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去问问刘老三,先不说打那女子的事,否则刘家闹将起来,若那女子不是玉娘,你我岂不是冤枉!”
徐朗的话,倒也在理,还不知道那个女子到底是不是玉娘,仅凭一块盖头,那也不算什么,谁知道那盖头是不是贼子扔在这的?当初玉娘出嫁之时,带着的嫁妆可是不少。若是谁捡到一件,就说是凶手,那也不能。
几人商量了一下,趁着天se没黑,就朝刘老三家走去,刘伯温出了家门,就觉得村中与往常不大一样,天空低沉无比,总有些朦胧雾气似有似无的笼罩住整个村子,大有一种风雨yu来的架势,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三人都很低沉,各自想着心事,不大会的功夫也就到了刘老三的家,或许是听了玉娘的事,几人就感觉刘老三家里有着那么一股子yin郁之气散之不尽,刘伯温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刘伯温一愣,村子里没见过这个人啊。
这人却是认识他,惊讶道:“刘先生怎么来了?”
再一看,竟然就是刘老三,一个月没怎么见,怎么就老成了这个样子?跟以往比起来简直就大了十几岁,看来这些ri子委实难熬。刘老三将四人迎进家门,刘伯温与他客气了几句,介绍了跟来的几个同伴,问道:“三哥,侄女的事有消息了没有?”
刘老三愁眉苦脸道:“那里有什么消息,天杀的贼人,若是要钱,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玉娘回来,可这许多ri子过去,仍是没有半点消息,哎,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三哥莫要悲伤过度,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玉娘一定能平安无事,你且看看,这盖头是不是我那侄女的?”刘伯温取出盖头递给刘老三。
刘老三见了刘伯温手上的盖头,手都颤抖起来,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颤抖着接过来,老泪纵横,哭泣道:“这正是我那苦命的闺女的盖头啊,还是她娘亲手给他缝制的,用的是上好的轻纱,刘先生,你这盖头是从**到的?是不是有我闺女的下落了?”
刘伯温刚要说话,内里抢出刘老三的婆娘出来,也不顾失礼不失礼,上前一把抢过刘老三手里的盖头,扑天喊地的大哭:“娘的心肝啊……你咋就这么狠心,不给娘个信哎……你等等娘,娘也随你去了算了……”
一通嚎哭,搞得刘老三尴尬不已,急忙叫家人里上来扶起自家婆娘下去,刘伯温四人见了,都是唏嘘不已,刘老三待自家婆娘下去,这才问道:“刘先生,盖头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刘伯温便将今早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却没说徐朗三人击打女子的事。刘老三听得全身颤抖,急忙道:“可否带我去哪地方看看?”
刘伯温哪能说不行,带着刘老三,几个人又兜了回来,草地上血迹还未干涸,刘老三询问了半响,也没个头绪,听得最后女子突然消失,也是迷惑,谢了刘伯温回家去了。
刘老三一走,剩下刘伯温四人,俱都沉默不语,所有的好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三人到这来是赏秋吟诗的,却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最后还是徐朗开口道:“我料想那女子不是玉娘,想想看,若是玉娘,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又如何能逃脱贼人手掌?何况那女子在咱们击打之后,鬼魅般消失不见,玉娘可有这个本事?此事疑点甚多,但凭这两件,我便能确定女子不是玉娘。”
四人都是饱学之士,却是谁也没遇到过这般离奇的事情,都有些慌乱,听徐朗辩解,立刻释怀,更将女子不是玉娘之事,添上无数理由,总之一句话,这女子不是玉娘,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巨大的疑惑,就算女子不是玉娘,为何突然消失不见?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疑惑,谁都没说,仿佛就将这件事忘了,随后又整治了酒席,继续畅谈风月,饮酒作诗,但每个人的情绪却都不太高,仿佛那个鬼魅样的女子给所有人的心中都扎进了一根刺。酒也不在喝的畅快,不到一个时辰,就都散去睡了。
当天夜里,四个人都做了一个梦,梦中雾气弥漫之中,缓缓的,缓缓的,走来一个面目模糊的红衣女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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