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逢林莫入了,他是yin身出游,不似人身沉重,身子一顿向前而去,进了林中,却见这林子里面浓黑异常,百十多个鬼物早就不见了影踪,连那驴车也消失无形,倒是那鬼黑影一闪,想必是还没来得急逃掉。
林麒对这鬼不敢再大意,左手掏出从那张青山那讨要来的雷符,雷符一出手,一变二,二变四,眨眼成了十余张,如同一道道利剑急速而去,将那鬼团团围住,雷符在空中不住打转,犹如铁桶一般,但那鬼此时一扬手,也she出几道黄符,竟是穿透了雷符朝着林麒面门she来,林麒量天尺迎上,挡下黄符,神行不歇,闪身进了雷符阵中。
那鬼见林麒如此能耐,知道他不是普通yin差了,心中一急,手上更是乱了方寸,将个黄符握在手心当中,朝着林麒抓了过来,林麒刚到阵中,还未稳住身形,就被抓住,这鬼的手冷若寒冰,一抓到林麒手臂,就如一把铁钳,这鬼抓住林麒的手臂,正在用力回夺,忽然五se光芒一闪,林麒猛然转身一矮,量天尺向下一划,将那鬼一条右腿斩断。这鬼右腿齐根断了,却连血珠也没流出半点,仍然作势拉着,这副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yin身受损,阳身同样受损,眼见这鬼断了一腿,林麒哼了一声,尺子朝他头顶拍去,想要先将他制住在说,却没想到,尺子到了那鬼头顶,却见一道白光闪耀,晃得林麒眨巴了一下双眼,等在睁开,那里还有鬼,只有地上一个草人。
草人扎的甚是jing细,有鼻子有眼,腰间栓了跟红绳,双臂俱全,却是断了条腿,这鬼竟有如此法术,看来今夜来劫yin钱的鬼物,都是草人之躯,怪不得那些招魂幡,勾魂锁对他们没用,林麒心中一动,收回了雷符,捡起地上的草人用鼻子闻了闻,竟然是茴香晒干了编造的草人。
茴香的香料,但却是一种很有灵xing的草药,有很多地方的巫师,术士,召唤鬼神都烧茴香,不过茴香既可以用来招神,也可以招来邪魔。林麒低头想了想,发现抢yin钱的这些鬼物,并无恶意,目的只是yin钱,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yin差。可一个如此本事的人,为什么不抢别的,只是抢些yin钱?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林麒百思不得其解,闪身回到被劫之地,十几个小鬼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本就一个个丑陋非常,这么一哭,更加难看,倒也不怪他们,地府惩罚最是严酷,丢了这么三次yin钱了,那个回去都没有好果子吃,这些小鬼平ri里勾魂索命,都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何曾受过这般挫折,一个个哭的天地同悲,简直跟死了亲娘也似,只有请林麒帮忙的小鬼还算镇定,眼见林麒回来,急忙迎上来问道:“林爷,可有眉目?”
林麒扬了扬手中草人,对他道:“抢劫yin钱的必定是活人无疑,鬼物没有这般能耐造出这么多有灵气的草人,若是没人施法,这些鬼物也没那个本事附身到草人身上,招魂幡,索命铁索不管用,也正是因为如此。”
小鬼哭丧着脸道:“这次又被抢,我们十几个回去,定然要受油炸,斧劈之罚,还望林爷怜惜我等不易,帮小的这个忙啊……”小鬼说着就要跪倒在地,也是真慌了,刚才那一番镇定不过是强装出来的而已。
自己又不是死人,林麒哪能让鬼差来拜,急忙扶住他道:“别急,我还留有后手!”说完也不管小鬼,念头一转,yin身回窍,张开眼却见张青山还在不慌不忙的烧纸,林麒一把抓住他道:“可有消息?”
张青山一把推开他手,道:“急什么?你且看!”说着指了指上面,林麒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就见一道白烟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却是朝着城外而去。
张青山得意道:“纸钱之中有寻踪引路之符,这些个鬼贼不晓得厉害,哼!有这符在,任他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了。”
林麒最见不得张青山得意,一把拽起他,道:“既然如此,还在这里胡吹什么,还不快追!”说着话拽着张青山顺着白烟疾奔。张青山被他拽了个踉跄,急忙道:“急什么,急什么?有这道符在,除非对方发觉,否则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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