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到了极点,不知道老王大爷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骂的什么曹**,曹聪都死了几百年了,骂他何益?
忍不住就开了口:“老王大爷,你老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街上胡乱骂人,就不怕老王大娘着恼?”
老王大爷听他说话,扭过头来,一脸严肃,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沉声道:“那个是你老王大爷?我乃广陵陈琳,黄口小儿,莫要认错了人。”说完衣袖一挥,颇有几分文人雅士的**劲,竟是大步走了。
楚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王大爷犯了什么痰气,摇摇头刚要回屋,就见老王大娘腰板挺直,面带红光,昂首阔步走了出来,老王大娘岁数也不小了,开chun那会犯了风湿的**病,还是楚韵抓药治好的她,从那以后腿脚就有些不利索,现在再看,却那里有半点不利索的模样,简直就是步行如风,那jing神头跟楚韵比也不差什么。
楚韵这叫一个纳闷,搞不清楚这老两口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折腾个什么?还没等她开口,老王大娘瞧见了他,眼睛一亮,大步走过来,朗声问道:“小兄弟。你可看见我的黄骠马了吗?我要从军去,不能没有马儿,你若是见到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老王大娘的声音甜甜的,听上去就是个十**女子的声音。
林麒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刚才老王大爷说他是陈琳,那这老王大娘又是谁?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老王大娘回首嫣然一笑:“我叫花木兰。”
花……花木兰,楚韵差点没晕死过去,真就不知道老王大爷一家搞什么鬼,就在他茫然之际,突然蹿出来个四脚着地的男人,楚韵一看,镇子里的刘老三,这刘三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四肢着地,真如匹马一般,扑腾腾踏着烟尘过来,鼻子还发出马涂露露……的叫声,老王大娘见了刘三,双眼一亮,哈的一声道:“好马儿,让我好找,原来在这!”说完跨上刘三后背,照他**一抽,刘三涂露露……嘶扬一声,扬起双手,踏踏踏踏……绝尘而去。
楚韵是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惊骇难定,不敢走出门去,眼见着镇子上就乱了起来,平ri里的熟人都变了个样子,又像驴的,马的,牛的,猫的,狗的……也有跟往常一样,却换了神态的,
更离谱的是镇子上的钱寡妇,竟然跑到他家墙根底下,大声嚎哭起来,一边嚎,一边唱:“夏夜里银河飞流星,那是牛郎织女点燃的红灯笼,孟姜女望长空,泪眼雾蒙蒙,我与杞良哥何ri能重逢,九月里来九重阳,菊花煮酒空相望,空相望,落叶飘秋风凉,窗前月如霜,我给亲人做衣裳,线是相思针是情,针针线线密密缝,密密缝,再把心口一丝热,絮进寒衣伴君行,大雪纷飞北风急,孟姜女千里送寒衣,从秋走到年关过,年关过,不知丈夫在哪里,在哪里,声声血泪声声唤,天也昏来地也暗,只见白骨满青山。”
不用猜也知道,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孟姜女了,不过人家孟姜女哭的是长城,你躲到我家墙根下哭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哭倒俺家这房子?楚韵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更离奇的还有,就离钱寡妇右边不远的一个地方,镇子上一个追求钱寡妇很久的老鳏夫,郑大叔,死死抱着他家院墙外的一颗杨树,大声嚷嚷:“纵使水浪再大,不见到你,我也不走,我死也不走……我等着你……”
楚韵想起一个典故,《庄子》中有一则哀怨凄婉的爱情故事。说的是一个叫尾生的痴心汉子和心爱的姑娘约会在桥下,可心上人迟迟没来赴约,不幸的是大水却涨上来了,这个痴情汉为了信守诺言坚持不肯离去,最后竟然抱桥柱溺亡。
难不成这个是尾生?楚韵就觉得这一夜荒唐到了极点,根本就不可能出这样的事,难不成自己是在梦中?他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生疼,腿上还青紫了一块,那里是梦,就是真实发生了,他心中惊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恐惧使得他出了家门,大声朝镇子里的人喊:“你们都疯了吗?这是干什么?”
喊完,心中的恐惧就仿佛去了大半,却也在这时,他脑袋骤然就沉重起来,隐约的哇哇……的鬼叫声音不绝于耳,随即他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yu动,随即脑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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