金龙一边返回到那巨石上。
那薛奎又挨了季咸一脚,直接被踢飞向豫南、辰柳那将其二人撞到在地,再看那薛奎,却是脸色灰暗,牙关紧闭,?不省人事。
“薛师叔!”豫南、辰柳赶紧爬起来跪爬到薛奎身边。不敢摇晃薛奎,怕加重其伤势,那辰柳却是暴脾气,一见师叔伤的如此重,心中火冒三丈,怒目瞪着季咸的背影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