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立马压到了陆远腿肚伤口,痛的陆远眉头紧皱。
不知叶夫丽娜到底有意无意,她晃了晃腰,十指相扣着,左右轻摇着,说道:“那你怎么会掉到地上来呢?天上的人?”
陆远痛地不停倒吸气,冷汗一下就出来了,他咽了口唾沫,说道:“嘿,你,别这么坐着。”
“噢~~~”叶夫丽娜忽的一手叉腰,拖长语调道:“你觉得,这样不舒服吗?”
她干脆整个人侧着坐在了陆远身上,两只手扶着陆远的脚踝,这么一来,她全身重量都压到陆远这儿。
叶夫丽娜歪过头,冲着陆远一笑,她说话间扬出的小虎牙为她添上了野性的可爱,她快活地踢踏着靴子,说道:“你是来自启明星吗?天上人?你既然在地上了,为什么还非要说天上的事呢?”
陆远还没吱声,蹲在墙角里的克留科夫反是不满地嚷嚷起来,斧子“砰砰”地砸着地板,然而叶夫丽娜柳眉倒竖,叱了一句:“扎可库努扎!”
克留科夫当即闭嘴了,缩回角落里郁闷地继续玩斧子,就是这“呼呼”风声也引得叶夫丽娜不高兴了。
“乌比来夏!斯待里克!”
克留科夫梗着脖子叫嚷着,陆远只听出了几个“捏”,叶夫丽娜三两下就呵斥住了他的父亲。“塔各达扎特尼西。”
不论是通用语或是他们的土著语,叶夫丽娜咬字都很清晰,陆远都能分辨出她话中的音节抑扬顿挫,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料理了她老爹,叶夫丽娜转过头又对陆远报以温柔一笑,毫无凝滞地说道:“啊,天上人,不如我们做个游戏吧。”
不等陆远说话,叶夫丽娜先做了噤声手势,对克留科夫吼了两句,后者乖乖地奉上了盛酒皮囊,与他父亲一样,叶夫丽娜豪饮了几大口,“哎”地一声长长呼了口气,微笑着对忍住不吞口水的陆远上下提了提皮囊,“哗啦啦”地响。
“你可比想错了,这是游戏的彩头,我们要玩的游戏是……。”叶夫丽娜再次返身重重坐到了陆远伤腿上,陆远猝然之下当即痛嚎出声。
“是这个。”叶夫丽娜收敛了笑意,倾身到陆远脸前,近在咫尺,陆远抬抬头就能咬到她的鼻梁,淡淡的麝香味钻进陆远嘴里、鼻子里、眼睛里,红发少女芳泽的青春气息与痛楚一道,攫住了陆远脑海。
“游戏是这样的,我每认为你说的一句话是真实的,我们谈完话,你就可以喝一口酒,如果我认为你在撒谎……”
叶夫丽娜抱着胳膊,她上下起伏着,富于弹性的身躯甚至在跟着弹动,一波波地刺激着陆远要了命的伤口。
“那我只好陪你活动一下了。”
见陆远不吭声,叶夫丽娜也不在意,就这么自顾自地“活动”着,偶尔打了个娇俏无比的呵欠,慵懒道:“我一玩就能玩一天,我们大可以继续,或许,我明天会换一种方式来陪你噢。”
陆远感觉火候也行了,主要是叶夫丽娜掌握的尺度太准了,时而有节律地压迫时而大起大落,但偏偏就是不让陆远痛到无法承受。既然不会让人觉得他立刻就招了,哪怕陆远真全说了,他也害不到任何队友……
“你想知道什么。”陆远沙哑着嗓子道。
叶夫丽娜闻声减弱了起伏幅度,笑靥明媚,说道:“耍赖,我下次可就没耐心了噢。”
“不会,不会……”
叶夫丽娜定住了身子,给墙角里郁闷至极的父亲使了个眼色,克留科夫好半天才会意,赶忙叽里呱啦地用土著话汇报给叶夫丽娜。
叶夫丽娜听得弯起了眉毛,耐着性子听完,碧色眼瞳注视着陆远,叫他没法挪开眼。
“你的侦察队在哪儿?有多少人?”
陆远猜想过这个情况,他这副样子被认作是侦察兵非常合理,问题在于陆远哪里有队伍可言?
于是陆远摇摇头,回答道:“我是一个幸存者,从南方山脉里走来。”这确实是实话,夕云号坠落点就在以南数百公里外,而且夕云号自毁时的动静极大,在五十公里外,坍缩闪光令陆远戴着墨镜都感到眼睛刺痛,甚至干扰了局部气象,既然在这儿鬼地方都有人烟,没道理夕云号坠落点南部的平原地带会没有人观察到这副毁天灭地似的景象。
叶夫丽娜沉吟片刻,但她阴沉下了脸。
“胡说!你和防化所的人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