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言声音传的老远,还未等落下,山上鼓乐齐鸣,奏的是迎宾的曲子,架势也当真是盛大到了极点,就算皇帝前来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林麒那里看过这般热闹,又是好奇,又是疑惑,国师?是个什么玩意?
鼓乐齐鸣中,院外传来一阵爽朗至极的笑声:“哈哈哈……张天师亲自出迎,贫僧好大的面子,实在是不敢当啊,不敢当……”声音清朗,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竟似在众人耳边响起,顿时就将鼓乐之声压了下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番僧意气风发,大步而来,这番僧身材奇高,甚是健壮,白面黄眼,像貌奇古,脸se红润,耳缀双环,被黄布,须发鬈如羊角,跟在他身后呼啦啦涌上来三四百人,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各个神情倨傲,却都带着一丝jing惕,互相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人数很多,看上去密密麻麻的,这些人胖的极胖,瘦的极瘦,衣着更是五花八门,除了道袍以外,千奇百怪,有的敞胸露腹,有的穿着铠甲,还有的穿着从头到脚都被罩起来如同麻袋一样的衣服。更有甚者,有些人在耳朵,鼻子,嘴唇上挂着金光闪闪的金环。
林麒从未见过番邦之人,看得稀奇,觉得这番僧长得跟个狮子狗也似,当真奇哉怪也。
来人正是大元国师伽璨真,自从他出了大都,明察暗访还真让他查出来那个夺取大元天下的该是姓朱,祖籍应是凤阳一带,但天下姓朱的何其之多,想要找出来无异**捞针,这时天下纷乱,各地红巾军风起云涌,伽璨真带着十八个徒弟虽然有本事,面对天下汹汹之势,也是束手无策。
何况就这么十几个人,声势也弱,在大元统治的地方还行的通,到了别处,却是没人理他,无奈之中想到一个办法,何不将天下奇人异士都收入掌中,有了这些人,一涨声势,在一个用些术法暗中害死了各处红巾军的头领,元军再来攻打,岂不就是事半功倍。
拿定了主意,便带着徒弟四处搜刮,大元朝国师的身份还真管用,一些个小门小派,什么金刀门,九华派,天龙门,万花飘香宗……林林总总不一而同,大多都是些个小门小派或是邪们旁派,打的主意也是跟着大元国师,怎么也能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若是ri后大元平定了天下,自然有一份功劳,就算最后江山易手,也不过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左右没什么损失,都派出门中**跟随。
伽璨真搜罗了几十号人,人一多也就有了底气,再上各个门派,若是痛快出人还好,但凡有不痛快或是稍有抗拒之意的,就是灭人满门,这其中也有死活都不跟伽璨真走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躲起来,如此一来伽璨真声势大涨,几个月下来走遍了七帮八派,搜罗到了这么几百号人。
人是多了,却是良莠不齐,乌合之众,暗中跟红巾军较量了几次,谁知道这些个头领不是白莲教的就是身边有奇人异士,几次较量下来,互有损伤,也没真奈何了谁,反倒是这些个人跟着伽璨真,胡作非为,惹得民怨沸腾。更有的个人干脆就做番僧打扮,自认伽璨真的**,而且不在少数。
有人强行买老百姓的猪,百姓告到了留守李壁那儿。李壁正在问案呢,来了个番僧竟然带着徒弟同党,拿着木棍,闯进公堂,不分青红皂白,揪住李壁的头发,按倒在地,打得头破血流,还把他捉走,关了好几天才放出来。李壁气不过,告到皇帝那,结果顺帝只是象征xing地把那个番僧关了两天,就传旨放了。
还有一次,有番僧龚柯等十八人和某王妃争道,他们把王妃拖到地下,拳脚相加。侍从连忙救护,并告诉他们说擅自殴打王妃,是要犯重罪的。可龚柯毫不在意,反而说就是皇帝老子,也要受我们的戒敕,一个小小的王妃,打了又能怎么样?王妃吃这么大的亏于心于心不甘,也告到了皇帝那儿。可过了好几天,不见动静。王妃派人一打听,原来顺帝刚要颁布一道诏书:殴打番僧,罪应断手;谩骂番僧,罪该断舌。因为皇太子的劝谏,才把诏书收了回去。
更有甚者,有个假番僧佩带金字圆符,率领随从人员一百多人,在路上横冲直撞,络绎不绝。因为人多,官府的驿站住不下,便强占民舍,乘机把男人赶出去,jian污妇女。那个番僧所戴的圆符,本是边防jing示所用,不是谁都可以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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