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并没有参与此事,刘老三嫁女,只派人送去了贺礼,却也听说了玉娘被贼人掠去,事后刘老三也找过他,让他帮着算算玉娘的下落。刘伯温替他占了一卦,卦象离奇,像是已经死去,又像是还在人间,刘伯温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卦象,百思不得其解,也没隐瞒告诉了刘老三,这一卦也正是刘老三愿意知道的,起码还有希望。
刘伯温也叹息玉娘命运多舛,想要帮忙,却是无力,他一个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又能做什么?ri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村里人也就不在帮着寻找,毕竟家家户户的还要过ri子,奇怪的是,劫走玉娘的强盗并没有派人来索要钱财,县里衙门来人,查找了些ri子也是没个头绪,倒是刘家和高家为了此事闹了个不欢而散。
一个月后,除了刘老三家还是愁云惨淡外,别人家都渐渐不在把这事放在心上,既然这伙强盗不要钱,玉娘还能有好?怕不是早就被人……抛尸了吧。
却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ri,云淡风轻,月明幽静,县里几个儒士前来拜访,正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刘伯温结识的人,自然也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辈。他也高兴,山村**,整ri里守着一帮老农,没有什么共同的话说,急忙迎了出去。
来的人里有县学的元初先生,上次科考的进士徐朗徐公子,理学大家赵鸿。三人有骑着驴来的,有赶着车来的,有骑着马来的,但没有一个人是空手。赶车的赵鸿拉了两坛子女儿红,骑驴的元初先生带了十斤牛肉,几尾鲜鱼。徐朗带了几斤好茶,还带了些时下的新鲜果蔬。
几人都是怀才不遇之士,常来常往的惯了,刘伯温这里安静优雅,无人搅扰,是以几人经常是一来就是住上几天,喝喝茶,谈谈诗文,讨论一下天下大事。
刘伯温也不客气,迎上来先看了看几人带的东西,翻动着徐朗带来的果蔬,不满道:“果子可是有些蔫吧,莫不是翠香楼客人吃剩下的?”
徐朗年少英俊,诗文一绝,乃是少有的才子,自然就吸引一些花魁之类的青楼女子爱慕,刘伯温打趣他也不恼,笑道:“**田,你这张**道的嘴,怪不得官做不长,这些果蔬可是我家娘子亲自动手种的,你能吃上,那是积了大德了……”
元初先生是个狂士,下了驴背就大声嚷嚷:“老刘,叫你家下人赶紧把这几尾鱼炖上,放上鲜姜,生蒜,小火慢炖……”
四人说说笑笑,进了屋子,刘家就一个老仆人,几个人也不顾君子远庖厨的古训,亲自动手,热热闹闹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做了一桌子菜,虽然se香味那样也不占,毕竟是亲自动手,吃的也是香甜。
两坛女儿红都是十五年沉的,酒劲不小,但名士都是纵酒狂歌之辈,酒量自然也不小,几个人先是谈论诗词之道,又将各个进来写的文章拿出来让其他人品评,不知不觉的,可就过了大半夜。酒喝了一坛子半,却是谁也不下酒桌,仍是高谈论阔,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天下大势上面。
“青田兄,如今天下大乱,风云变se,大元江山怕也是到头了,看看当今天下,北有韩林儿,刘福通,芝麻李、彭大,郭子兴,南有如彭莹玉、徐寿辉。轰轰烈烈,头扎红巾,我辈书生,只能抱愧是个书蠹罢了!”徐朗已是七八分醉了,再也没什么顾忌,侃侃而谈。
“子明兄,天下大乱不假,但这些举事之人都借助明教,白莲之名,天下大事,难道就要靠这些个拜明尊,崇异神之辈吗?真是奇哉怪也,不奉大道者,就是得了天下,又能坐的稳了?子明兄稍安勿躁,如今大乱方起,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等等看吧……”
“若遇明主,青田兄自可一展胸中抱负!我辈瞠乎其后!”
几人口舌纷纷,都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大元朝官场到了现在,仍是以吏员出职制度为核心,其次是科举入仕,荫补和宿卫入仕为辅助,以荐举入仕,国学贡举和纳粟补官为补充的一套选官制度。高级官员大多出自半世袭化的蒙古、se目乃至较早投效元廷的汉人“贵戚世臣、军功武将”,同时仍有不少以吏发身的“无根脚”的人员。而在中、下级官员中,则出职吏员更占据了绝大部分,乃至当时竟有人断言:“我元有天下,所与共治,出刀笔吏十九。”
再有才华的人,在这套制度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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