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羽一把将从身边经过的叶瑾瑾拉入怀里,轻嗅着她的发香。
惊了一下,叶瑾瑾回拥着弈羽:“怎么了?”
“没事儿,突然就想抱抱你。”弈羽轻摇了摇头,“丫头,你会不会离开我?”
“哥,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离不开你。
这个问题,弈羽总是在重复着一次又一次地问她,而她也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回答他。
她知道弈羽是被江景云的离去伤得怕了,她没办法治好他,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安抚他。
“咳咳。”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走进客栈,咳嗽了两声。
弈羽放开叶瑾瑾,待来人摘下斗笠后,弈羽轻声笑道:“宁远,别来无恙。”
“神君的小日子,过得还真是惬意。”二人坐在阁楼里,叶瑾瑾为两人斟好茶,懂事的退了出去。
“哪比得上你,退了位,琐事全扔给了女儿,自己游山玩水。”弈羽抿了口茶,淡淡地笑着。
“女儿现在有玄烨鬼王的照顾,哪还用得着我这个老头子。”宁远观察着弈羽的表情。
而弈羽听到玄烨这个名字时,眼神波澜无惊,神情不变:“玄烨鬼王,倒的确是个好归宿。”
“神君能这般冷静地说出这个名字,想必是领悟了我们那两句诗的含义了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弈羽淡淡道,“因为初见时,我们彼此都陌生,感情不深,所以怎么会有悲呢!”
“神君的这个解释,当真符合我意。世界上最稳定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宁远看着窗外飞过的鸟群:“《初见》那首曲子,神君会吹了吗?吹给我听听吧。”
“好,你是第一个听众。”弈羽化出一支竹笛,缓缓吹奏,笛声悠扬。
脑海里一幕幕地回放着与玄烨,与叶瑾瑾,与莫羽良,与好多好多人初见时的情形。
弈羽突然感到心里有些酸涩,笛声映人心,也透出清清的悲伤。
“神君,肩膀的伤好了吗?”
“早就好了,不过疤痕却是去不掉了。”弈羽放下笛子,不在意地拍拍肩膀。
“呵呵,神君,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说说看。”
“若有朝一日见面,你将待玄烨如何?”
“不是我待他如何,是他将如何待我。”弈羽望向窗外,微风吹拂,有柳絮飘飘洒洒。
“若真有选择,便做初见人吧。”
“神君,今日我来,其实亦有一言相赠。”宁远端起茶杯,“人生若如初见,何来白茶清欢?”
“宁远先生的话,总是让人难以理解,一旦理解了,却又让人难以释怀。”
“神君毕竟还年轻,神位高贵,历事却未必多,不像在下,早已过了‘见山不是山’的年纪,满腹心事,也‘只许庭花与月知’了。”
宁远笑了笑,似又想起了什么,化出一柄白玉折扇:“这是玄烨送与在下的,如今,神君应才是更好的主人。”
弈羽接过玉扇,眼神总算有了些许的变化,只是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宁远淡淡地笑着,到底是涉世太浅,城府再深,实事经历的少,也是空谈啊,慢慢磨炼吧,还早着呢。
“神君,就此告辞,有缘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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